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完,木离愣住了,不愧是宫里的女人,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她竟不知自己有这般好。
“哈哈哈,看来皇后和朕想到一块儿去了,”明眼人都能看出皇帝此时心情不错,大手一挥,“这样看来,离丫头该得赏的。既然这舞名折枝,寓意祥瑞,不若就封折祥郡主,也算是为我东齐讨个吉利,众卿家以为如何?”
皇帝不是问大家意见的,他只不过需要臣子赞同而已,自然无人有异议。木凉远这个时候才从座位起身,快步走到木离旁边,跪下,“臣多谢皇上。”然后又倪了木离一眼,“还不快谢恩!”
“臣女叩谢皇上隆恩!”
木离心中冷笑,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只是不知道这郡主的封号有何用?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木离冷飕飕的视线朝斜上方飘去,凌玄奕当即看了过来,视线相碰,电闪雷鸣火光四射,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挪开了。
跟在凌玄奕身后的侍卫狂风上前道,“需不需要属下去解决了她?”
“不用,整天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一场宫宴,一波三折。于某些人是看客,于某些人是陪衬,于某些人是棋子,最后是执棋之人更甚一筹还是为棋之人魔高一丈,真不好说。
回到自己的小院,木离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她心大,什么赏赐都敢接。
听雪蹲在床边给她的脚踝上药,“幸好只是轻微的擦伤,并未扭到骨头,主子您该当心些的。”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木离抱着棉花枕头,眼也不眨地盯着听雪,“我感觉只要听到你的声音,就觉得浑身都舒服了,什么病都好了,是不是行医之人都有这样的功能啊?”
听雪似乎早就听习惯了,笑道,“那主子没事下床走两步,看看还疼不疼。”
木离:“……”
“主子!”
听风从门外奔进来,风风火火的,抱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身上的围裙还没来得及脱下,“听兰姐姐说你受伤了,谁弄伤你的,我这就揍他。”
木离眼角抽搐,“睿王。”
“好的,我这就去!”听风转身就走,刚踏出门槛,突然愣住了,抱着木棍苦哈哈地回来,“主子,我好像……打不过睿王。”
“我知道啊,”木离笑得整个人都在抖,“那怎么办呢?”
听风小嘴抿成一条线,柳眉拧做一团,抱紧了手中的木棍,“我这就去练功!”说完,咚咚咚地跑开了。
这就是木离教出来的属下。
打得过就上,打不过就不要去送死了,卧薪尝胆,伺机而动,然后一招毙命。多好!
听雪看着她活泼的背影掩唇一笑,“无忧无虑的样子真好。”
木离轻笑一声,扭头看向旁边发愣的听雪,“你也可以。”
听雪脸上的笑僵了僵,眼前突然一片鲜红,血洒在青嫩的药材上,刺得人眼睛生疼。
“就算报了仇日子照样还是要过,你可以为报仇做好万全的准备,但我不允许你整日把自己困在仇恨里。”木离摆摆手,“下去吧,好好休息。”
“谢谢主子。”听雪勉强扬了扬嘴角,替她带上了房门。
木离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一圈,这才眯着眼准备睡觉。宫宴上这种处处都虚与委蛇的地方她着实不喜欢,演戏也是很费心力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