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皇后羊献容到底有多美?司马衷此时才真正领教了。
司马衷流了多少口水,就有多美!
如果非要说具体些,就如同当时邺城金凤台上易容后的长公主曹阿莹。
“梓童,你受苦了!”
司马衷一把就把羊献容抱住了。司马衷怀里的羊献容,柔软得就像一团棉花。
“大家,这里还有其他人呢!”
羊献容娇笑道。
『羊献容习惯以“大家”来称呼司马衷。』
“你们退下吧!”
司马衷说道,然后抱着羊献容快速进了宣光殿内。
旁边的宫女、太监们都默默退去,眼里都含着“你懂的”的神情。
宣光殿内,羊献容收敛起满面的笑容,顿时换了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冷声说道:
“你是谁?”
“怎么?才这些日子,梓童你就和朕生分了?”
司马衷笑道,伸手又要拥抱羊献容。
羊献容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司马衷一下子扑了个空。
司马衷一怔,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开什么玩笑?!
以司马衷现在身手,别说是一个娇花照水的人,就算是无名山上的一只灵活走位的野兔,也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那只兔子已经被司马衷给烤吃了。
能够不动声色地躲过司马衷的“魔爪”,这羊献容不简单!
“你又是谁?”
这下轮到司马衷发问了。
“怎么?才这些日子,你就不认得妾身了?”
羊献容亦笑道。
司马衷沉默了一阵子,于是问道:“朕在邺城时,听说张方废了朕的皇后!你没事吧?”
“大家,这才像一国之主应有的思维和态度!刚一见面就对妾身动手动脚,全然不顾妾身所遭受到的委屈!那种作为,作为一家之主都不合格,何况是一国之君呢!”
羊献容敛容正色说道。
司马衷脸一下子变红了。在邺城这些日子,自己倒不委屈,可就委屈了自己的弟弟。当然,广义上不仅仅指司马颖和司马炽二人。
司马衷此次回到京都洛阳,就按照自己的想象来“演绎”以前的司马衷,没想到却被羊献容看出了端倪。
“梓童莫要委屈,朕明天就给你一个交代!”
司马衷拍着胸脯说道。
“这倒不至于!这张方见妾身应对异于常人,那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张方此人,大家你可不要小觑了他!”
羊献容提醒道。
“张方吗?这厮一见朕就怂了,银样镴枪头一个呀!”
司马衷疑惑道。
“你可知道,这短短一个月不到,洛阳城已经被他控制了七七八八了!也就几个豪门大族没有投靠他!”
羊献容解释道。
“报!张方送给皇后娘娘的礼物已送到!”
门外的小太监喊道。
“看看,这张方赔礼道歉的礼物到了!”
司马衷说道。
废掉皇后,这是对皇帝的大不敬,诛九族也不为过!可是这张方数万大军在洛阳城外驻扎着!
最为棘手的是,张方再强也就是一条恶狗,但他的背后却站着河间王司马顒这个“主人”呢!
张方废皇后羊献容,背后一定是河间王司马顒的指使!
河间王司马顒,坐镇关中平原的长安城,手下十几万军士,那可是只手遮天的“土皇帝”。
明知如此,自己还没办法处置他。因为司马衷的父亲晋武帝司马炎亲自把关中平原这个“大晋粮仓”交给了司马顒,并褒奖他为“诸藩王表率”!
政治水平高、实力过硬,谨小慎微又不犯错误,司马衷还真没有办法对付他。
所以,司马衷在羊献容面前一再贬低张方,只是作为男人的面子挂不住而又无可奈何,否则早把那张方给“咔嚓”了!
羊献容如何不知现实形势如此?所以,她也是提醒司马衷,做事不能着急,要徐徐图之。
“把礼物呈上来,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礼物?”
太监们鱼贯而入,抬了许多箱子进来。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那颗硕大的东珠和五尺来高的珊瑚。
羊献容一挥手,众太监退去。
“这张方倒是知进退!”
羊献容又说道。
司马衷正欲答话,忽然看到了那颗硕大的东珠微微变换着光芒。
司马衷走过去手握东珠,那光芒变化更为明显,同时觉得腰间的宝剑微微动了一下。
司马衷把龙渊剑抽出剑鞘,放在几案上,羊献容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羊献容玉手轻抚龙渊剑,向司马衷问道:“大家,你在哪里找到的这残剑?这宝剑镌刻七星,天枢(缺)、天璇、天玑、天权(缺)、玉衡、开阳(缺)、摇光(缺),可惜缺了四颗星星。”
司马衷便把如何在邺城冰井台得到这七星龙渊剑、如何与曹阿莹以及东洋国女王俾弥呼对决、又如何利用这宝剑让司马腾退兵的故事如实讲述一遍。
当然,作为男人,司马衷有意漏掉了被刘曜一剑逼退,跌落漳河的糗事!——反正司马颖的说法是自己不慎落水。
听完司马衷讲述后,羊献容就又向司马衷身边主动靠近了些,看司马衷的眼光又是不同了。
当司马衷把那颗东珠无意靠近龙渊剑缺失的北斗七星之一的“摇光”凹槽时,那颗东珠竟然“啪嗒”一下被吸了进去。华光一闪,那“摇光”凹槽竟然不再是灰突突的,生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星辉来。
“啊!真是太奇妙了!”
司马衷高兴得直搓手。
羊献容皓腕轻抬,玉指轻抚宝剑,她也看出来这七星龙渊剑的不凡来。见发生此异变,羊皇后看司马衷的眼神就又多了一丝热切。
羊献容看着司马衷笑道:“大家,这颗东珠可是妾身的!”
“梓童,这下你可帮了朕的大忙,朕要好好补偿你!”
司马衷说完,握住了羊献容的纤纤玉手。羊献容身体一窒,臻首微垂,脸上涌出两朵红云来。
司马衷哈哈一笑,一手抱起羊献容,一手抱着宝剑进入寝宫内,边走边笑道:
“梓童,咱们今夜一起好好研究研究这东西!”
羊献容双手搂住司马衷的脖颈,温顺得如同一只小猫。
羊献容以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讨厌!这次竟被大家来个请君入瓮了!”
……
皇后寝宫帐闱内,司马衷喃喃自语:“梓童,你真是一只实实在在的小白羊!”
羊献容害羞地睁眼一瞥,颤声惊叫道:“啊!大家!你还真是一个大家伙!”
“嘿嘿,刚刚谁说的请君入瓮来着!”
“我可没有!以前,妾身都是让宫女代替的!”
……
“啊!——”
羊献容一声惊呼。
“嘿嘿!我这招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
(两个时辰后,夜已央,声音渐渐低沉……)
……
三更天,鸡鸣。
司马衷披衣而起,欲要早朝。
“大家!你一夜未睡,当心身体!”
羊献容慵懒的声音从帐闱内传来。
“梓童,你好好休息!”
“大家,这金丝楠木床塌了,叫我如何解释!”
“你是皇后,这天下除了你我,不用向任何人解释!还有,以后就住我的显阳宫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