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暗影重生,亮白的怪家伙拖着长长的莹光,逼问着铜钱。
我也一下明白,为什么刚才都是对准了我,原来也是知道我身上有着七个铜钱。妈地,这七个铜钱,说起来,已然是全没有了,倒是失而复得搞了几次,说真心话,我并不想要这七个铜钱,偏是大家都来争抢,所以,搞得大家都认为这七个铜钱很是珍贵,我真的不明白这七个铜钱到底好在哪。
我对刘小兰说:“要钱,我给他们呗,你原先认得他们?”
刘小兰听完,脸色都变了,轻声说:“这可使不得,此时七个铜钱事关生死,不能再这么冒失了。”
真他妈地搞不懂,专门一起来,就是为了要这七个铜钱吗。
三胖转头对我说:“看来这些家伙并不是真的善类呀,我们被骗了。”
这不用三胖说,妈地,先前装着可怜样,现在,又是拼命地想着逼要七个铜钱,妈地,这是啥意思。
刘小兰突地厉声说:“你们纠结一伙,私自出来要这七个铜钱,你们的主人知道吗?还有,逃出塔底,早晚会受到惩罚的。”
亮白的尸身突地阴笑着说:“我们既然出来,就没想着再回去,没有铜钱,难过奈何桥,我们被迷得这么久,谁管过我们的生死,魂魄飘移,无有安处,我们这是在自救。”
说着说着算是明白了,妈地,逃出了塔底,不想成为人皮人,而现在,想要七个铜钱,去渡得奈何桥。
我也听说过,在野书上也看过,奈何桥不是随便地渡得的,而且,要想成得魂身,阴魂有处安家,必过奈何桥。
现在我也是突地想到,原来那塔底的众多的阴魂,全是被掳了来的,或者说,是一次突然的事故,一下全被压在了塔底,而目的,就是为了生产无数的人皮人。这样想来,一下明白了许多,这许多的阴魂,包括我们那次在塔底看到的那么多的阴魂,全不是自愿的,妈地,以前我一直以为,是大家聚在了一起,想着成个灵或是啥的,却原来,全是被掳了来的。
而且,在塔底,这些阴魂的管理者,就是被白衣人带走的那两个炼魂使者,与我先前的估计是一样的,这里,确实还只能是一个仓库,说白了,可能就是血滴子的一个仓库。
而故人,其实一直心下里纠结的,可能也就是血滴子这样的乱象,守灵人三缄其口,刘小兰几次阻拦不许说,连玉娘也是不敢乱泄漏,还有那女人,跑了的女人,也是只能是骂几句狐狸精了事,真正的,还是不敢对抗,看来,我们似乎离这个所谓的天大的秘密越来越近,而且现在,正身处这个秘密之中,不能抽身。
亮白的尸身突地呼地扑起,还是直朝我扑了过来,妈地,改成抢了呀,这还了得,不管这七个铜钱有没有用,草,在铁三角手里抢东西,你妈地作死呀。
我呀地一声大叫,手里的铜钱叮当响成一片,更是诱得那尸身扑个不止。三胖和金娃见势,也是一起围了过来,轰地迎向那扑面而来的尸身,呼呼呼连声响起,妈地,是软的,与那圆洞子里的一样,全身是软的,只是两个白眼珠瞪着惨人。
双脚飞起,一下将扑过来的亮白尸体挡开,软成一片之际,却是如橡皮球一样,拔开,妈地,又是弹了回来,如粘着一般,草,这下算是被粘上了。
刘小兰见势,也是突地飞扑而起,直朝着亮白处而扑去,呼然声响间,也是弹成一片。而那一众的山魈,却是一下乱叫着扑了上来,全围上来了,打群架呀,妈地,这下,算是把我们四个一下围在了中间。
早知如此,该叫上王全那个老家伙的,也还别说,对付这种不干净的东西,王全还真的有两手。
三胖和金娃轰地一下乱扑不止,周边的山魈乱成一片,倒下的倒下,散开的散开,但却是又是轰地一声,如群蜂聚拢,一下还是围成一团又是扑了上来。
这不是个办法,如果这样打下去,妈地,打不死我们,怕是把我们都累死了,这山魈人多呀,而且,全是软身,像橡皮球一样,拔开,又是弹起,更凶猛地扑上来。而且目标几乎一致,全是冲了我而来,一下,以我为圆心,聚了一团,乱得不成样。
衣衫一下被抓破了不少,妈地,虽是软的,但抓在身上,还是生疼。但同时我也是看明白了,妈地,这些山魈,可能是在塔底在过久了,身体软得不成样,但像还是无毒,而且都是蛮力相拼,这下,妈地,没有别的怪异,那就是拼命地抵挡打杀了。
刘小兰厉声叫着:“你们是绝意对着干了。”
没有人回答,却是越来越凶,扑个不止,而周边的,还乱叫着,似在相互鼓着劲,妈地,要是能听得懂那此乱叫的话语,可能是在说快呀兄弟们,这几个家伙快不行了,加把劲呀,铜钱就近在眼前。
“你们是绝意自绝于祖宗,自绝于人皮谷了。”
刘小兰此时的话语,不似刚才还带着几分的娇劲,此时,完全是一种厉声而吼,我预感到要出什么事,而且,这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我们说了,留下铜钱,各自散开,其它有少说。”阴声而吼,亮白尸身更是翻滚着朝前扑个不止。
哇呀呀!三胖突地大叫着,和金娃一下挽起手来,两个连手,突地朝了山魈一下冲去,啪啪声不住,两人的大力的围过去,一下带得山魈倒地无数。
而那亮白的尸身见状,突地,一下飞腾至半空,而那月光透下,哗地一下,突地,莹光打下,哇呀,又是刚才那如钢针一样的东西,一下穿了过来,众人忙忙地挡着,打在身上,却是如蚂蚁一样,夹得人生疼,妈地,这是个什么怪。
“这是积怨而久的化魂针,要注意了,不会丧命,但奇痒难奈。”刘小兰大叫着。
而那莹白的光针却是如雨点一样,扑地飞闪而下,直朝着我们四人打来,周围的山魈见我们怕了这莹光针,轰地一下,如打了兴奋剂一般,呼地扑了上来,三胖和金娃躲闪不及,竟是一下被这些山魈绊倒。
轰地一下,这下好了,见三胖和金娃倒地,山魈竟是呼地一下全扑了上来,瞬间,三胖和金娃的身上,全堆起了那些山魈,而且越堆越多,妈地,这是要压死三胖和金娃呀。
我大叫着,直扑向成堆的山魈,而那亮白的尸身,此时,却是莹光针更甚,直朝我扑了过来,妈地,可能是他想到,这下机会来了,铜钱就近在眼前了。
“怪不得我,我自会向故人请罪的。”刘小兰忽地大叫着,厉声里竟有着骇人的尖厉的声音,这种叫声,是我们原先没有听过的,而且,听着让人头皮瞬间发麻。
哗哗哗!
突地白光舞起,尽是白练道道,从刘小兰双手中发了出来,白练直冲向压在三胖和金娃身上的山魈,啪声陡起,一下,如掷飞弹一般,那些山魈,竟是一下被白练卷起而直摔出去,啪啪声起,山魈一下竟是扔得满地都是,三胖和金娃身上,全然没有了山魈。
三胖和金娃一下爬了起来,哇呀呀地大叫着,我知道,这时侯说什么也没用了,这两个家伙,几曾受过这般的作贱呀,妈地,火气大得冲天,一下大叫着,跑上去,双脚乱踏,只朝了摔在地上的山魈踏去。
咦,妈地,怪了,软成一片,倒在地上的山魈,竟是都是在落地之时,一声闷哼,而再也没爬起,三胖和金娃赶过去时,却是发现,全都在地上一动不动,而瞬间,又是一阵的怪异出现,那地上的山魈,突地化作一道道的黑烟,直朝天弥了去,而地上,瞬间化为无形。
这是什么怪现象。倒是让怒火冲天的三胖和金娃冲过去,一下住了,惊得望向刘小兰,而此时的刘小兰,却似杀得停不了手,白练狂舞间,又是成群的山魈一下化为无形,倒地,消失,地上,已然剩得几个,吱吱吱地乱叫着,躲到亮白尸身的拍面。
而此时,亮白的尸身,却是已然停了那让人麻痒不止的莹光针,双手乱划着,似对眼前的情况目瞪口呆一般。
“你既然拼尽真元为了救这几个凡身,你不怕受罚?”亮白的尸身阴声大叫。
“我先前就说过,你们这是自绝于祖宗,我自会向故人请罪,你们先违天道,要害得我们,我只能出手,拼尽真元,也绝不能让你们得手再起祸端。”刘小兰已然是气喘不止,而且身形摇晃间,显然已是十分的吃力,看得出,确实是在拼尽真元呀。
一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些山魈,本来说起来是可怜的,压在塔底,现在想出去,而要渡得奈何桥,只能是要取得七个铜钱,但却是取错了地方,偏是有人皮谷谷主在这,取个屁呀。
而那亮白的尸身,可能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是想着自己胜定了,没想到,刘小兰这个看似是和他们一伙的人,一下竟然拼尽真元,为了我们,而将这些山魈尽皆地化了魂身。
突地心里一冷,凉意起来,妈呀,这刘小兰擅自化了这些山魈,怪不得刚才那亮白尸身要这样说,于她们而言,那真是违了天道呀。
这可如何是好呀,逼着刘小兰拼了真元不说,而且,还应是为了我们闯下大祸了。
亮白尸身此时突地大叫着:“你这样做法,也是自绝于列祖列宗了。”
刘小兰冷笑着说:“是你绝人在前,我是被逼在后呀。”
“此时不与你计较,到时故人面前自有分晓。”亮白的尸身哇呀呀地一声怪叫,突地盘飞而起,直朝了半空盘飞而去。
呼呼呼!
突地,白练又起,竟是比之先前更为凶猛。哗然声间,最先,那剩得的几个山魈,一下又是被卷,摔倒而化成黑烟而去。
亮白的尸身突地转头,天,我永远望不了那双亮白的白眼,妈呀,竟是里面有着惊奇,但更多的,是惊恐呀。我心里一沉,妈地,不对,有大事发生。
轰轰轰!
果然,刘小兰根本没有停手,更是没有手软,毫不犹豫地一下将亮白的尸身卷起,而大力地直入空中,轰地一声,摔下,而落地之间,连声音都变了样,竟是也是一下化为白烟,钱然弥散。
我,还有三胖,金娃,早住了手,呆在一边。
我们真的惊呆了,惊得快魂出窍了一般,不是因为刘小兰功力高强,几下就救得我们,全然打败了这些山魈。
而惊的是,我们看到此刻的刘小兰,竟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样的狠辣,这样的无情,这样的赶尽杀绝。
这我是有根据的,那最后亮白尸身回首的那一刹那,我明明地看到了,惊讶惊恐中还似有着无比的哀求,而刘小兰想也没想的决然下手,吓住了我,完全不是我一直认得的刘小兰呀。
我看着此时月下的刘小兰,竟然是在自如地调整着呼吸,见我们看她,突地,竟是对着我们一个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