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汹涌,阴风緾绕,黑影人叫声一片。
不对,这汹涌的黑水,好象还是针对人皮谷而来,不然,不会尽淹人皮谷。黑影人虽说是组织有序,但架不住阴风裹着急漩,一浪压过一浪,队形有些乱,但看得出,还是在拼力抵抗。
我们五人个,急成一团,却也只能是干着急,帮不上实质性的忙。
刘小兰和翠姑脸上阴成一片,看着黑水,似若有所思。妈地,滚滚黑水之前,居然作沉思状,草,她们这处理事情的方式,还真的与我们铁三角不一样。
呼呼呼!
阴风卷起黑浪,一浪高过一浪。
轰轰轰!
是急漩发出的吼声,妈呀,一忽儿,人皮谷内,竟是黑水满成一片,而黑影人的抵抗,已然渐渐地不支。
隐约听得刚才黑影人进来报告时说,什么苦毒水潭黑水泛滥,这里,定是离苦毒水潭不多远,而且,就在我们救得翠姑之时,不知是哪根神经触动了苦毒水潭,陡起这样的怪异。
又是一大排的黑影,准确地说,是一大群黑影,飘在黑水之上,不是那头上的两年白色的点发出惨人的光,还真的和黑水分不清。
我的天!竟然是一大群如水耗子一样的怪物,浮在水面上,头上两个白点,是两只发亮的白眼,齐齐地咻咻着顺水奔涌而来。
咻咻咻!
哗哗哗!
怪声连起,我的妈呀,这些怪异的水耗子,竟然一起直奔向黑影人。
忽地成团直扑向黑影人,天,瞬间竟是一下爬满了黑影人的身体。
呼呼呼!
阴风陡起,而怪异的水耗子,此时竟然鼓着亮白的双眼,爬在黑影人身上,似在吸着什么!
轰隆隆!
妈呀!
被怪异的水耗子爬满的黑影人像是被吸住一样,突地,轰地一声,竟然成排地倒在黑水中,瞬间,竟是化为一股黑烟,升腾而去。
而那些水耗子,又是立马寻找下一排目标,如前一样,爬满,相吸,轰然倒入黑水,化烟而无。
眼前骇然的景像一下吓得我们目瞪口呆,妈呀,这样下去,人皮谷,倒真的是名符其实无人无皮了。如何得了!
呀呀呀!
旁边的翠姑和刘小兰等,几声惊叫,突地跳入黑水中,拼着命朝了水耗子游去。
而骇人的是,翠姑下水,无甚异动,激水而游,直冲了水耗子而去。而刘小兰以及那几个姑娘下水,妈呀,可不一样,哧然地冒起黑烟,刘小兰等几个姑娘的脸上,立时现出痛苦之色,但是还是拼力地游向水耗子。
妈地,不对,这黑水还有这怪异的水耗子有问题,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急着问王全:“你刚才一直在想,你不是有很多主意吗,此时咋办,要知道,这也把我们给搭进去了呀。”
王全一直阴着脸看着,此时两只白眼珠一下盯向我,“不好,黑水潭主发难了,这是不是和尸蛊有关。’
天,一下想起,蛊毒本是养蛊人所放,而我们因了机缘解除,这下子,是不是闯祸了。
而让我们还来不及论证,突地,扑扑的水响一片,我的妈呀,更多的水耗子,成群地涌裹而来,此时,竟是全冲了翠姑还有那此姑娘们。
而怪异的是,翠姑在水里,一手拎一只,一手打一只,甩着扔着,水耗子似还伤不得她。只是纠緾打斗在一起,暂时看来,双方都是伤不得对方。
而再看刘小兰和那几个姑娘,妈呀,不好了,水耗子涌来,竟是如爬上黑影人一样,齐齐地爬满,而双手乱抓把扔间,却是不如翠姑那般,水耗子似不怕她们,而且,慢慢地,黑水中泛起红迹,这是水耗子将几个姑娘抓伤后流出的鲜血。
而更诡异的是,刘小兰等几个却是很害怕这水耗子,只是挡着,尽量地不与其正面相冲。较之黑影人好一点的是,暂时刘小兰等几个人,还没有让水耗子吸住而倒入黑水化为黑烟升腾。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连老了这旁边的外行也是看出了门道。显然,翠姑还是阳身,只是半阴半阳罢了,所以,水耗子与其相斗,是一种纯水耗子粹的争斗,说白了,双方是在相较着力量的大水。而刘小兰等,却是阴身,这黑水怪异,且水耗子对阴身阴魂似天生相克,之所以刘小兰等没有倒下,还是因其道法自然高些,但这样下去,保不定什么时侯,也是落得轰然落水化烟。
这下子,还真的等不得王全这老家伙装逼想办法了。
我一个眼神,金娃自然明白。
呼地拿出猎枪,对准成群的水耗子。
轰轰轰!
金娃猎人枪吐出如筛子一样大的火力面,直打向水耗子群。
吱吱吱!
咻咻咻!
怪异的叫声陡然响起,而一阵如烤焦的糊味立时弥散过来,黑水面上,一下翻起许多水耗子的尸体,在黑水里翻滚着,诡异的是,一下化成黑烟,又是飘散。而这边刚翻飘过去一群,那边的立马补上。
金娃仔细地瞄着,又不能伤了水里的刘小兰等几个姑娘和翠姑。
轰隆隆的声音接连响起!水耗子尸身又是翻成一片。看来,这办法有效,妈地,还是一句老话,人定胜天!
再扣扳机,不响了,没药了。金娃递过猎枪给老孙头装药。老孙头麻利地装好药。金娃怒吼着:“草你祖宗,老子轰死你!”
正要开枪,却是突地一僵,一个阴声当头盘起:“住手,自作孽,不可活!”
天,就是在鬼门关里听到的那个阴声,但此时,却是只闻声不见人。
金娃本能地住了手,我急了,大叫:“管他娘的,打呀!”
金娃突地哆哆嗦嗦地指着前方对我说:“老大,你看,打不了了。”
一看,妈呀,翠姑,是翠姑,竟然白发齐张,如钢针一样,突地狂舞不止,而如钢针一样的白发扫过处,水耗子子竟是齐齐滚入黑水一沉,又是一浮,转瞬化烟而去。
是打不了了,如果打,必然伤了翠姑,此进翠姑的白发甩开,足有近二米的半径,我们站在屋前,算是高地,如果这么打下去,主要是不知道翠姑再朝哪个方向游,所以,就怕伤了翠姑。
“翠姑快起来,老子们轰了这狗养的!”我大叫。
黑水咆哮,阴风緾绕,却是哪里听得见。
而那边,黑水里的血丝越来越明显,刘小兰等几个已然不支,正在拼力相抵。翠姑救女心切,几乎整个人狂甩着弥了全部的人皮谷前暴满黑水的空地。
哇呀呀!扑!
突地,翠姑一口鲜血尽出,喷吐在黑水面,立时,红成一片,但瞬间,又是被汹涌着游来的水耗子给搅得黑成一团。此时黑水面,突地翻滚起来,而且,这种翻滚,是从底上狂卷着冲上水面,发出巨大的轰声。
“娘!你没事吧!”是刘小兰哀切的叫声。
“女儿别怕,是娘前生的孽,害了我的女儿了。”翠姑急叫着,白发更是尖厉而啸叫着,但那水耗子,多呀,天,铺天盖地,仍你狂扫,但却是立马补上,还是一样地成群涌起。
怎么办!怎么办!枪打不得,但我们入水,无疑是送命,不但是帮不上忙,或许还会累及水里的翠姑和刘小兰几个。
此时,黑影人也在拼命,一群化烟,另一群又是立马补上。妈地,双方搞成了人海战术呀。
“我道后生生得贱呀,真是命贱不值钱!”
又是刚才的阴声,盘绕而至!
而随了那阴声盘绕,水耗子如得令一般,更是汹涌不止。黑水此时如发疯一般,咆哮着,几至将大树也要卷倒!
鬼门关里的阴声!而且似乎说的话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