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你之前生日爸妈都想来找你,可惜没进到余家,送的礼物也被退回来了,“许哟苒,你这样的做法让人寒心了。”
许哟苒看她一眼,突然笑了笑,说:“刘阿姨最近还好么?”
许雨一脸为她打算为她忧的表情突然一变,她眼神几乎是惊恐的望着她,不敢置信的模样,很快的,她笑了笑,脸上看不出任何勉强的痕迹:“姐姐,刘阿姨是谁啊?我不认识。”
许哟苒说:“刘曼。”
许雨道:“刘曼?我不认识。”
许哟苒淡淡的:“哦,不认识那算了。”
她越过她,扬长而去,却不知道许雨头晕的扶住额头,慌张的左右看看,紧张的跑去一边,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你怎么回事?我让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现在好了,许哟苒知道你的存在了,你让我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刘曼被噼里啪啦一阵吼,莫名其妙的同时还有些难过:“小雨,我听你的话没怎么来找你了,也很小心,从来没有碰见过许哟苒。她怎么会知道我呢?是不是弄错了?”
“怎么可能弄错,她都直接说出你的名字了!”
许雨揉着额头,“不管,你现在立刻去乡下,我不叫你你别回来,我每个月会给你寄钱,我只求你,别来当我的绊脚石好吗?”
刘曼哽咽道:“小雨,我是你妈啊,我怎么会害你?”
许雨:“你真把我当女儿的话就不该再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知道你的存在!”
她生气的大吼,啪的挂断电话。
自从三年前刘曼出现在她面前之后,就成了她噩梦的开端。
她每天都在害怕自己的身份被发现,害怕许家亲生的女儿被找回,后来她害怕的终于大白于天下,许哟苒也终于回来要抢夺她的位置。
是她聪明,才能笼络住许父许母,才能让她在那样的绝境下还能走到现在。
可是许哟苒说了什么?
许哟苒居然知道了刘曼的存在!
许雨几乎想都不敢想,如果许哟苒知道了刘曼的存在,那她是不是还知道些别的?
对,许哟苒的身后现在站着的是余家,余家的权势是何等的庞然大物,要查到她和刘曼之间的事情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许雨整个人都焦虑起来,她太害怕,太害怕失去如今的一切。
她握着手机,给刘曼发去短信:立刻就走,不准逗留,不然我不认你。
刘曼看见短信,忍不住摸了摸眼泪,强硬的和雇主辞了职,收起东西就走了。
女儿现在过得好,她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一想到她如今孤家寡人一个,还要东奔西走伺候人,女儿还不贴她心,愿她恨她,她就难过,更是后悔当初不该因为一时贪心,就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和许家的女儿掉了包。
如果是她自己养的女儿,肯定就不会和她如此生疏了。
可惜现在后悔为时已晚。
……
直到高考成绩终于出来。
许哟苒出乎所有人意料,她考了七百零六,A省的理科状元,虽然不是全国,但也厉害了,直接被医科大录取。
班主任更是高兴得找不着北,逢人都要说一句,学校还给拉了横幅庆祝,让许哟苒又出了一次名。
这成绩比余朝当初高考还要拉风,他激动地跳起来,抱着许哟苒转了好几圈:“我的妹妹果然厉害!”
许哟苒安静的抿唇笑,说:“那当然了,我本来就厉害。”
她跑到余柳笙面前:“余爸爸,我就说我会成才,将来报答你。你看,我没有说大话对不对?”
她拿着成绩单,高高兴兴的举到他面前。
余柳笙拿过一看,再看少女弯弯的眉眼,冷冷道:“这只是开始,你连医的门都还没入,可别高兴得太早。”
许哟苒说:“我高兴之后再继续努力啊。”
又忍不住皱眉,“余柳笙,你应该夸夸我,表扬我,赞美我,鼓励我,这才是好爸爸该做的事。”
余朝立刻过来道:“是啊爸,你别老打击妹妹,女孩子要娇养!”
许哟苒特别赞同的点头:“哥哥说得对。”
余柳笙呵呵,勾了勾手指,许哟苒立刻凑上前,就被人捏了脸:“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混账少女!
相较于许哟苒这边为好成绩而高兴,许雨那边就不太好过了。
许雨对于成绩并没有很好的努力过,她本就聪明,上课听了讲,考前稍微复习一下都能考个不错的成绩,她对自己的成绩要求也不高,就考个一本学管理,出来后就去许氏上班,继承父业。
所以就算知道许哟苒成绩进步迅速,她有段时间有了危机感,可每次都看许哟苒在五十名上下徘徊,还晚上十二点睡早上五点就起,这么拼命都比不过她,她渐渐又升起了自大的心,觉得许哟苒也不过如此,根本不必放在心上,就算最后高考,那成绩也是在她之下的。
高考那几天她确实努力看了书,许家也为了她考试而如临大敌,特别关心她,就为了让她考个好成绩,她也确实考得还不错,至少是个一本吧。
可是她原本不错的成绩在许哟苒的对比之下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A省的理科状元啊,国内最好的医科大学啊,那红艳艳的横幅隔老远都看得见!
许雨还记得许父许母知道许哟苒成绩时虽然惊讶又意外,可同时他们还很骄傲的模样,再一看她的成绩,又问她:“几次摸底考许哟苒不是比你考得差吗,怎么最后高考她超你这么多?”
许雨无奈又难过的说:“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考得还勉强,可能是太紧张了没发挥好吧,而且那两天我也有些不舒服,不过还好,我上了一本线,一志愿没问题。”
许父道:“你这心理素质不太好啊,高考而已你就胆怯了那以后怎么办?”
许母道:“是啊,许哟苒这次考得好,果然不愧是我生的女儿。”
许雨也说:“嗯,姐姐就是厉害,我之前在学校看见她想和她说说话的,可惜她都不理我,不然我们就一起回来了,毕竟都一年了她的气应该消了吧?”
许父皱眉:“算了,别说了。”
许母脸色也不太好看。
许雨识趣的闭了嘴,又开始说起别的识趣讨得许父许母欢心。
许雨识趣的闭了嘴,又开始说起别的识趣讨得许父许母欢心。
至于大摆筵席这事儿,许雨是没敢再和许父许母提的,如果许哟苒成绩考得不好,摆一摆没什么,可惜许哟苒成绩考得太好,这还摆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许雨不傻,许父许母提起她都说不用了,没必要,自己一家人热闹热闹就行了。
而另一边,余家也摆了一桌子好吃的,为了庆祝大家一起高兴高兴,余朝还开了一瓶红酒,说他们一家三口碰碰杯。
余柳笙以前最讨厌余朝说:我们爸…………
现在最讨厌余朝说:我们一家三口…………
虽然他们确实是一家三口,但总给他一种他一老人家拉扯智障儿女的错觉,他可以拉扯智障儿子,但绝对不拉扯智障女儿。
酒杯都满上,余朝立刻甩了甩他火红的头发,俊逸的脸庞朝气蓬勃:“来,我们一家三口碰个杯。”
余柳笙差点一杯子焊他脸上!
他沉着脸一口喝了大半杯,许哟苒伸长了手臂和他碰杯:“余柳笙,今天是给我庆祝的,你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他冷着脸,和她的杯子撞了一下,余朝立刻扑过来,“还有我还有我!”
余柳笙完全不理他,自己又喝了大半杯。
余朝:“爸,你重女轻男。”
余柳笙呵呵。
余朝又说:“不过是重妹妹,我就原谅你了。”
余柳笙:“不需要。”
许哟苒说:“要的要的,我知道哥哥最好。”
余朝揉揉许哟苒的脑袋:“那当然了,哥哥是最好的。”
余柳笙又喝了一大杯,脸黑了一大圈,混账东西!
一瓶红酒还不够,又开了一瓶,余朝喝开心了,喝得都停不下来,最后抱着桌脚喊妹妹,喊完妹妹喊爸爸,说爸爸你怎么跟木头似的这么瘦了好可怜啊呜呜呜?
余柳笙也就脚废了,不然现在能一脚踩死他。
许哟苒也喝的满脸通红,不过她不说醉话,她趴在桌子上眨巴着眼睛看看这看看那,傻乎乎的娇憨,余柳笙看她,喊了她几声,她只应了一句:“……余柳笙?”
余柳笙命令道:“把余朝抬他屋里去。”
助理和管家叔叔一起抬的,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儿,醉了后死沉死沉的,轻易还抗不动。
巨大的客厅很安静了。
余柳笙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的少女,不是偷看,却光明正大的像是在偷看。
他撩开女孩儿铺在红润脸颊的长发,轻喃细语,终于吐出他在心里念了无数遍的名字:“许哟苒。”
助理和管家下楼的时候,看见男人坐在一旁,眼里只有睡在餐桌的少女。
他规矩又克制,只是看着,阴沉的眉眼就柔和下来。
许哟苒。
余柳笙年轻时没有与人动过心,车祸后就封闭自己,在他三十六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能够牵动他心神的,是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少女。
她才十八,青春,稚嫩,灿烂犹如朝阳的年纪,有着最美好的人生,也会有最美好的未来,她足够努力,也有足够的天赋,会遇到最好的人。
余柳笙微微勾了下唇,将她手里握着的酒杯拿到一旁。
他会护着他的混账少女,在任何她需要的时刻。
“抱许哟苒回房。”
助理上前,横抱着许哟苒上楼。
管家来推余柳笙,被余柳笙挥手让开:“让厨房煮些醒酒汤来。”
管家嗯了声,脚步一转去了厨房,又忍不住回头,看着余柳笙转着轮椅跟在许哟苒身后的模样,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轻微叹息。
余柳笙以为他的心思无人知。
可助理和管家跟了余柳笙至少有十年,他们太了解他,怎么能看不出他隐秘的心思?
同样的,因为知道,就更能感到那种绝望的无奈——他不敢。
余柳笙极度的骄傲和极度的自卑让他能够面对自己的心,却无法踏出一步去靠近他喜欢的女孩。
醉酒的女孩沾了床就沉沉睡了,她缩成一团,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余柳笙给她拉了拉被子,被角掖在秀气的下巴下,香甜的呼吸洒在他手背,他看着她,顺了顺她凌乱的长发。
他在床前坐了一会儿,管家用保温杯端来醒酒汤,放在床头,他小声说:“先生,很晚了,我送你上去休息?”
余柳笙冷冷道:“再拿杯热水上来。”
管家顿了顿,下楼去了。
这一次,他很久没再上楼。
助理守在门口,卧室的门大开着,走廊的灯光照进去,能看清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少女,他偶尔会给她拉拉被子,大热的天,给她盖得严严实实。
许哟苒被热得踢了几次被子,没过一会儿总能再次被捂住。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看见坐在床前的男人,不惊讶也不害怕,难受的说:“余柳笙,不要被子。”
余柳笙一惊,收回手想要立刻就走,却发现她眼神还是迷迷糊糊,酒还未醒,沉着声音道:“你喝了酒,小心感冒。”
“热。”
“一会儿就好。”
“热!”
“不行。”
许哟苒突然从被子里挣扎出双手,一把将按在被子上的他的手捧住,“我不要被子!”
两只脚几下就把被子给蹬开,一甩,直接扔到了床底。
余柳笙:“……”
她侧着身子缩在那儿,两只小手紧紧的抱着他的手掌,红彤彤的脸颊浅浅的笑,闭上眼睛,不过几秒又睡着了。
余柳笙看着她,感受到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柔弱无骨的搭在他手背,他垂眸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将手拿了出来。
管家终于送来白开水,许哟苒迷迷糊糊的喝了几口水,又喝了几口醒酒汤,很快又睡去。
管家捡起地上的凉被放到床边。
余柳笙说:“走吧。”
他去看了眼余朝,余朝睡得跟死猪似的,被子也被踢到了地上,助理去捡起来给他扔身上,余柳笙转着轮椅上了楼。
他躺在床上,明亮的房间空荡又寂静。
他手里捏着沙沙响的跳跳糖,想起少女抱着他手时的温暖,红着脸颊韩他余柳笙的模样,他阴郁的神色就柔和下来,弯着嘴唇,偷偷又小心的笑。
次日一早,余朝抱着疼痛不已的脑袋晕乎乎的做在床上愣神,一看时间,都十一点了,他喝了一碗管家叔叔醒酒汤,“我昨晚好像喝多了。”
管家说:“是的,你抱着桌腿喊了一晚上的爸爸。”
余朝:“……?!_(:3ゝ)_”
不可能,英明神武的他不可能做出这么2b的事儿!
管家说:“我们都看见了,先生和许小姐也看见了。”
余朝:“……”要死!
“许哟苒呢?我记得她好像也喝得挺多。”
管家:“许小姐还好,早上还起来跑了几圈。”
余朝觉得他以后再也不想再许哟苒面前喝酒了,他身为哥哥的尊严都要没了。
他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下楼,看见他爸和他妹都在客厅,他爸在一层不变的看杂志,他妹在一边吃蛋糕一边医书,见到他还挥了挥小叉子:“哥哥你终于醒了,昨晚上你发酒疯可好玩了。”
余朝认真的转了个头:“……爸,我饿了,我要吃饭。”
余柳笙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阴沉沉的冷酷:“这么大了自己不会去找饭吃?”
余朝:……QAQ
明明妹妹每次用这招他爸都会喊开饭!算了,妹妹确实要娇宠着。
他自己去了厨房,出来的时候端了一盘水果填填肚子,而且他胃里难受,就想吃些清淡的。
却听许哟苒说:“我在医科大附近租了个房子,等收拾好就搬过去。”
余朝一惊,这下什么食欲都没了,他看着许哟苒说:“妹妹,为什么要搬?我们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
就连余柳笙,他握着杂志的手也咻的一下捏紧了,持续了一夜和一上午的隐晦的喜悦彻底崩塌,他没去看许哟苒,眼睛落在书页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
许哟苒说:“哥哥,我知道你为我好,担心我,可我已经打扰你们很久了。再说现在我成年了,有能力照顾自己了。”
余朝立刻道:“不打扰,怎么是打扰?我们一家人说什么打扰的话!还有啊你才十八,一个人住能照顾自己么?会做饭洗衣卖菜么?最重要的是,许哟苒,你真的要抛下我和爸爸一个人快活吗?”
余柳笙瞥了眼余朝,第一次觉得这便宜儿子虽然欠扁但也有点用处。
许哟苒:“……我没有抛下你们,而且等开学了我就住校,到时候吃食堂,没问题的,我能照顾自己。”
余朝大惊:“你都要走了难道不是抛下我们吗?是不是,爸?”
余柳笙没有回应,他看向许哟苒,许哟苒也看着他,她微微笑着说:“余柳笙,我以后还会回来看你的,我说过要孝敬你的话决不食言。”
余柳笙手指微紧,淡淡道:“我说过你可以留下。”
许哟苒摇摇头:“不啦,你和哥哥对我好,我不能赖着你们不放。”
余柳笙收回目光,他看着模糊的书面,“无所谓,反正我余家养十个你也养得起。”
许哟苒说:“我不能因为你们有钱就拼命占便宜啊。”
余朝很难过:“许哟苒,你真的要走么?”
许哟苒点头:“嗯,要走。”
余柳笙极力克制,才没将手中的杂志捏成团。
午饭他没吃几口,回到书房又开始抽烟。
他才决定不逃避她,对她好,宠她,护她,可她就要离开了。
只要想到这个地方再没有许哟苒,他就觉得冰冷得快要喘不过气。
下午的时候许蓁端了一盅补汤和一些水果却书房找余柳笙,她说看他中午没吃几口饭,现在肯定是饿了。
补汤给他喝,水果却是自己抱着吃。
余柳笙垂着眼眸喝了几口,不经意看向明亮的少女:“真的要走?”
许哟苒点头:“嗯。”
他安静的喝完一盅汤,许哟苒吃完水果,他突然抬头:“许哟苒,你可以留下。”
许哟苒看着他,抿唇笑笑:“余柳笙,你为什么一直让留下,真的把我当女儿啦?”
许哟苒是在开学前大半月搬离的余家,为此余朝不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一度成为嘤嘤怪,他经常在许哟苒耳边念叨说:“许哟苒,你肯定是不爱我和爸爸了才舍得抛下我们一个人远走高飞。”,又说:“你真的舍得我和爸爸成为孤家寡人吗?”
孤家寡人可不是这么用的。
许哟苒很认真的保证说:“我以后还会回来,又不是一去不复返。”
余朝翻着白眼才不听,又去找他爸磨,让说两句好话把妹妹留下,外面的世道太危险,反正他是不放心的。
余柳笙比他还烦,至少在确定许哟苒要走之后,他就再没有过好脸色了。
他还能想起美丽的少女笑盈盈的问他为什么一定要留下她来,真把她当女儿么?
当然不是。
他沉默许久,说:不。
许哟苒问他:“那是什么?”
在少女明亮的眼神里,他说不了别的,只能道:“什么都不是。”
然后许哟苒生气的说他:“坏爸爸,都不在乎我。”
她气鼓鼓,抱着水果盘子就走了。
她只是一个转身,他就开始后悔了。
可他说不了别的。
许哟苒走的那天,他没有下楼去送她,美丽的少女背着小书包来找他,她安静的看着他,眉眼含笑:“余柳笙,我会回来看你的。”
余柳笙想像以前那样说不需要,可他喉咙一梗,这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或许是怕她真的不再回来,至少在她转身出门的时候,在他看不见她身影的那一刻,他就开始期待她回来看他。
余朝和管家叔叔俩个人亲自送许哟苒去了她临时租住的小房子,是套一的居室,装修干净整洁,离大学城近,附近的小吃店很多,环境相对来说也算清净,对许哟苒一个人来说很适合居住,对余朝来说简直是惨不忍睹!
简陋又狭窄,都还没他家厕所大!
他立刻就要领着许哟苒回家,这地方能住人?
还是许哟苒哄了好久,余朝无奈带着她出去吃了两小时的午饭,顺便让人送了新的家具来,整个屋子焕然一新,勉强能下脚了。
管家叔叔很厉害,准备的日用品一样不少,摆得整整齐齐。
当天晚上余朝就留到晚上八点才被许哟苒赶回家,他耷拉着脑袋心情不好,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他经常说“我们一家三口如何如何”,是因为他内心里真的把许蓁当做一家人了,许哟苒就是他宠着的小公主,可现在小公主离家了,这种感觉当真有些让人受不了。
他晚上回到家,余柳笙在客厅看财经新闻,见到余朝他平淡的说了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