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善若水直视他的清澈眼神,魏不绪的心瞬间柔软下来,他柔和了语气道:“是我的不是。”
善若水不想两人纠缠,直入主题:“铸造假钱一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魏不绪早就想好了说辞,却故作踌躇道:
“我是查到了其他线索,但仅凭现有线索还不足以替梁家洗脱罪名。”
“假若你正在追查中,你怎么可能会这个时候去军营练兵?还特意让我等了这些天,你是不是一直等着我来求你?”
像之前,善若水只要给魏不绪递个话说有事找他,哪怕说了不急魏不绪最迟也没迟过第三天见她。
这次倒好,让她等了十天。
魏不绪没想到善若水这次这么敏感,见此他也不装了。
“我的确查明了事实真相,但梁家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你想要帮他们,我也不是不能做到,但是我有条件。”
善若水看着魏不绪不说话,等着魏不绪自己说。
“我会想办法让你与窦张均的婚事不成,但是你要嫁给我。”
善若水定定地看着魏不绪,一字一字清楚地说道:
“之前我喜欢你的时候让你娶我你没答应,可我如今不喜欢你了。”
“淼淼,你不用用这样的说辞推却。
以前我是不懂感情,可自从我懂感情后便知道:如果真的喜欢过一个人,没有那么容易放下,我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明知道你与窦张均在一起会更好,可我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
听魏不绪这样说,善若水怒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我如今就是不喜欢你。”
魏不绪起来站到善若水对面,双手握上善若水的双臂,低声下气求她:
“淼淼,我真的后悔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假若我以后再推开你,就让我死无全尸、尸骨无存。”
听着魏不绪这样郑重其事发誓,善若水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你以后如何与我何干?我要嫁给子初,以后还要与他相亲相爱、生儿育女。”
魏不绪不愿听善若水说这样的话,低下头用嘴封住善若水说话的唇。
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善若水一下子懵了。
这个吻也不在魏不绪的计划之中,他之前从未想过要这么早就与善若水有肌肤之亲,可是刚才他想都没想就亲了下去。
当唇与善若水的唇相触的那一刻,在宛城那次的感觉又一次席卷全身,魏不绪觉得他全身都要炸了。
当魏不绪的手搂上善若水的腰想要进一步的时候,善若水反应过来了。
她将自己的嘴唇迅速移开,身体也在挣扎。
“魏不绪,你做什么?”
魏不绪也清醒过来,他哀求道:“淼淼。”
“你放开我,不要让我恨你。”
虽然不想,魏不绪还是缓缓松开了善若水的腰。
善若水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身跑了出去。
魏不绪没有追,他知道如今还不是时候。
他轻抚着自己的唇,从来不知道两人的唇只是轻轻的相触滋味就如此甜美,假若再亲近一些那该是如何美妙?
这样想着,第二次因为女人产生反应的那处怎么也消停不了了。
林管家进到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魏不绪又苦恼又幸福的表情。
“将军,你对善娘子做什么了?她怎么跑着出去了?”
魏不绪缓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替我张罗聘礼,奇珍异宝尽量寻来,但是不要让人察觉。”
林管家喜道:“你要娶善娘子了?”
“她还没答应,不过她迟早是我的。”
“我说你早就应该这样,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顾忌?”
魏不绪没有回答林管家的话,因为之前的顾忌很难诉诸于口。
上了马车后,春芽问善若水,“魏将军答应帮梁家了?”
善若水轻轻“嗯”了声。
其实善若水也不肯定魏不绪会不会帮梁家,但她再也不会去求他。
如果这几天魏不绪还没有动作,她就将今日之事告到长公主那去。
……
第二日朝会的时候,魏不绪呈上了铸造假钱一事的所有证据。
“陛下,如今皈大那个铜矿已被我派兵包围,只要陛下下令就可以将铜矿查封、将一干犯人抓获。”
因为事涉铜矿,此案明面上的主审又不是魏不绪。在没有明确获得陛下旨意前魏不绪也只带人围着,不想随意查封被人拿住话柄。
圣上看完魏不绪呈给他的所有证据后,将这些证据给廷尉府正监。
“你看看子寰是怎么办事的?再比照你们,羞不羞愧?”
廷尉府正监看完证据,全身大汗。
不仅证据齐全、证据链完整,就是逃走的梁家钱库总管与梁晗的婢女钱氏也都被抓获。
幸亏魏不绪是将军,否则廷尉府正监一职哪里轮得到他来担任?
魏不绪对廷尉府正监道:
“大人你也别怪我多事,我也是奉陛下之令暗查此案。如今只要陛下发话,证据证人我立马全部移交给你们廷尉府。”
廷尉府正监忙道“不敢”。
圣上想起之前平吉调查的结果:
魏不绪与梁家果然没有银钱上的往来,善若水与梁家也只合作了香丸生意,而且善若水所获得的报酬并无任何不合理之处。
这样说来,魏不绪查出的证据应该是可信的。
但是,这样大的一件事情不可能由魏不绪全程操作,接下来的事情还是另由他人接手比较好。
想清楚后,圣上道:
“各部门职责分工各不相同,查案判案原本就是廷尉府的职责,子寰你就将证据证人全部移交给廷尉府。”
魏不绪应道:“是,等会下朝我就让尹狄与廷尉府做交接。”
见魏不绪没有丝毫迟疑,圣上对他更满意了些。
圣上又对廷尉府正监道:
“你协同皈大地方官兵接替魏将军的人手,将那个铜矿查封。可不能再出纰漏。”
廷尉府正监连连称“是”。
散朝后,魏不绪跟着圣上走了。
“陛下,刚才还有些事情我没在朝堂上说。管理那个铜矿的人是前许昌太守,他如今也被我困在铜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