张进禄半点都不敢耽搁,从皇后那出来,便去了御膳房,莲子羹是御膳房做的,也是由专门的人送去的,翠儿试的毒,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的规则在走,他没有发现有任何异样。
“殿下,老奴想不通。”张进禄焦急地道。
李冀冷哼一声,“本王也想不通,到底是皇后得罪的人,有人要害她,还是有人要陷害林儿。。”
张进禄大惊,“殿下的意思是……”他忙捂住嘴巴。
李冀勾了勾手指,让他走进些,“明日你替本王跑趟广德王府,跟她说明中毒症状,看看她怎么说。”
“娘娘那就不管了吗?”张进禄还是不放心,“老奴所知,冷宫里美没几个人能活着出来的,就算是出来,也都疯了。”
“本王就算担心,又有何用,若她真待不住了,自己会跑的,这个倒是不必担心。”李冀摆摆手让他快去。
夜里的冷宫变得阴森森的,甜儿已经吓的蜷缩成一团,上官慕林拍拍她,“去床上躺着吧!”
“奴婢不敢。”她的声音也开始打斗,上下牙齿不停地打在一起。
上官慕林看着被封死的窗户,突然有一扇窗户纸被风吹破了,冷风直往里灌,“甜儿,以前冷宫也这样吗?”
甜儿摇摇头,“冷宫只是吃的差,不准出去,其他该有的床褥都还是有的。若有钱打点外面的太监,日子还能过。”
上官慕林站在风口上,任由着风吹散了她的长发,“看来,是有人让我死。”
她将事情在心里想了一遍,得出的结论和李冀的一样。
“娘娘,那冷,你要不还是来床上躲躲吧!”甜儿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上官慕林握了握拳,确实很冷,她的手已经有些冻的发木了。
李冀亲自去了趟冷宫,昨夜的突然降温,让他的心实在是揪到了一起,见了管事太监,“殿下!”
李冀背着手,看了他一眼,一看平日就没少收贿赂,养的是脑满肠肥的,“里面关的是太子妃,你可知?”
管事的太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回殿下,关在冷宫中的,都是被费的……”
李冀阴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本王告诉你,她还在本王的名籍上,是本王的正妃。”
“是,是。”管事太监忙跪下,“奴才知道了。”他心里也苦,皇后那得罪不起,太子这也得罪不起。
李冀让下人将被褥,食物一起交给管事的太监,“记住了,太子妃若是在你这出事了,你的脑袋也别要了!”
说罢,转身而去。还是不见的好,见了,他怕自己会更心疼,会忍不住直接把人给带走。现在还不是最坏的情况。
张进禄向南书萱提出了这个问题后,南书萱思索了片刻,“你可知,那莲子羹是否有异味?”
张进禄摇了摇头。
“你去问问嫂嫂,小皇子吃莲子羹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小孩子的味觉会比成人发达,若有异味,成人未必会发现,小孩子却会也挺感觉。”南书萱道。
“娘娘觉得会是什么毒?”张进禄追问道。
“若是有异味的毒物,有很多,简单的食物中毒可以,若是无色无味的,恐怕只有五叁散了。”南书萱将名字写下来,递给张进禄,“让殿下查查这个毒。其实我也是听说,这五叁散的毒性是可以控制的,下毒时间,下毒的剂量,只要计算的准确,这毒是死不了人的。”
“老奴这就回殿下去!”张进禄收好了字条,匆匆赶回东宫。
催国安看着李冀刚刚送去的东西,啧啧了两声,“娘娘,老奴可得提醒你,这冷宫好进不好出,就算是太子妃也不例外。”
上官慕林两眼朝正前方水平线上注视着,像是要把钉在窗户上的木板看穿一样,又仿佛什么都没看,催国安在宫里混了那么久,在冷宫待了一个晚上还能如此镇定的,他算是头一回见了。
“我要见殿下。”上官慕林道。
催国安心里偷笑,看来这女人还是忍不住了?“恐怕殿下此时也保不住你了!”
“催公公是吗?”上官慕林转身,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怎么,你是怀疑殿下与我是同谋,有串供的嫌疑?”
“老奴可没这么说?”催国安马上否认道。
“我再说一次,我要见殿下,现在,马上!”上官慕林的嘴角露出了几分讥讽之色。
催国安命手下的小太监去请李冀,“娘娘,就算让你见了殿下,老奴也得在场。”
上官慕林点点头,“太监嘛!就算是我跟太子殿下当着你面做些什么,你……”她往他身下看了看,眼里尽是挑衅之意,“你又能如何?”
催国安的脸色立马变得非常难看,宫里,就算是皇后都不会这样对他说话,何况还是个快死的太子妃。
上官慕林不敢他的表情,继续道,“为什么不好好做男人,那么做男人就让你那么痛苦?也是,做男人是要有担当的,你没有。”
“你……”催国安用手指点指上官慕林。
“我说错呢?你不过就是一个依附在女人身边的太监,离了女人,你算什么?连传个香火都做不到。”上官慕林端起茶喝了一口。
“上官慕林,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这里?老奴告诉你,进了冷宫的不死也的掉成皮。老奴有的是法子对付你,就算你出的去,你的身子也别想要了。试问有有那个男人能要一个没用的女人。”催国安此时疯狂地对着上官慕林叫喊着。
上官慕林往他身后眨了眨眼,委屈地掉下来眼泪,“殿下,你可听到了,催公公刚刚在威胁我,我好怕!”说着她紧紧抓住了李冀的胳膊,“殿下,你看他们就把我关在这里,分明就不想让我活着出去。殿下,你可不能不管。”
“来人,将催国安给本王抓了。”李冀咄咄逼人地看着催国安,“好大的胆子,连王妃都敢威胁。若本王今日没听到你的话,是不是打算还本王一具尸体呢?意图谋害王妃,你该当何罪?”
“殿下,是娘娘先……”催国安正打算狡辩。
“住口。”李冀回身看着领自己来的小太监,“你是催国安下面的人,刚刚他说的话,你可听到?”
小太监忙跪了下来,“听到了。”他偷眼看了看催国安,马上又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