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师傅展开身形朝我们这边追来,师叔背着我一路远遁,丝毫不敢耽搁,生怕祖师爷出场不利,万一那葛玄追来可就麻烦了,尽管师叔心中不甘,也想回去与师傅一起并肩作战,不想半路逃遁,但是为了我,我了我这个宗门的大弟子,和宗门的希望,师傅尽管是心中无奈,一心的悲苦,却只能默默地背着我朝远处逃遁。
师叔不顾神力消耗,不停地施展土遁之法,瞬息便是几里,终于不支越过了几座高山,师叔神力耗尽,终于还是坚持不住,将我往地上一放,然后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有子忧心仲仲的向着那个村子的地方望去,心中还挂念着师傅。
我叹息了一声,心中有些难受,吃吃的道:“师叔,你就不敢将我背出来,咱们彭祖一脉也没有怕死的孬种,你这样将我弄出来,万一师傅他老人家要是——”
“闭嘴,少给我唧唧歪歪的,你是宗门唯一的希望,我们都能死,就是你不能死向我们这些老家伙,活一天少一天了,终生的成就也止步于此,再也没可能兴旺宗门,倒是你好好地修炼,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的,宗门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我只是担心你师父,哎,同门近百年了,一直是看着不顺眼,我从没服过你师父,但是今天我还要承认,虽然你师父一介女流,但是毫不让须眉,我怕不如你师父。”师叔长叹了口气,第一次从她最终说出敬佩师傅的话,只是确实在面临绝境的时候。
一阵沉默,我遥望着远远的天际,心中叹息不已,只希望师父能够平安归来,不然的话我将抱憾终生,忽然间,感觉到天地间的灵气一阵激荡,大道法则有些迷乱,我和师叔几乎同时脸色一变,知道这一下只怕是到了最关键的一击,师父能不能安然回来?
师叔一跃而起,咬着牙望着远方,脸色悲苦,对师傅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尽管他嘴上说不用担心师傅,但是其实在心里还是担心着,而且这一刻有些心如死灰,虽然和师傅一直相互看着不顺眼,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和师傅是相互间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当然我不算数。
默默地站了不知多久,师叔脸色阴沉,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又重新背起我,不在施展土遁之术,脚下发力,朝远处不知何处奔去。
我没有问师叔准备去哪里,反正我现在也不能自主,想必此时韩涛他们已经逃出很远了,应该不会被查知,只是不知道师傅和葛玄一战究竟到了什么地步,我们不知道祖师爷都已经显化,这一战惊天动地,就算是隔着很远,天下间的各宗门却都已经感觉到,只是惊骇莫名的朝这边望来,不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有两尊成道者在此地一战,杀的天地变色,如今各宗门都派出人手,企图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是两尊成道者出世,只怕天下大乱已经不远矣。
却不知道就在此时,伽罗密宗基地那边,孙子豪不知道从何处约来了几十位高手正准备攻伐基地,结果一切准备妥当,但是天地间异变忽起,大道法则都在改变,无尽的大道碎片出现在虚空中,让所有人都惊异莫名,甚至于因为因为大道的变化,有一些法术都不能施展,仿佛为天地间不容,这一战的影响可以想象,祖师爷和葛玄这两人强大的难以想象,就算是通天的修道者,一日不曾踏入得道者的那一步,就是天壤之别,根本不能比拟。
不但此地如此,天下间各处都是如此,这一战之威席卷天地,让天下间的大道法则迷乱,三千大道有无数产生变化,天机难测,以至于很多的法术根本就不能施展,许多的法则之力被禁锢起来,天地间发生大动荡,两千年来这是一场浩劫。
一处山峦之上,一名道人正要斩杀一位妖精,那道人拳风如火,本来激荡着天地火之精华,想要将那个白虎妖精烧成一块黑炭,而那白虎妖精也已经面露绝望,只能闭目等死,哪知道便在此时,天地间发生大碰撞,一切法则迷乱,到人的火之精登时化为乌有,落到白虎身上就只剩下重重的一击拳头,尽管劲气激荡,足可以砸开一块石头,但是对于皮糙肉厚的白虎来说,这却不是问题,被狠狠地砸了一拳,纵然是很痛,但是白虎呆住了,道人也同样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道人不知所措,自己的道法怎么会无用了,体内明明还能感觉到大道在流淌,有万千法则之力存在,但是为何却不能外发,砸落的只是一拳,而白虎也呆住了,是因为这一切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眼看就要丧命,不曾想竟然活了下来,获得莫名其妙,不过没时间多想,这却是天赐良机,白虎一声咆哮,虎尾卷出,将道人掀了个跟头,然后化出真身朝道人扑去,张嘴便是一道五金之气冲出,可惜半空中便已经消弭无形,没等得意劲过去,就被道人一拳头给砸在脸上。
这不过是一个例子,大山深处,一只猩猩所化的金刚,正要一脚踩死那个弱小的狐狸,哪知道天地异变,大猩猩猛地化回原身,一身法力被禁锢,无从施展,却怎奈的狐狸一声悲鸣,发出最后一击,狐狸尾巴一甩,一片火光冲出,登时将大猩猩化作一个火猩猩,只待火光散去,大猩猩一身法力未失,到不虑会被杀死,但是那一身毛发可就惨了,被火光给烧成了光秃秃的,闷哼一声,只感觉全身火辣辣的。
狐狸精呆了呆,哪管什么变化,眼见自己有了反抗的能力,一时间猛地一跃而起,不断地煽动火光,朝着大猩猩逼杀过去,只是大猩猩法力不能外放,不敢在强行承受着些火光,只得闷闷的转身遁走,却被狐狸精追的东窜西跳的。
甚至于在很远的西方,一拳教廷的骑士,手执光明圣器,正在追杀一只狼人,眼看着光华大作,无数的银光子九天上垂下,就要将狼人砸成肉酱,但是就在关键之时,银光忽然一闪而没,世界恢复如初,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让教廷的人一时间懵在哪里,还以为是狼人动了手脚,不由得有些惊惧,反而不敢追杀狼人,让那狼人从容逃走。
天下间这等事情比比皆是,最可怜的还是昆仑道宗的一名弟子,正在研习穿墙术,一道符光点在自己额头上,满心的得意朝一面墙壁冲去,瞬间半个身子进入了墙壁,但是忽然间的天地异变,让一切法术失效,这位道兄便尴尬了,一半身子在外面,一半身子在里面,偏偏一切法术不能发出,便被困在墙壁之中,只记得这位老兄哇哇大叫,招呼师兄弟们救人,结果无人可以发出道术,最后无奈之下,也只有将这面墙给拆了,才将道人救出来。
当然这只是一些普通弟子,那些长老掌教却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一场至尊战,杀到天地崩裂,大道法则混乱,一直以三千大道却有半数以上的被禁锢,很多法术不能施展,所有人惊骇莫名的望着这个方向,不知道究竟从哪里竟然有两尊至尊的得道者出世,为何此前一点也不知道,最近几百年都不曾见到得道者,难道天底下竟然有两个人同时得道,但是为何竟然没有发现一点痕迹,也不见有天劫降下,所有人不明白,便派出侦骑打探。
一时间天下都动了,各宗门都有些乱了,侦骑四出,来追查这件事情,这是修道界几百年来最重要的一件大事,当然也有好处,天底下的邪门魔宗便消停下来,几里约束弟子不恩能够外出,免得惹了大祸,到时候招惹了至尊得道者,那可是灭门的惨祸。
一时间所有的地方,那些正在进行秘密的恶事的魔宗弟子,全部消声觅迹,没有人敢随便乱来,因为这两尊至尊的得道者都是一身名门正宗的气息,哪怕是其中一尊是正宗的人,对于邪门魔宗都是一场灾难,当然不会毁灭这些魔宗,因为大家都知道阴阳相生的道理,孤阳不长,孤阴不生,没有人会真正灭亡魔宗,但是一个两的宗门却还不是问题,所以必须保持低调在低调,免得成为至尊的目标。
这一切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此时只是默默地赶着路,心中还在为师傅祈祷却根本不知道这一战无形中救了三春儿和他那些村人,在一处山坳里,三春儿和村人围成一个圆圈,将韩涛和罗长春围在其中,外面是茅山道宗的人,本来漫天的法术法器砸下,但是忽然间一切都变了,所有的法术消散,所有的法器几乎都失去了作用,至于残存下来的那些法器,却不能对三春儿和村人有所伤害,反倒是三春和村人的秘术不曾被压制,只是他们却没有向茅山的人下手,只是用来护住自身。
刚才韩涛几次想要解释,但是茅山道宗的人根本就不听他解释,此时安静下来,韩涛梗着脖子喊着:“牛鼻子老道们,哥哥我跟你们说,这些人不是坏人,纵然是密宗的弟子,但是也不是坏人,到时候彭祖一脉的老婆婆自然会像你们解释,别他妈的撞得和大尾巴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