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去长安县衙则不同,虽然看似离开了军中,但是那里的机会更大。
有很多话现在我还不方便和你说,但是我只能告诉你,如此机会只有一次。
而且弟去上任孤身一人初来乍到,也需要帮手,俗话说的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还请兄帮我!”
说完,谢安深深的一拜,苏定方急忙起身扶起了他,嘴里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万万不可!”
谢安起身真诚的说道:“我知道兄志向高远,一身傲骨,绝不向人低头,此邀请绝没有施舍之意,实在是两全其美的办法,还请兄成全。”
苏定方知道谢安这么说是为了他好,但是他就是下不了决心。
自己是他的结义大哥,现在居然跟着他混?
苏定方一个大男人,又岂能放的下面子。
这时,一旁的安元寿带着酒意起身说道:“子昂,莫不是厚此薄彼?”
“是不是陛下又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有什么好事你可不能忘了兄弟啊。”
“这一次只是跟着你打酱油,兄弟就封了一个爵位,再跟着你多混几次,岂不是都可以封侯了?”
这很明显就是安元寿的醉话,如果封侯那么容易,就不会有李广难封了。
不过谢安觉得他是醉话,但是剩下的两个却不这么认为。
被安元寿这么一提醒,两人仔细回忆,好像还真是这样,岂不是说谢安就是福将?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这都是茂龄的猜测,陛下真的没有什么旨意给我。”
要是刚才苏定方还有些不愿意,但如果事关陛下的秘旨,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你说,朝会散后,陛下单独叫你过去干什么?而且还把你调到长安县任县令?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安元寿摇摇晃晃的来到谢安身边,伸手揽着他,谢安受不了他身上的酒意,身体往后仰了仰。
“扑通”一声,一个黄色的令箭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几人面面相觑,许久之后,王粲这才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这莫不是传说中的金牌令箭?”
苏定方摸着胡子,非常确定的说道:“我看像!”
他们两个都没有走进过朝廷的中心,自然没有见过如此高端的东西。
“这还用猜,这不是像,这就是,你们知道拿着这个金牌令箭可以干什么吗?”
做为官二代的勋贵,又是皇宫禁军的高级将领,安元寿自然认识这个东西。
“能干什么?”王粲和苏定方像两个好奇宝宝一样,异口同声的问道。
“拿着它可以不分时间直入皇宫面见陛下,就是大半夜,禁军也得放你进来。而且还可以调动独属于皇家的一些禁军,见令牌如见陛下!”
“嘶~”
两个人听后,嘴里发出吸气声,不可思议的看着谢安。
谢安弯腰捡起来令牌,重新放在怀里,说道:“这个没茂龄说的那么玄乎,就是陛下怕我去县衙,人生地不熟的,碰到紧急情况拿不定主意,才有此安排。”
不过谢安的话,显然三人都不相信。
不过表面上安元寿贱兮兮的说道:“没错,就是这样,你们说是不是啊?”
“啊,是,没错!”
“子昂放心,在座都不是外人,绝不会出去乱说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其他两人也不傻,此时如果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那他俩就可以拿头撞豆腐了。
王粲和苏定方如小鸡吃米一般,一个劲儿的点着头,眼巴巴的望着谢安。
谢安见此,也是非常无奈,他正要开口,就被安元寿打断了。
“你有什么任务,别告诉我们,我们也不想知道,你只要知道,遇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到时候可千万别忘了哥三个。”
都说安元寿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看看,这像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说出的话?
谢安无奈的举杯说道:“什么都不说了,一切都在杯中。”
三人一听,立马喜笑颜开,具体的事谢安做,到时候他们帮一点小忙,谢安上报的时候提上那么几句,就可以让他们少走几十年弯路。
放下酒杯,苏定方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子昂,那你刚才说的事?”
这个时候还要什么面子,如果只是官职上升一点,从部队换到地方,苏定方还真的要考虑考虑。
但是如果事关陛下的秘旨,就是让他做一介小兵,他都愿意,还有什么比做这种事,更加能飞黄腾达、光宗耀祖的。
“我确实需要定方兄帮我,身边没有一个武力值超群的人,总是不放心,还请定方兄成全。”
苏定方听后,激动的举杯说道:“子昂的恩情,苏烈永世难忘,请满饮此杯!”
四人从中午,一直喝到下午,一个个都不省人事这才散了。
安元寿头痛欲裂的起身,看到黑漆漆的屋子,就知道自己这是宿醉在谢安家里了。
他正要到桌前喝水,等走近一看,忽然发现桌子前坐着一个黑影,瞬间就吓的安元寿精神起来。
“谁?”安元寿警惕的低声问道。
“噗嗤”
一个火折子出现,点燃了屋里的蜡烛,摇曳的烛光下,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
“呼,是你啊!”
看到是谢安,安元寿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拿起桌上的水,咣咣的灌了几口,这才问道:“这么晚了,你在我房里干什么?”
“茂龄啊,陛下的秘旨都被你透露出去了,如果被陛下知道,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听到谢安的话,安元寿傻眼了,这才回忆起来酒桌上的点点滴滴。
一滴冷汗出现在安元寿额头,那时趁着酒劲儿,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事后这才知道害怕。
“还请子昂救我,我不是故意的?”安元寿急忙说道。
“哎,事到如今,我们四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我自然是放心的,定方兄这几日我也会把他调到县衙,唯独仲宣兄,他一人在翰林院,没法参与到这个事里面,实在让人不放心啊!”谢安叹气道。
“我来想办法啊,把他调出来不就好了吗?”安元寿立马上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