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婠,你到底想说什么?”已经有人不满。
江婠面上云淡风轻,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实不相瞒诸位,我不是这古族之人,所以对你们古族的权势地位也没有兴趣。”
听此,在场众人脸色骤变。
“你竟然不是古族之人!”
独孤承付也没想到江婠竟然会直接坦白。
“婠婠!”独孤承付出声警告。
江婠眼神示意独孤承付,让他不要担心。
“诸位,不用对我如此紧张,听我说完再决定如何处置我也不迟。”江婠缓声说道。
“我来古族是因为我外婆中了你们古族的毒,我一路寻来,终于找到了这所谓的古族。”
“你们难道不怀疑为什么古族中人会大费周折地去给外界的一个老人下毒吗?”
“因为,我外婆手中拿着事关她身份的东西。”
“我想诸位都很清楚,能够随意出入古族的,只有以商业为主的慕容家,所以我一来就将目标锁定了慕容家。”
“我以为幕后黑手不会轻易浮现的时候,古族大比给我了这次机会。”
“当我的相貌显露,你们所有人都惊讶于我和独孤烟夫人的相似,难道没有注意到旁人那份大惊失色的神态吗?”
“她的表现,不是疑惑,不是惊讶,反而是紧张。”
“她认识我,并且震惊于我来到了古族。”
“她知道,我肯定查到了什么,所以她坐不住了,想要杀我,我却在大长老院中,守卫森严,她的计划无法得逞。”
“所以,她只好将计就计,以身犯险。”
“她相信,以她的威望和势力,只要她足够惨,然后将目标指向我,古族众人一定会对我嫉恶如仇。”
“可是她千算万算,算错了一件事情。”
“她算错了大长老对我的疼爱,他老人家为我清除暗中想要杀我的人,让我能够活到今日。”
“否则,我怕是在她说出所谓真相的当晚就已经客死他乡了。”
江婠停下,扫视在场众人的神色。
他们或紧张,或疑惑,或不可置信。
“你倒是说说,大小姐为什么要给你外婆下毒啊!”有人问出口,连他们自己都没发现已经将目标锁定在慕容婉身上。
“问得好!”江婠神色冷肃。
“起先我也不知道她如此费力,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她的手段,如果我外婆拿到什么东西,她想得到的话,威逼利诱直接抢就是了。”
“来古族的这些时日,我彻底想明白了。一来,是因为外婆将那秘密藏了起来,他们无法找到,二来,她害怕我的外婆是知情者。”
“到底是什么东西?独孤婠,如果你拿出的东西不重要,你此前说的一切话,我都可以认为你是在污蔑。”慕容元忠开口。
独孤承付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人精似的,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搭在双膝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江婠看了慕容元忠一眼,从兜中将那一坠一佩拿出。
“诸位,可认识这个东西?”
当江婠将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只见众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即站起,直接将江婠手中的东西抢了过去端看。
“外婆死的时候给我留了遗书,说是这两个东西可以让我回家,我从未想过我会和这源远流长的古族有什么关联,直到我从外公这里知道,它们是身份的象征,地位越高的人,东西越小。”
慕容元忠望着江婠那张面容,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
“你!”
一切的一切,似乎在这一刻水落石出。
“难怪!难怪!”慕容元忠双腿发软,跌坐在座位上。
“难怪你会和烟烟长得那么像!”
再看独孤承付,早已泪流满面。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初见你时的亲切感不会没来由!”
江婠微微颔首,心情复杂。
“你们不要听信她的谗言!她就是想我和慕容瀚死了之后,背靠独孤家,重新掌权!”慕容婉闯进,声嘶力竭地吼道。
众人未言,看向门口狼狈的慕容婉。
慕容婉气喘吁吁,身形也是摇摇欲坠,当她的目光落在慕容元忠手中拿着的东西上,目眦尽裂,直接跌坐在地上。
还是来晚了!
“江婠!”
“我杀了你!”慕容婉冲起,直奔江婠。
那一刻,独孤承付起身,直接抓住慕容婉的胳膊将她甩到一边。
“慕容婉,你骗得我们好苦啊!”
“外公!不是这样的!是我的玉佩丢了!她想冒充!”慕容婉咆哮道。
独孤承付甩开她的身子。
“是真是假,验验就知道了!”
慕容元忠看了慕容婉一眼。
一个是他养了多年的女儿,一个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不敢有任何差错。
“赫连家主,我以族长的身份命令你,一日内,我要得出结果!”
“是!”
赫连家主当场取了江婠和慕容元忠以及慕容婉的血,正准备离开,江婠突然叫住他。
“等等!”
“婠婠小姐,你还有什么交代?”
“我不相信你。”
“我是赫连家的家主!”那人怒喝。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不相信你。”
独孤承付也反应过来。
“来人啊,将这三份样本送到赫连家的长老堂!”
“是!”
赫连家主看了慕容婉一眼,急忙将眼神收敛。
“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劳烦诸位不要离开。”慕容元忠开口。
这个时候,任何人离开都会将这秘密泄露出去,从而影响检测效果。
族长都发话了其余人自是不敢置喙。
慕容婉神色呆滞,像是被人抽走了生气,呆呆坐在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场的众人看得最多的就是江婠,他们有意无意地端看江婠,暗自惊叹。
就凭江婠这张脸,就已经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
在傍晚的时候,结果终于出来了。
“族长!这两位是有亲缘关系的,而这个,没有任何关系。”
在送样之前,慕容元忠留了个心眼,在江婠的样本上留了一个记号。
当他缓缓调转的时候,果然看到了那个记号。
慕容元忠:“!!!”江婠果然是他的女儿。
“孩子,这么多年,受苦了!”慕容元忠望向江婠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江婠则是很疏远的向后退了一步。
“族长,我还有一事不明。”
“你说!”
“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时隔多年,再提独孤烟,慕容元忠是从未有过的难过。
“是我错了!”
“是我错了!”
“烟烟,是我错了啊!”
慕容元忠痛不欲生,瘫软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