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瀚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嘭”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吓得他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
“谁?”
在黑暗之中,突然一双素手扣住了他。
“你中毒了吗?”
正准备反击的慕容瀚听到这道清丽声音,微微一愣。
“没……没有啊。”
在后面跟来的独孤承付将灯打开。
慕容瀚眯了眯眼。
“姐姐,你怎么了?”
江婠这才察觉到自己失态了,急忙将慕容瀚松开。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慕容瀚微怔。
“姐姐,你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懂。”
江婠起身,四处打量慕容瀚的房间。
“你今天都吃什么了?”江婠问道。
慕容瀚也倒是诚实。
“我早晨吃了银耳莲子羹,中午吃的就多了,我吃了蒸鹿尾,蒸花鸭……”
江婠:“……”
五分钟之后,慕容瀚才将他今天进食了什么东西说完。
独孤承付也有些无语。
“你不怕吃撑死?”
慕容瀚:“……”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
江婠沉思,突然神情一凝。
“你刚才说,你吃了每天晚上都会吃的酸奶块儿?”
慕容瀚点了点头。
“那是我从小吃到大的!”
独孤承付一巴掌甩在慕容瀚后脖颈。
“外公,你打我干嘛!”
“臭小子,让你嘴馋,酸奶块儿在哪儿!给我拿出来!”
慕容瀚被打得一愣一愣,只好将柜子里的酸奶块儿拿了出来。
“喏,在这儿。”
独孤承付直接将整袋的酸奶块儿扔给了身后的管家。
“让赫连族人再查!”
“是!”
管家一刻也不敢怠慢,匆匆离去。
慕容瀚也不是傻子,现在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外公,酸奶块儿有问题?”
“哼,臭小子,何止有问题,问题还大了!”
慕容瀚周身的气势凌厉,神色凝重。
“是谁?慕容婉?”慕容瀚直接问出口。
江婠倒是佩服慕容瀚的反应力,这家伙根本不是外人所说的那般纯良无害。
“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默认了。”
音落,慕容瀚转身,从柜子中取出一把枪。
“你做什么去?”江婠拉住了他。
“我杀了她。”
“你是不是傻?”江婠一巴掌抡在了慕容瀚的后脑勺。
慕容瀚:“……”这一巴掌多多少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慕容婉的声望在古族有多恐怖你难道不清楚,她如果死了,你觉得这古族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何况就你这小身板,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你岂不是白白送死去了?”
“姐姐!”慕容瀚委屈死了,眼眶还带着泪花。
已经知道慕容瀚是什么样的人后,江婠不会再被他的眼泪欺骗。
“把你的眼泪给我憋回去,少给我装!”
慕容瀚:“……”我真服了!
独孤承付:“……”这俩人,他怎么有些看不懂了?
“从今天开始,你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江婠开口。
慕容瀚看着江婠,没说话,最后凑近江婠。
“我名义上的亲姐姐想要杀我,你这个半路子的姐姐却怕我死,我怎么感觉你才是亲的?”
慕容瀚的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独孤承付看了一眼慕容瀚,又看了看江婠。
这么一看,这俩孩子还长得挺像!
独孤承付走到江婠面前,直接扣住了江婠肩膀,然后另一只手将一旁的慕容瀚往过一拉。
“嗯,像,真的像!”
“像吧?我觉得也像!”慕容瀚笑眯眯地开口。
只有江婠觉得这爷俩很无厘头。
“怎么可能,我只是长得和烟夫人像罢了,所以看起来才会和慕容瀚像。”江婠根本不相信自己会是独孤烟的女儿。
因为独孤承付也说了,那段时间独孤烟的身子很虚弱,所以说根本不可能将她送出古族。
“别说这像不像的问题了,现在最关键的是看赫连一族检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如果也有问题的话,第一是赶紧解毒,但是要私下进行,绝对不能让慕容婉知道了,第二个就是要随时提防慕容婉。”江婠出声嘱咐道。
慕容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江婠又看向独孤承付。
“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盯着我们了,如果就这么走了,怕是会引起怀疑。”江婠分析道。
独孤承付点了点头,然后幽幽的目光落在慕容瀚身上。
“老法子。”
慕容瀚虽是不愿,但还是喊出了声。
“救命啊!杀亲外甥了!”
江婠:“???”就离谱。
“臭小子,我打死你个王八蛋!今天在会场的时候你怎么不替我的婠婠说话?你是哑巴吗?”
“她又不是我的姐姐,我凭什么替她说话!”
独孤承付从江婠腰间扯下鞭子,将慕容瀚追到了院子里。
慕容瀚的惨叫声响起,十分悲戚。
慕容家不少房间都亮起了灯,但是听到是慕容瀚在痛喊后,齐齐关了灯。
这种场面,十天要发生三次,他们已经习惯了。
“外公!外公我错了!以后我一定替婠婠姐姐说话!”
“臭小子,这还差不多!”
“婠婠,我们走!”
江婠路过慕容瀚的时候,看到他身上的鞭痕,心头微震。
她以为独孤承付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是真的打!
“姐姐,我没事。”慕容瀚似乎知道江婠在想什么,露出小虎牙。
“婠婠,赶紧走!这小子没事,皮糙肉厚的,就当给他疏络经脉了!”
慕容瀚:“……”爱还是消失了。
回去的路上,江婠不禁开口。
“外公,每次你去找慕容瀚的时候,都是这样离开吗?”
独孤承付点了点头。
“在这个家中,眼线太多,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里,我如果和慕容瀚走得近,那才是真正害他!”
江婠点了点头。
整个古族,活得最辛苦的人就是独孤承付了,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看着这个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江婠心头难得动容。
回了独孤承付的院子,江婠没有离开,站在独孤承付对面,神色凝重。
“怎么了,还有事?”
江婠指了指独孤承付大拇指上的戒痕。
“我见古族的每一个人都有一块儿石头,那是什么东西?”
独孤承付微怔,反应过来后立即开口。
“这是地位的象征,身份权位越高,这个东西就越小。”
听到这儿,江婠神色恍惚。
“我知道了。”
“怎么了?”
江婠摇了摇头。
“没……没事。”
“外公,晚安。”说罢,江婠逃也似的进了房间。
独孤承付不解,不过倒也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