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夏候钰了。”回到王府里的欢颜刚好看到跟在夏候钰身边的总管清宴,看到她不由得问着。
“王爷此刻应当在清悠阁。”清宴看到欢颜身子微微一欠,低着头,还是很谦恭的样子说着。
慕容欢颜听着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哦。”然后转身便往清悠阁走去,她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心里突然憋了一口闷气。
“王妃还是不要去打扰王爷休息的好。”清宴的声音从身后平静的传进耳朵里。
慕容欢颜听到停下脚步,看了看天色,现在才不过酉时,天都还没有黑就休息了?依她看是沉醉在那温柔乡里不想让人打扰吧,他还是没能想起她是谁,真是可恶!
慕容欢颜咬着唇,一时间心里有点翻江倒海,但表面上依旧平静的说着:“我找他有事,不会打扰到他的雅兴。”她还特意将雅兴两个字咬得极重。
说着就转身不再理会清宴,清宴看着她的样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伸出手来想要阻拦她,走路速度极愉的拦在了慕容欢颜的面前。
慕容欢颜秀眉轻轻一蹙道:“你给我让开。”
清宴眉头紧蹙,轻笑道:“我没想阻拦王妃,不让王妃去也是为了王妃好。”他的一片好意,也是希望她能听得懂。
“那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慕容欢颜看着清宴脸上温笑,也笑了笑的说着,然后往那清悠阁中走去。
清宴看着她削瘦而坚韧的身影,如此执著的性子,只怕日后的路不好走啊,然后也跟着慕容欢颜的身后走进了清悠阁内。
“王爷……妾身自幼母亲早逝,父亲便将妾身卖入妓院,无亲无故,幸得王爷宠爱,带入王府,可如果连王爷也不要宛夕了,宛夕便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虞宛夕双手轻轻的勾着夏候钰的颈项,双眸似蒙着一层水雾我见犹怜一般的说着,语气轻婉得如同一汪泉水一样慢慢的注进心房。
“宛夕——你想太多了。”夏候钰转过头来看着虞宛夕的脸,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袭入鼻间,有一种迷惑人心的感觉,令他的的身体也不禁有些松软了起来。
虞宛夕听到他的话,眸中一亮道:“真的……”微弱的气息喷到夏候钰的脸上,抿了抿唇慢慢的靠近,近到快要贴近夏候钰的唇上的时候:“那让宛夕服侍王爷可好。”一边说着就将细碎的零零散散的落在了夏候钰的脸上。
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夏候钰的脸上,夏候钰只觉得自己的气息都有些乱了,任由她吻着自己,一双手紧紧的握着,好像似还在犹豫着什么。
虞宛夕吻到他的唇上,轻轻的将他的唇给撬开了,灵巧的细舌很快的滑了进去,勾住夏候钰的舌头吸吮着,夏候钰终于松一节手,双手搂住怀中的细腰,化被动为主动的,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走进清悠阁中的慕容欢颜刚好看到他们两个,攥紧了拳头看着里面亲热的两个人,原来她以为她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让他想起他们的过去的,只是没有想到当他和别的女人这般亲热的样子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的胸口也是会痛的,她垂下眸子深深吸着气,也像是在极力演藏着自己的情绪一般,看好的抿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眼的时候眼里已经是一片清朗,转过身终究还是离开了。
“王妃……”清宴追了上来看到慕容欢颜的表情依旧是风清云淡的,几乎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一怔,抬眼望去也正好看到窗内的情形。
慕容欢颜最后停下脚步,看着他清淡的声音仿佛那里面的事情一点也没有隐影她的任何情绪,因为她跟自己说要冷静,她调整了内息了好几次,才觉得自己的胸腔时没有一团火在乱窜着道:“我需要五十根麻绳,五百把匕首,明早卯时之前给我准备好。”
“明早?”要得这么急?
慕容欢颜心情本来就不好,听出他的迟疑,不客气地回道:“你们骁骑将军府,连这些基本的储备都没有?看来日后还是少留恋这种风花雪月之事才好,万一敌人突袭,你们岂不是要措手不及了。”慕容欢颜虽然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可话里却全是讽刺之意。
“有,卯时一定送到。”清宴也不与她计较,恭手态度依旧谦恭的说着。
“谢谢。”毫无诚意地道了谢谢,欢颜转身就要走。
清宴的目光再次扫过屋内的两个人,眸中划过一抹精光,对着欢颜的背影说道:“王妃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眼亲听到的也未必真的,要用心去体会。不知王妃明白清宴话中的意思吗?”
慕容欢颜步一停,却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从来没有在乎过,又会有什么体会了。”说完之后又顿了一下:“明天我要的东西按时送到树林里就行。”
看着那道毫无眷恋,潇洒离去的背影,清宴心下一怔,她真的是那个主动向皇上请求赐婚的的欢颜吗?她不是挺喜欢王爷的吗?可是从她嫁入府中第一天被赶去了西苑,然后现在又看到王爷与别的女人这般亲热,她依然可以无动于衷。
他清亮的眸子微微一眯,难道真如王爷所说慕容欢颜是慕容贤派到府上来盗取林安城地图的吗?慕容贤真的与金国勾结了吗?
可如果是这样慕容贤大可派人别的人过来,为什么又要他女儿亲自出嫁于八王爷?这其中还有很多的事情都无法解释。
虞宛夕伸手将夏候钰的衣服解开,唇上带着如梨花般的笑容呢喃着:“王爷……抱我。”夏候钰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叫着慕容欢颜的名字,突然一下像是什么东西砸醒了一般,将虞宛夕勾在自己颈项的手拿了下来,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虞宛夕咬着唇,低垂着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一双手紧紧的攥着衣襟,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夏候钰将她放在床上,将一旁的被子拉起盖在她的身上:“本王还有事,虞妃你就好生休息。”明明是关心的话,可被他说出来却是清清淡淡的,完全没有一点温度,仿佛还流淌着致命的阴寒气息,这气息仿若顺着她的耳朵,流入她的全身每个毛孔,而后,将她整个人彻底的冻结……
直到一声轻微的关门的声音,虞宛夕简直不相信自己的魅力现在居然留不住夏候钰了,她紧紧的攥着手,长长的指甲掐内了细肉里,她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紧关的门。
她先前也是听到清宴的声音,所以她才极力的诱惑着夏候钰,她以为让慕容欢颜看到这样一幕,她会伤心……
几天的时间莫非这个慕容欢颜就已要走进了夏候钰的心里了?不可能,这决不可能,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也不能让任何人来阻拦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一切,虞宛夕深深吸着气,一双眼睛如同一把利刀一样看着窗前慕容欢颜先前所站的位置。
“慕容欢颜回府了?”一走出清悠阁,就看到清宴在外面候着,夏候钰状似不经意的问着。
“王爷,这几日据奴才所查,确如王爷所料。”夏候钰一边走着,清宴跟在后面向也汇报着这几日来所查到的事情。
夏候钰听到他的话,转过头来看着,阴鹫的眸子闪烁着摄人的光芒,像是在思考一般的说着:“先将此事压下来,不要禀报于父皇。”他深邃的笑眸子里尽是城府。
清宴的眉微微的蹙着,猜不透王爷此刻在想着什么,然后两人一边走着,清宴忍不住的说了一句:“王爷是要去留仙居吗?”
“王爷,您来了……”清宴的话刚一说完,留仙居的婢女锦墨刚好看到夏候钰,眸子一像是放光一样的看着他后,急忙的走到他的面前行了个礼,一脸开心的样子说着。
夏候钰这才回过神来一看,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得走到了留仙居了,伸手摸了摸鼻子道:“王妃呢?”然后就往屋子里走去。
锦墨见状心里一急的道:“回王爷,我们家小姐不在府内,她……进宫了……”说到最后声音越发的小了下去。
夏候钰的剑眉轻轻一蹙:“她还真是忙得很,她去了哪里?”
锦墨的眸子微微闪烁着,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站在一旁的清宴提醒道:“王爷在问你话。”
“哦,回王爷,刚才宫里的人来宣旨,然后小姐就进宫去了。”锦墨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夏候钰听到锦墨的话,转过头来一双深邃的眸子带着疑惑的望着他,清宴轻轻的摇了摇头,莫不是父皇也已查到此事,思此此,他的双眉紧紧皱着:“进宫。”
清宴微微一蹙眉头,虽然心中有疑惑,但还是紧随其后的跟在了夏候钰的后面
他看着夏候钰英挺的身姿,但步伐似乎很是焦急的样子,自从王爷答应与慕容欢颜比试夜袭之战,看到慕容欢颜一身英姿飒爽的男装的时候,王爷就天天站在不远处观望着王妃的一举一动,而这几天也总是不知不觉得就走到了留仙居。
他抬起头来看着夏候钰阴鹫的脸上,越来越阴沉,清宴的心里突然一惊,莫不是王爷爱上了那慕容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