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空中露出点点繁星,郑观音府邸由白天的繁华,到夜晚的寂静。
只有偶尔有几只小鸟路过,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今天的月光格外的明亮,一抹亮光像泄落的银河一般从门缝中透过,让漆黑的房间也有了一丝光亮。
郑观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此时的酒意还没有散去,有些断片的她此时的脑子还是空落落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感觉到身上有些异样,自己的身上好像有一只手握在某处。
而且她的身上居然还被一条腿死死的压住动弹不得。
猛然间,理智重新回到郑观音的脑海里,她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借着月光她看到距离自己只有一拳之隔的谢安,他那张可恶的脸庞正在安然入睡,不知道在梦里梦到了什么,嘴角居然还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忽然,那只手动了动,还意犹未尽的换了一个姿势。
我和他,怎么会……
郑观音的脑海里出现最坏的结果,与此同时,她抬腿一脚踹在了谢安的腰上,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一脚就把谢安踢在了地上。
“哪个孙子踢我~”
突然从榻上掉下来的谢安,迷迷糊糊的喊道。
“闭嘴,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杀了你!”
榻上的郑观音一脸杀气的看着谢安,好像谢安多说一句,她真的会下死手似的。
“呃~夫人,你~我~,我们怎么会…”
看到榻上的郑观音衣衫不整,面带煞气,自己也是衣服凌乱,赤脚站在地上,一时之间谢安脑子里只有几句话在回荡:
“我在哪里?我是谁?我在干嘛?”
冷静下来的郑观音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已经有过几个孩子的她,此时也知道他们并未发生什么,只是举止有些亲密而已。
知道了这个结果,郑观音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出现最坏的结果,要不然,她真的难以活下去了。
看到谢安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郑观音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都怪他,没事和自己喝什么酒,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过郑观音的潜意识里,好像下意识的忘记了,提出喝酒的那个人好像是她?
“还不快穿上鞋,把衣服整理好,傻愣着干什么?”郑观音板着脸呵斥道。
“哦!”
谢安听后,赶紧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又把自己的鞋穿了起来,之后才迟疑的问道:“我们~”
“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刚才的一切都是你的幻觉,如果你敢把今日的事告诉第三人知道,我会亲手杀了你,然后我也不会独活!”
说这个话的时候,郑观音脸上出现一抹决绝。
“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我的嘴一向很严的。”谢安赶紧保证道。
之后,屋里安静了下来,两人一时间有些沉默,谢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对面的郑观音,而且好死不死的落在了某处,好像回味着刚才那美妙的感觉似的。
本来低头想事情的郑观音,突然抬头看到谢安留恋的眼神,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朝他扔了进去。
“你还看!”
谢安一把接过来,道:“呃,不好意思,情难自禁!”
听到他的话,在黑暗中,郑观音的脸上出现一抹绯红,不过谢安并不能看到。
郑观音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冷静,道:“你一会看外面有没有人,没人你就赶快出去,我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谢安知道现在最好听她的安排,不然眼前这个有些失去理智的女人,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呢!
漆黑的夜晚,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从房间中探出头,捏着嗓子说道:“夫人,那我就先走了,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今日之事,定会给夫人一个交代…”
这些话像是给郑观音说的,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郑观音听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欣喜,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在刚刚经历了那种事后,真的会什么都不在意义。
女人嘛,往往都是口是心非的,她嘴上越是否定什么,其实她的心里越是期望什么,从古至今,这是不变的真理
说完后,谢安就要蹑手蹑脚的出去,不过身子刚刚出去一半,又缩了回来。
看到他啰哩啰嗦的半天都不走,郑观音恼怒的走到他身后。
“夫人~”
话还没说完,谢安就感觉到屁股上传来一股巨力,瞬间他就被踹出了门,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接着谢安看到身后的门被关了起来,犹如在黑暗中的一堵墙一般。
“真是绝情,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谢安嘀咕着爬起来,自己找了一个厢房凑乎一晚上。
背靠门的郑观音自然可以听到他的嘀咕声,心里刚刚对他的承诺有了一些欣喜,立马跌入了低谷,咬牙切齿道:“这个混蛋!”
第二日,天才刚刚亮,就有人来叫醒了谢安。
“郎君,天已亮了,还请早些离去。”
虽然态度恭敬,语气温柔,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在逐客。
谢安从房间里出来,门口的侍女态度越发的恭敬,微微躬着身子。
“也好,不过走之前谢某得向夫人辞行,不然也太失礼数了。”
“郎君,夫人身体有恙,让郎君自行便可。”
谢安知道这肯定是郑观音因为昨天的事不想面对自己。
也好,发生那样的事,她的心里此时肯定乱哄哄的,还是给她一些时间,等她冷静下来自己再见她。
谢安站在府门口,看着关闭的大门,好像有些似曾相识,前几日是不是自己也是这样被送出来的?
谢安回到县衙,李县丞看到他后,急忙上前汇报着近几日的工作。
“明府,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在县衙门口贴出告示,而且在管辖内的所有人员聚集地也都有类似的告示,反响甚好,都在说明府您是青天大老爷,还有几个坊里的老者请求面见您,要亲自感谢您呢!”
如果是其他的县令,即使英明一些,但此时也肯定有些飘飘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