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魏不绪的解释,善若水仅有的些微生气也没了。
她问道:“那你的身体是什么时候好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魏不绪的脸红了起来。
“当初在宛城让人将你掳来时身体还没好,可后来你不是差点摔倒吗?我扶你的时候身体突然之间有了反应。
那个时候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魏不绪只敢说宛城那一次,不敢说后来善若水因为梁家一事去见他时,他无意碰到善若水的唇也起了反应。
善若水也回忆起当时的事情来,魏不绪当时可是搂了她的腰。
这样想着,善若水的脸更红了。
“色胚。”
被善若水这样一嗔,魏不绪全身的血都热了起来。
他握紧善若水的手,“淼淼,我们成亲吧!”
善若水没有回答魏不绪,而是转了话题。
“当年你在南风馆内的事情魏冉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花媪将相关事情处理了一下。”
“那圣上呢?”
“当年发生那件事情时圣上并不知情,但后来圣上看中魏冉想带她入宫时估计长公主会告诉他我的事情。”
善若水站了起来:“我替你讨公道去。”
魏不绪并不知道善若水要做什么,但他没有问,而是跟在善若水身后。
善若水先去仁和堂拿了四盒升级版的清瘟解毒丸,与和医师告了个假。
然后到了长公主府。
听闻魏不绪与善若水来访,长公主还以为是因为传闻中时疫一事,笑着对花媪道:“也不知道他们是来给我送药丸还是来问我要药材?”
见面后,善若水在长公主身前跪下行了大礼,“长公主,多谢你当年救子寰的恩情。”
长公主一怔,看向魏不绪。
魏不绪道:“淼淼知道了你将我从南风馆救出来一事。”
长公主忙让花媪扶善若水起来。
“当年之事我只是顺手为之,子寰遭受那般事情也是我管家不力之过。”
“当年子寰只是一个奴隶,你原本没有义务救他。
你不仅能不顾世俗眼光救下他,后来还没有用鄙夷的态度对他,仅凭着这些,就值得我们一辈子感恩。”
“子寰是个感恩的,他这些年为我做的事情远远超过当年我救他一事,你不用再放在心上。”
“长公主,子寰当年的事情圣上可否知情?”
长公主不明白善若水为什么要这样问,但魏不绪隐约猜出善若水说的替他讨公道是什么意思了,他对长公主道:
“当年之事不是我告诉淼淼的,是三公主今日找到淼淼告诉她的。
三公主的本意是想让淼淼厌恶我,没想到淼淼同你一般不以世俗眼光看我。
淼淼说要替我讨公道。”
魏不绪的话长公主听懂了,她对善若水道:
“圣上当年看上魏冉想带她入宫时我与圣上说了子寰曾被卖入南风馆一事。
虽然当初我没有细说,但以圣上谨慎的性格一定会细细调查。”
那就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圣上都知道了。
善若水心中有了决断。
善若水将带来的四盒升级版的清瘟解毒丸递给花媪。
“最近传闻的时疫是真的,这药丸不仅能治这次的时疫,同样有很好的预防作用。两盒为一个疗程,这四盒药是给长公主与你的。”
花媪笑着接过,“我一个奴婢也有啊?”
“当年救下子寰你也费了不少心力,感激你是应该的。”
善若水与魏不绪离开后,花媪对长公主道:“魏将军这个新妇找得倒是极为合适,也不枉他费了那么多心思。”
长公主叹道:
“谁说不是?
当初在李家的安济院看到淼淼认真、体贴、细致地照顾安济院的老弱病残后,我就知道她不同于一般女娘,有自己的想法,也有毅力。
当时我就觉得她是子寰的良配,只可惜后来子寰推开她了。
不过现在也好,虽然过程曲折了些,但瞧他们二人很是相得。
你没觉得子寰平和许多了吗?”
花媪道:“我也瞧着魏将军平易近人了不少,魏将军这些年也不容易。”
“可不是吗?这么多年孤身一人、无甚牵挂,如今总算有一个疼他之人,也有一个让他放在心中挂念之人。
不过淼淼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见识倒是不同凡响,想当年我也是被磋磨了许多年才对子寰起了怜惜之意,否则还真不一定会管闲事。”
“长公主你才不会,你一直都很心善,梁晗那般对你你还是帮了梁家。”
长公主与花媪的议论善若水一概不知,她进宫了。
没错,善若水是来向圣上讨公道。
当圣上听闻魏不绪带着善若水求见他时,猜测道:莫不是哪里又有了疫情?
这样想着,圣上对平吉公公道:“宣。”
当魏不绪与善若水进来后,圣上的视线不受控地看向善若水。
倒不是圣上被善若水迷住,实在是圣上对善若水有着太久的好奇。
几年前就听闻魏不绪与窦张均都对善若水特别,以致于引得三公主与冯玉菲针对她。
后来又听闻善若水擅长制香制药,她配制出的新药一样接着一样。
再后来,善若水被他的前皇后和堂妹联合起来诬陷入狱。
最后,她飞驰两千里替魏不绪解毒,还引得魏不绪破坏了她与窦张均的婚事。
最近,她又控制住了太平村的疫情。
一桩桩、一件件,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那么多,圣上怎么可能对她不好奇?
圣上细细打量着善若水。
容貌是一等一的好。
这一点圣上早就预料到了。
如果不是生得极漂亮,那也不可能引得魏不绪与窦张均都对她情根深种、恋恋不忘。
圣上是男人,也年轻过。
男人年轻时会对许多小娘子动心,长相美貌的、气质温婉的、活泼娇俏的……行事特立独行的,但这些喜欢都能控制。
唯独一种女娘能让年轻男子恋恋不忘,甚至为她做出有悖伦理、有违道德、触犯律法之事。
这一种女娘就是生得极漂亮的。
年轻时,男子都以为此生能得一倾国倾城的佳人即可。于是,那些倾国倾城的女子也以为可以牢牢把握住男人的一生。
殊不知,随着年岁渐长,女子的容颜会会慢慢褪色,男子的心性会慢慢成熟。
男人心中装的东西越来越多,情爱便没那么重要,女人也会离他越来越远,最终能留在他心中的女人只会是他觉得不可或缺的。
圣上觉得善若水有一点很好。
明明生得极为漂亮,但一点也没将容貌放在心上,更没有任何“恃靓行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