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风想了想，又问，“这几年里，她有没有主动联系过你？或者是提出要见见尔尔什么的。”
陆夜寒摇摇头。
“她离开后就换了手机号，没有主动联系我，也没有主动联系别人。”
他监控过黎思妤和林佳书的手机，但都没有发现和她有什么联系。
而除了她们两个之外，她也没有别的朋友了。
他想过去找她，但每每想到她离开时的决绝又不由自主的退缩，害怕一旦找到她，见到的会是她和沈慕岩在一起的画面。
他面对不了那个结果。
“那不就是了，”霍南风拍了拍桌子，“一个孩子对于妈妈来说有多重要啊，苏溪能在四年里都不过问尔尔一次，肯定不只是单纯的心狠，十有八九还有别的寄托。”
陆夜寒蹙了蹙眉。
霍南风继续道：“她走的时候你说不让她再见孩子了，如果再有了，未必就会打掉，生下来还能聊以安慰。”
他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陆夜寒这么想着。
霍南风对于自己的想法却是极为肯定，“你们毕竟夫妻一场，何况你们都有过两个孩子了，她心肯定没那么硬。”
陆夜寒抽了口烟，脑子里还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你怎么想的？”霍南风捏着酒杯，“如果真是你儿子，你要不要？”
“是我儿子的话我凭什么不要？”
霍南风摸了摸下巴，“你想要，苏溪肯定也不想放手，这就难办了。”
“没什么难办的，离婚证没领，我们就还是夫妻状态，孩子是我的我就不可能留给她。”
她当初怀着他的孩子走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行吧，你们夫妻俩的事，我一个外人也不想掺和。”霍南风岔开了话题，“对了，沈慕岩离开溪海后，你把他的根都拔了，挺狠的啊。”
“他自己找死，我留了他的命就不错了。”
要是早知道会有后来这些事情，他还不如当初就要了沈慕岩的命。
陆夜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只是一件过去许久的小事一样。
霍南风放下搭在一起的腿，“我听说当初你家老二跟他搅和在一起了，你怎么处理的？”
陆夜寒目光冷冷地望着手里的烟，“就这样斗下去吧，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他话音刚落定，乔知意就牵着尔尔的手从外面走了进来。
陆夜寒掐掉燃到一半的烟，“去哪里玩了？”
“就在外面的大厅里啊。”尔尔走到他身边，张开小手要抱。
霍南风拉开张椅子，招呼乔知意坐下，“赶紧吃点东西吧，省得一会儿又要跟这丫头出去了。”
“我没事，还不饿。”乔知意倒了杯水，却是先凑到了尔尔嘴边，“快喝点水，闹了这么久都出汗了。”
尔尔接过来，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霍南风余光不经意的从乔知意脸上瞥过，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疼这小丫头。
也是真的爱陆夜寒。
但外人看着再像一家人，也终究欠缺了种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