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只经得一事,就出现了这么多的怪异,而且这种怪异,比不得先前,完全是对人的一种心性的考验,还有心智的一种磨炼。这比之刀光剑影,更让人心里时刻揪成一片。
突然一种透冷,似有着裹涌的一种透冷,袭击我们而来,怎地繁花如织,却无端地这么阴冷,心里觉得怪异,而刚才,还是灼浪滚滚,热得不得了,现在,倒是全然地冷得莫明其妙了。
刘小兰很紧张,看着前面,那一大片的花,突地,似冰着一般,冷气透过,竟是一片的扑愣愣的声音。
三胖和金娃觉得奇怪,妈地,好好的花,怎地突地变得僵硬了起来。上前用手轻触,我的天,冰成一片,似冻住了一般,而且,每朵花上,还不住地散着冷气。这倒是让人觉得奇怪,刚才还是一片的热浪滚滚,此时只差下雪就成了冰天雪地了。
冷得出奇,三胖和金娃冷得上下牙打着颤,我也是紧缩成一团。刘小兰看着前面,那一朵朵的花骨架,都成了冰棱的形状,也是心里觉得奇怪。
往前走得一小段,突地,觉得有点不对劲,怎地举手投足有着一丝的怪异的感觉。那边,老孙头突地呀地一声大叫,把我们吓得一大跳,天,老孙头竟然似朝前扑的样子,竟是一下冻住了,而且整个人还保持着向前扑的姿势。
我骇了一大跳,慌慌着朝了老孙头走过去,脚下咯呼作响,似踩着冰块一样,而全身的关节,似活动不灵一般,我大叫着大家尽量活动一下,别被冻住了,走到老孙头身边,用手碰碰,我的天,竟然是真的被冻住了,而且,极硬,极冰。
老孙头毕竟是年岁大了,可能是刚才一下活动不畅,所以,竟是抢先被冻上了。跟着王全也是丝丝地吐着冷气,叫着喊着似不大灵便,三胖和金娃见了,大惊失色,忙着上前,一把拉起王全,三个人在地上蹦着,还好,这算是缓得了一口的热气,我们见状,也是尽量地不静止,尽静地蹦着,一时间,地上蹦成一片,大家都是不敢再停下,咯咯的响声,似踏在冰上一般。
怪呀,怎地如此透冷。而且,更是让人揪心的是,老孙头一下冻住了,如果一直这样冻下去,怕真的是要冻坏了呀。心里急,身上冷,妈地,这算是来齐了。
刘小兰丝丝地叫着,突地用手一指,对着我说:“快看,冷气是不是从那发出来的?”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天,一片的橙色,而且,是散着橙光,上面弥着一层的冷气。虽说是心里有准备,不是那女子说了吗,要集齐这七色之花,但却是一花一劫,妈地,这还真的是让人吃不消呀。
蹦着跳着叫着,我招呼大家一起上前,围了那片橙色,天,确实是橙光一片,如果不是这么冷的话,还真的很好看,而中间一朵,如那红花一样,确实是很突出,也很大,那丝丝的冷气,就是从那朵最大的花的花蕊中弥散出来,一层层,一迭迭,散开而让周围的所有的花朵都似冰冻住了一般。
而那花朵之中的冷气,却还是层层叠叠,根本上没有消减的意思,那近处的花骨朵,已然是有了冰棱的哗响了。妈地,照这势头下去,是要把这所有的东西,连带着我们的人,一下全部冻上呀,草,怎地突地如俗语所说的,真实的冰水两重天,就发生在眼前呀。
这种情况,倒是一直没有碰见,而且,密林子里的阴冷见过,但却是这么冰成一片,真实的冰冻的阴冷,倒还是第一次见,而那橙色一片,却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伸手想去快快地摘了那朵橙色的花了事,因为,不是目的就是要集齐这七色花嘛,所以,想着快快地将事情办完。而就在手刚伸出去,将要触及之时,却是冰棱棱扑响一片,突地,一片的冰块小碎冰,竟是从花蕊中扑地喷射而出,瞬间成团,轰地扑向我们。
我猝不及防,一下子手被喷得满手,却是划得生疼,竟是有了血痕,而那冰棱,还是朝着我们扑个不停,大家慌乱地用手挡着,却是有手被划了的,有脸被划了的。王全在旁大叫,“别真接用手挡,将手缩回衣袖里再挡。”
这倒还真是个办法,隔了层衣服,好歹还没那么疼了,但却也不是长久之计,衣服扑扑之声响起,照这势头下去,这衣服还真的不知道能挡得多久。
而那冰棱扑下,却是没有散去,竟是堆了起来,特别是刚才的老孙头,已然被冻住了,这冰棱扑下,一下子,竟是全然堆在他的身体外面,我的天,这不是要把老孙头给埋了吧,慌慌着用手扒拉着冰棱,但却是越来越猛,这样下去,算是不被冻死,也得被累死了。
慌张成一片,不知道这冰冻之势到底是要搞成什么样子,而那朵橙花,却是无有机会去摘了。
大家心里都是一紧,丝丝地吐着冷气,不仅因为透冷入髓,而且,还有着心里的急成一团,这下子,不知道要冻成什么样,而且,这橙色的花,怎地有着如此的妖孽。
而就在这时,突地,那朵在的橙色的花之上,突地在冷气之上,似弥现一个人形,妈地,这里哪来的人,正自惊讶间,这个人影却是越来越清晰,呼地一下,竟是跳到了地上,看着,全然雾影重重,但能感觉到,就是个人形。
刘小兰大叫着:“是不是仙子降临呀。”
那个人影晃动着,没有言语,而此时,却是更加地透冷入骨,突地,一晃,扑地一声,那个人影全然跳到了我们不中,看清了,竟是一袭裹着橙色衣服的女子,盯着我们,面无表情。
我大叫着:“问你呢,可是橙仙降临?”
“你等擅闯,心火太大,激得冰起三尺,皆是你等之罪呀!”冰棱棱的声音,冷得出奇,妈地,这声音,听着就让人发冷,是从那女子嘴中发出的。
妈地快把我们给冻死了,怎地还怪我们呀。心中恼怒一片,嘴中大叫:“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要说罪过,是快把我们给活活冻死了,不知这是不是罪过呀。”
橙衣女子冷笑着说:“你等皆是心火欲炽之人,到得此地,欲念太强,所以,激得冰棱扑地,以挡这俗尘之气,不然,我的这些花儿,是要被你们熊熊燃烧的欲火给炽烤而死了。”
这下听懂了,妈地,原来,是怪我们心火太重,污了这些纯洁的花儿,草,这是什么意思,倒是我们成了污浊不堪的人了,真他妈地,混到现在,倒是混成人模狗样了,连别人都已然是瞧不起了视我们为污浊之人。
但想想,这女子也算是说得有道理,确实,我们这一行来,心里急,焦成一片,生死劫之符咒不解,关系六个人的生死,而我们自从进了这密林子,一直转个不停,却是无法走出,还有那说不得的秘密,而那个所谓的天大的秘密,时刻压在我们心头,不知道什么时侯会爆发出来,也真就是我们还算是坚强,要是换作别人,怕是早就崩溃了。
说我们心火欲念太过激烈,这我承认,却原来,这地方,一直就是冷气森森,而陡然地闯入我们几个,用了这女子的话说,心火太过炽热,所以,倒是激得繁花一片变异,橙花在吐着冷气来自保了,妈地,这还真的搞麻烦了。
女子看着我们,接着说:“冰棱生激,久之有害,你们已有人冻住,肯定是刚才欲念太过炽烈,所以,倒是被冻上了,现在,清欲念,静身心,消得冰棱复归。”
听到女子此语,我说:“这如何能消得欲念清心而为呀。”
女子说:“无他,答应一事既可。”
我愣着问,“什么事?”
女子说:“请得天镜盾,可帮着问问上人,我等不需守得几时才功成。”
一听,我一下明白了,原来,这劫数,皆是上仙所设呀,而这女子,显然是想着以后的事情,而又不敢私动其他的杂念,倒是托我们问个清楚。
我点点头说:“这个自然没问题,肯定可以问到,问过后,我一定来相告。”
女子说:“你是怀钱之人,相信你言而有信。”
说完,女子说:“且打坐于地,不管什么事什么声音,都不要动不要说话,此劫既解。”
我们依言打坐于地,静心默口,依着女子所言。但在这里我得啰嗦一句,其实我们的劫难还真的不是在这里,这时才开始,正是因为这女子要我问的这句话,差点闯下塌天大祸呀,这是后话,这里不表,容后细说。
一忽儿,突地似有丝丝的风起,不似先前那么刺骨,而那女子双手划动,竟是花摇枝动,间或竟是橙光立现,天,美得炫目呀,要不是女子先前交待,怕是要惊叫出声了。
突地觉得周身暖和,立时地上的冰棱化开,竟是突地收起,而那朵大的橙花,竟是飘摇着,朝着我和刘小兰飞了过来,我和刘小兰本来是并排打坐着,刚好双手接过。
“且不要忘了承诺!”女子娇声而语,飞升而消失了。
而这句话,却是飘在耳际,久之不去,倒是让我牢牢地记下了,管他什么怪,到时问了再说。
我和刘小兰捧着橙花,此时老孙头竟是奇迹般地也是复如当初,刘小兰叫过胡娟和李梦,依然收好橙花。
虽是惊险连连,但总的来说,还算顺利,终归是顺利地收到了两色花,倒是让我们的信心一下鼓了起来,想着,只要集齐,倒是可以解得符咒了。
而其实这所有经过的一切,比之密林子里,倒是有着完全的不同,这里,倒是更为考究人的本性,或是本原,好在,我产的初始,并不是想贪占什么东西,这样下来,也算是顺利过关,如果真的贪欲并现,那可真的不好说了。
而刘小兰在两色花的收集中,全然是全心全意,想来,也是拼足了劲头,这既是为自己,恐怕更多的,还是为了我们。
走上前,看着刘小兰,我说:“这段路,怕是真的难走。”
刘小兰笑着说:“只要我们一起,也还不是十分地难走吧。”
没想到,刘小兰现在,倒是完全升到了另一个境界,看来,这花海里,还真的是能够变得人心呀。
大家收起心神,快快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