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告诉自己,我不能死!”
“烟烟明明病情好转,为什么还会身亡,这里面绝对有蹊跷!”
“我绝对不会让烟烟死得不明不白!”
说到这儿,独孤承付的眼神都变了,其中满是杀意和愤恨。
“从那时开始,我就着手调查慕容家到底对烟烟做了什么,即使他们说烟烟是旧病复发,我不信!绝对不可能!烟烟的死一定有蹊跷!”
“当时的我虽然不是这古族的族长了,但依旧是独孤家的家主,我利用手段让慕容家的人接纳我,否则我就踏平他慕容家。”
“他们畏惧我的实力,最后还是妥协了,给了我一个大长老的位置。”
“这慕容家的大长老,我一做就是十八年。”
“唉,可是到现在我只查到一些皮毛,他们将痕迹隐藏的很深。”
“没关系,总归是慕容家的手笔,我查不出来是谁害了烟烟,我就一个一个杀,杀到他们全都死了为止。”
“烟烟死得不明不白,我就让整个慕容家为她陪葬。”独孤承付的声音狠厉。
江婠听着这昔日往事,心头也是一紧。
没想到,叱咤风云的独孤承付竟然还会有这么铁汉柔情的一面。
不过,她的直觉也告诉她,独孤烟的死也不会那么简单,否则不会在独孤烟死的第一时间慕容家就出面推翻了独孤承付的政权。
“外公,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江婠将手搭在独孤承付的肩上,轻声安慰。
独孤承付眼神怅然。
“我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真到了不行的那日,我就带着整个古族走,我让他们所有人给我的烟烟陪葬,他们都是间接害死烟烟的凶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独孤承付笑得癫狂。
江婠说不动容是假的,但是独孤承付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危险了。
“外公,烟夫人虽然不在了,但是她的一双儿女还在。”
说起这个,独孤承付脸色更是难看的不得了。
“哼,慕容瀚那小子倒算是孝敬,查到什么也会跟我说,但是慕容婉,她不想法设法的陷害我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为什么?您是她的外公!”
“什么外公!我才不是那种混账东西的外公!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小的时候慕容婉生过一次大病,当初我爱屋及乌,心疼的不得了,需要输血的时候,我发现她根本不是烟烟的女儿!”
独孤承付说完这个之后,就有些后悔了。
“瞧我,这些丢人的事情我跟你说做什么,让你笑话了!”
江婠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
慕容婉,不是独孤烟的女儿?!
“其他人不知道吗?”江婠问道。
独孤承付摇了摇头。
“当初慕容婉太小了,而我也不敢百分百确定,不想看到一个无辜生命受波及,所以就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可是我现在,后悔啊!”
“慕容婉简直就是个白眼狼!小的时候还懂得讨好孝敬我,可是等她长大了,根本就是翻脸不认人,站在慕容家那一阵营,指责我的暴行!”
“这简直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还真是可笑!”独孤承付冷声道。
江婠面上风平浪静,但是心底早已掀起了惊涛巨浪。
慕容婉不是独孤烟的女儿,那独孤烟的女儿去哪里了?
江婠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松动,眼看就要浮出水面。
“婠婠?”独孤承付见江婠在发呆,出声问道。
江婠一个激灵,立马回神。
“外公。”微微颔首。
“真是让你笑话了,但是这些事情这么多年我谁都没有告诉,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你的这张脸就想跟你说一说。”独孤承付叹息。
江婠为独孤承付奉上一杯茶。
“外公,这是我的荣幸。”
独孤承付看着江婠,眼中满是喜爱。
“如果你是烟烟的女儿该有多好啊!”独孤承付言语中尽是期待与渴望。
江婠眼神微动,没有说话。
晚上,江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之中满是独孤承付今天跟她说的那些话。
越想,越不对劲儿。
江婠拿出玉坠和玉佩端看,心思一沉,直接下了床。
她已经等不及了,必须问清楚这个东西是什么,因为今天她见独孤承付手上的戒指中间镶嵌着一枚很小的翠石,之前没见他戴那枚戒指,是因为古族大比吗?
江婠想不通,索性不再想,准备去询问独孤承付。
刚走到门口,江婠见管家行色匆匆地闯进了独孤承付的房间。
江婠上前,却被门口的人拦了下来。
“婠婠小姐,老爷正在和管家商议事情,您不能进去。”
江婠顿住脚步,正要离开,听到屋内传来声音。
“婠婠啊,进来吧!”
守卫放下手,为江婠推开了门。
江婠进入,便见独孤承付神色凝重。
“婠婠,这么晚还没睡?”
“我睡不着。”
“来,坐!”
江婠入座,望着独孤承付凝重的神色,将手中的东西放进了兜中。
“外公,怎么了?”
“你查探慕容元忠的房间时,不是拿回来了一滴药汁?”
听此,江婠便知道药汁的事情有了进展。
江婠在独孤承付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那药汁里面有毒。”独孤承付冷声说道。
江婠微怔。
“药里面有毒?”这事江婠没有想到的。
“是谁给慕容元忠下的毒?”江婠问。
“这个也查到了,慕容元忠有心悸的老毛病,所以这药是喝了很多年了,慕容婉孝敬,亲自为他熬药。”
说到这儿,便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
江婠是震惊的。
“慕容婉想做什么?她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独孤承付却摇了摇头。
“我们都低估慕容婉的胃口了,她不仅是想要慕容家,怕是想要整个古族!”
江婠不解,明明慕容婉现在的威望以及身份都已经俘获了古族人的心,待慕容元忠卸任之后,她怕是整个古族最有声望的人。
独孤承付摇了摇头。
“你怕不是忘了,她的上面还有慕容瀚,慕容元忠卸任,上位的是慕容瀚,绝对不会是她这个女人。”
说到这儿,空气凝固了一瞬。
江婠和独孤承付对视了一眼。
“这毒是慢性毒,慕容婉这个毒妇不会给慕容瀚也下了吧?”
提起慕容瀚,江婠的神色一紧。
连犹豫都没有,直接转身离去。
“诶,婠婠,你去哪儿!”
没有回应。
独孤承付怕江婠一个人出事,急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