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法术失效,如果不是法器大半没了威力,只怕此时茅山这些人也不会听韩涛的叫嚣,但是此时明显的陷入下风,一时间茅山的人也不敢胡乱动手,只能结成大阵缓缓地朝后退去,耳听韩涛的叫喊却是脸色一变,眼中阴晴不定,终于有一名道人手指寒涛厉喝道:“胡说八道,彭祖一脉几百年来都是名门正宗,又岂会与伽罗密宗的人搅在一起,我看你这是冒名,企图败坏彭祖一脉的声誉,今日事起突然,我们先暂且放过你们,只待来日早晚要与你们清算的。”
韩涛脸色一僵,气的差点吐血,正要说话,却发现那道人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了这道人的险恶用心,这样说来,便站在道理上,不管是不是彭祖一脉的人,他们向怎样就怎样,就算是真的是彭祖一脉的人,最后也不过一声歉意,说一声不知者不罪,谁让你们与密宗弟子搅在一起,如果不是,那就更不用说了。
心中想明白此事,自然再也说不出来什么,只是恨恨的看着这些茅山弟子,都他妈的什么东西,一个个这么阴险,还不如有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是非也说的明白,只怕这茅山弟子对彭祖一脉可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根本就是想对付彭祖一脉呢。
早讲自己与彭祖一脉密切联系在一起的韩涛有怎么能忍耐得住,心中转念,忽然一动,装出一副激动的样子,梗着脖子朝那道人大喝道:“谁是假冒的,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告诉你一个大秘密,我大哥的师傅,哦,就是龙婆婆,我们这一次是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事关长生,有成仙的大秘密,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弄得这么惨,哎,真是一言难尽呀——”
一旁罗长春一呆,心道这件事情没经过龙婆婆的同意,适合说出来嘛,正要说话,却暗中被韩涛拉了一把,不由的一呆,忽然明白韩涛的心思,果然,闻听韩涛的话,那道人脸色微变,有些迟疑,禁不住道:“休要骗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如果是这样惊天的秘密,你会说出来,什么时候都变得这么伟大了,你倒说说看。”
虽然嘴上说不信,但是既然问出这话,其实心里已经有些相信,韩涛心中冷笑一声,这些把戏对他来说不过小菜,虽然说论及道法,韩涛自认不如,许是差的远呢,但是论及心机智慧,韩涛却不会比任何人差,而且韩涛心性冷漠,轻易不会感情用事,除非是在及其亲密的人身边,此时不在我身边,周围有没有亲人,那股子冷酷劲边有翻了上来,即便是身边罗长春这个朋友,真要是到了关键时刻,韩涛也不会心软的,所以此时心中的念头,如果这些道人知道,只怕此时就要杀了他。
“其实我们来这里有两件大事,其一就是关于伽罗密宗的基地,想必诸位也接到彭祖一脉发去的消息吧,至于这其二嘛,那就是有关一座大墓,里面有长生的东西,只是太过危险,我们才只能退回来,这不是我们一家能吞得下的,哎,可惜呀——”韩涛摇着头,一脸的无奈。
大墓,这个词震撼了这些茅山弟子,猛地便联系到那场至尊战,尽管韩涛没说清楚,但是全天下能有底蕴催动一场至尊战的,彭祖一脉当算是其中之一,有次底蕴的不超过十个宗门,当然茅山也是其一,所以有些事情他们能想得到,这样突殊的出现了两个至尊,如果找这小子所说的话,那就有可能是彭祖一脉消耗了他们的底蕴,结果遇到了强手,所以一无所得,至于龙婆婆和赵钱孙,只怕此时也已经不知道逃去哪里,没有了底蕴,彭祖一脉不过那几个人,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越想越有道理,也不可否认,他们猜测的也很有道理,但是却想不到,他们的估计却出现了偏差,结果一件事情上除了问题,以至于后来和彭祖一脉闹僵,结果在最后的大墓之中,并没有得到我们彭祖一脉的帮助,以至于损失惨重。
“胡说八道,看你就不想什么好东西,你说的话还能相信。”道人冷冷的训斥韩涛,衣服大义凌然的样子,却招呼茅山众人缓缓退去。
韩涛气愤的大喊大叫,高盛叫骂着,只是茅山弟子心中有事,却丝毫不肯理睬韩涛的骂声,尽管骂得很难听,有些弟子心中气愤不已,但是却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眼见着茅山众人一路退去,韩涛脸色一沉,气咻咻的半晌,却有忽然叹了口气:“哎,希望茅山会拿出些东西,也许还赶得及对付那葛玄,或者能救得刚哥一次。”
话语间说不出的担忧,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一脸的忧愁,一旁罗长春脸色也是一黯,这才明白韩涛想的是什么,如果不是韩涛根本没力气动,就算是明知道失去送死,只怕韩涛也不会犹豫,只是偏偏动不了,不知道韩涛心中有多么急,所以这才将大墓的秘密告诉茅山弟子,希望茅山弟子会告知宗门,能有人赶过去,就算是有一丝生机,韩涛也想努力一把。
谁也不知道,就是这一番话,确实把茅山坑得不轻,最后逼不得已让宗门陈敏了无数年的得道者复苏,一战之后,结果落得神魂俱灭,只可惜茅山做的太绝,明明我可以救那个得道者,为他将养魂魄,但是我却无动于衷,导致茅山没落,沦为二流宗门,再不复以前的盛状,没有得道者镇压宗门,势力最少减去一半,就像是彭祖一脉,正因为有祖师爷的存在,任何人都知道,一旦到了拼命的时候,彭祖一脉宗人人少,没有什么真正的高手,但是却有祖师爷这个得道者可以复苏一战,所以任何宗门都不敢小乔彭祖一脉,甚至于好多时候都在迁就。
韩涛在心中为我祈祷,却不知道我就在他几十里外,不过不可能知道我已经脱落难了,其实有个很好的办法,那就是打电话,可惜已经久受法术折腾的韩涛,此时早就忘记了还有电话这回事,而另一方面,我也想不起这码子事,还在犯愁怎么和韩涛联系呢。
默默地奔走着,师叔忽的一下顿住了身子,急切间回头望去,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竟然再也不肯遁走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得有些疑惑的道:“师叔,怎么了?”
我还以为师叔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说不定是有敌人呢,哪想到师叔哈哈一笑,竟然一脸的放松:“小子,你师父正要赶过来,她没事了,这下子我总算松了口气,福大命大,老天爷保佑呀。”
双眼一亮,我又想挣扎着起来,结果想当然,我还是一副很凄惨的样子,根本动不了,自己就像是个废人一样,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已经残废了,不过距师叔说,我没有大碍,当然后面还有一个只是,至于只是什么我就没问,如果我有事的话,师叔早就心急如焚了,耳听师叔这话,我不由的大喜,在师叔耳边低声道:“那我师傅她老人家在哪呢?”
师叔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有点不高兴:“我怎么知道在哪,听到你师父没事,就这么高兴,我老人家拼死拼活的背着你一路跑的屁滚尿流的,也不见你问一声我是不是累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东西,师叔是白疼你了。”
原来师叔这是有些吃醋了,我不由得一乐,轻笑了一声:“师叔,您不也担心我师傅吗,咱们宗门就咱们三个人了,不都是一家人嘛,哪有分的那么清楚的,师傅就像我娘,您就是我叔叔,不是这个理吗,瞧您还计较这些。”
师叔哼了一声,却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借着这些废话来发泄刚才心中积压的担忧:“劈的一个理儿,你师父是亲娘,握着叔叔自然赶不上你师父重要,等我老人家也收了弟子,那就一定比你强多了。”
“那倒是好,师叔那可要快着点找,多一个人,咱们宗门就多四分之一的力量,这个比数可不小呀。”我开玩笑道,知道师叔并不是真心生气,也就无所谓的和师叔在开玩笑,毕竟刚才积压了太多的负面情绪,此时释放出来反而会心中踏实许多。
和师叔胡乱说这话,心里满满的安静下来,也不知道多久,终于远远地看到了师傅的身影,只是那馒头吹起的银发,和有些蹒跚的脚步,都知道师傅情况不算是太好,结果师叔一激动,差点把我给扔了出去,幸亏我抓得紧,师叔朝着师傅就迎了上去,我们几乎是同时的干切的道:“师傅,您没事吧?”
师傅脚下发力,与我们汇合到一起,却已经是气喘吁吁,只是一张脸煞白,并不像师叔满脸通红,让我看的心中一痛,跟着有低呼了一声:“师傅——”
随便找了个石头坐下,师傅吐了口气,一脸的疲惫,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这一次宗门损失可大了,哎,都是我一时大意,害的祖师爷差点元神寂灭,刘刚,快点讲祖师爷的仅存的一点元神放入你的神眼中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