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问道:“文兴,你有什么好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夺取河东?”
裴潜早有成算,当即回道:“主公,别忘了你还有另一层身份,你是太平道的圣主,是张角死前钦定的传人,这几年受你资助救治的河东百姓多的数不胜数,许多人都加入了太平道,家里供起了主公的神位,主公何不利用他们,里应外合夺取安邑。安邑是河东的治所,一旦安邑被夺,其余郡县当不足为虑,就凭主公的威势,凭借数万黄巾兵的震慑力,可传檄而定。”
“言之有理!”杨凡连连点头,这些年他把心思几乎都放在了军队上面,反倒忽略了太平道的力量。
其实这几年,河东境内的百姓自觉加入太平道的不下数万人,不少地方教众们自发的设立了香堂。
杨凡马上派人联络安邑城中的教众,不到两天的功夫,便来了十几个太平道的头目。
这些人一见到杨凡,激动的喜出望外,慌忙跪地,叩首道:“我等拜见圣主!”
杨凡迈步上前,把这些人一一搀扶起来,杨凡道:“诸位,我教中子弟人人平等,不必讲这些虚礼,现在本圣主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们,不知你们是否愿意为圣教效力。”
“教主但有差遣,我等必效死命。”
这十几个人都是太平道在安邑城的香主,对杨凡忠心耿耿,一听说能为圣教效力,他们非但不害怕,反而更加激动。
千万不要忽视宗教的力量!
昔日张角就是利用太平道,聚集了数十万义军。而汉中张鲁也很好的利用了五斗米教的力量。
即便一个小小的于吉,也能在江东搅风搅雨,孙策杀他的时候,不知多少人站出来阻止。
杨凡详细询问了这些人的身份,不少人都是经商的,经常出入安邑,杨凡两眼一亮,决定借助这些人的掩护,选出一部分精兵混入安邑。
事情非常顺利,因为这些教众都是安邑的本地人,守军丝毫没有怀疑,一连几日,不下两百多名精锐的黄巾力士顺利潜入了安邑城。
这一夜,太守王邑刚刚处理完政事,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大乱,隐隐有喊杀声传来,王邑猛吃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多时,有军卒跑来禀报:“大人,不好了,城门突然被打开了。”
“什么?”王邑惊的当场僵住了,做梦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城门刚一打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早就等候在城外的杨凡,一马当先,带人杀进了安邑。
城门附近只有几百名官兵,一下子就被黄巾兵杀蒙了,死伤上百人,剩下的四散奔逃,惶惶如丧家之犬,茫茫似漏网之鱼。
进城之后,杨凡马上下令:“把城中所有的官兵,全部控制起来,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喏!”
徐晃、马奎、铁山,带人四处散开,如狼似虎的扑向城中的官兵。
官兵乱糟糟的毫无章法,加上没人指挥,一触即溃,死的死,逃的逃,到最后有一多半人为了活命都丢掉了兵器。
“主公,城中一共有五千守军,死伤两千人,余者全部归降!”草根跑来禀报,杨凡点点头,带人直奔太守府而去。
刚到太守府门前,正遇到太守王邑,王邑带了几十名护卫急匆匆的从府中冲出来,本想去组织兵力抵挡黄巾兵,想不到,这么快安邑就被杨凡给控制了。
“主公,他就是河东太守王邑。”李肃手指着王邑说道。
“王邑?”杨凡点了点头,对王邑他并不陌生,这几年王邑在河东劝耕农桑,治理地方颇有政绩,杨凡之所以没有动他,正因为他不是盘剥百姓欺压一方的奸佞之徒。
杨凡拱了拱手:“王大人,杨凡这厢有礼了。”
“杨凡!?”王邑毫无惧色,指着杨凡当面怒斥道:“你明明已经归顺朝廷,为何杀人夺城,莫非你要造反不成?”
杨凡懒得跟他解释,对左右吩咐道:“带走,记住不可怠慢王大人。”
拿下安邑之后,杨凡就地接管了安邑的城防,把城中所有的官兵全部换上了自己的部下。
接下来,对各地的县城,黄巾兵更是势如秋风扫落叶一样,有一多半的县城一见到黄巾大军,便吓得马上开城投降,即便是拒不开门的县城,也很难挡得住杨凡的大军。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河东郡便已全部换上了杨凡的旗号,各地的守卫全部被黄巾兵接管,至于原来的那些官兵,则统统被带到了白波谷,接受回炉改造,被徐晃编入队伍严加操练。
“来啊,把王邑请来。”这一日,杨凡带人来到议事厅,一摆手,吩咐道。
时间不长,王邑便来到了议事厅。
这半个月王邑一直待在白波谷,没受任何的怠慢,好吃好喝好招待,杨凡还单独给他安排了一个宁静优雅的小院。
“王大人,多有得罪,你别往心里去,这里有一封信,烦劳你交给大将军何进。”
杨凡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向王邑。
王邑冷冷的哼了一声,伸手把信接过来:“这么说,我可以走了?”
杨凡点头道:“走吧,回去告诉何进,现在河东已全部被我控制,让他好好掂量一下。”
“草根,替我送送王大人!”
直到离开白波谷,王邑依然像是在梦中一样,心中翻江倒海一般:“才半个月的时间,杨凡便已彻底控制了河东,这是真的吗?”
尽管杨凡一直盘踞在白波谷,河东几乎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可半个月就彻底控制河东,王邑还是很难接受。
当王邑来到洛阳百郡邸,何进正在为董太后的事情发愁。
蹇硕死后,何进本想全力对付十常侍,可董太后这个老女人偏偏蹦了出来。
董太后仗着他侄子董重是骠骑将军,处处跟何后作对,处处针对何进兄妹,甚至有一次还当着许多人斥骂何后;“汝今嚣张,不就是仗着汝兄吗?吾当敕骠骑将军断何进头来!”
袁绍一再劝说何进果断下定决心铲除以十常侍为首的宦官,可何进却觉得当务之急,是先对付董太后。
袁绍微微一笑,洒脱自如的说:“这有何难,大将军只需让皇帝下一纸诏书,就说藩妃不宜在宫中久居,打发她回河间老家不就完了吗?”
说话间,袁绍眼中寒光一闪,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