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归迢眼巴巴地看着两人,心里暗暗失落。
想象中的修罗场并未到来。
虽然皇叔最后只能是皇婶的,但中途也是允许别人竞争一下的嘛,这样才有看头,不然多无趣。
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戏看了。
“你眼巴巴地站在那里干什么?”木离指了指面前的凳子,“坐。”
“谢谢皇婶。”
伸手,摸了摸胸口,然后将手伸进胸口的衣衫里,“皇婶,这是子玥让我带给你的。三百七十二两,分文不少。”
木离抬头,示意听雪将银票接过,毫不掩盖脸上的吃惊之色,“好端端的,送我银票干什么?”
凌归迢立马邀功道,“当然是赔罪呀!她想起之前对皇婶你多有得罪,所以想借此机会孝敬孝敬您。本来呢,她让我带的是一副金镯子,但是我一想,金镯子多没用啊,您又不缺,万一不喜欢岂不是浪费了,所以就用它换了银票。”
他脸上美滋滋的,等着木离的表扬,谁知道木离一脸幽怨,“我最近正好缺一副金镯子,你赔给我吗?”
笑容突然僵在脸上,“啊……?”
他这是,弄巧成拙了?
不过他也还算机灵,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当即伸手,要回银票,“放心皇婶,我马上就去给你赎回来。”
说罢,风风火火地走了。
木离看着他的背影,淡淡一笑。对于凌子玥的反常也没有过多询问。
那日她虽然受了伤,但又不是感知力消失了,暗处有多少个人,她还是清楚的。
如今看来,也就这两兄妹了。
程秋同她抢了一会儿水果,见凌归迢走出了槿央阁,这才正色道,“那日围攻你的,当真是刺客?”
木离懒懒地掀了一下眼皮,“你见过哪个刺客没事跑到冷宫里去的?难不成是想去刺杀冷宫里的亡魂?”
这种戏码,皇帝也就随口一说,大臣也就随便一听。
哪个不是人精?连这点东西都听不出来,早就被别人拉下马了。
“皇帝为什么要对付你?”程秋一脸疑惑,她印象中的景帝可不是这样的。
那时她刚刚跟从父亲从边关回来,根本不愿守那些大小姐的规矩,随性地很,在景帝面前也丝毫不畏惧,率性坦然。
本以为会挨一顿罚,反倒受了一顿嘉奖。
从那时候起,她就觉得景帝是一个开明的皇帝,起码对人很宽容,也愿意听真话。
但近段时间,她偶尔听父亲提起景帝,就觉得他的所言所行已经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木离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知道得越多,自然就越危险,这种事情,程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程老将军忠心为国,虽然有的时候景帝嫌弃他不会说话,但心里也清楚,这个臣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齐,所以从来不会动他。
但若是程秋和自己搅和到一块儿去了,还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难免会引起皇帝的猜忌,给程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都是木离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