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订制的升级版清瘟解毒丸较多,善若水叫了仁和堂几个人过来帮忙。
他们和春芽、兰枝、林义一起处理基础的药材,善若水带着小铃铛负责制药。
小铃铛也算颇有制药天赋,虽然跟着善若水学习制药的时间不长,自已配制不出灵丹妙药,但制药手法却已很是纯熟。
魏不绪虽然不会制药,但他每日回来后也跟在林义身边帮忙做些杂事。
大家忙碌了三天,已将大部分的订单完成,魏不绪的黑衣卫也分批将药丸送至各家各户。
而就在这时,都城终于有人病发,而最早发病的人便是从汉中郡涌进都城之人。
据病人及病人家属描述:他们病发状况同都城周边城池的瘟疫病症一样。
这是都城目前发现的第一起瘟疫病例,和医师派人来叫善若水。
到了地方后,善若水注意到来了许多医师。
张院使、医药行会会长等人都在。
见到善若水,和医师道:“你替他看看。”
善若水看向病人,他皮肤上的红活色斑与太平村的温毒症病人刚发病的时候一样,但病人颜面潮红、眼膜充血,这又与太平村的温毒症病人不同。
善若水坐下替病人诊脉,触及病人皮肤时感受到病人伴有高热,而病人的脉像也与温毒症病人不尽相同。
据病人道:他突然恶寒、寒战,随之高热,身体出现头昏头痛、全身及四肢酸痛、时有恶心呕吐等。
善若水问病人家属:“你说病人的病发状况同都城周边城池的瘟疫病症一样,那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我们也不清楚,反正死了不少人。”
这问了与没问一样。
不过也是,明明知道对方得的是瘟疫,没有人敢靠近。
善若水问道:“你得病之前有没有接触过谁?或者被什么东西咬过?”
病人一一回答,言语中并无异常。
病人家属突然道:“汉中郡出现瘟病之前突然多了许多老鼠。”
和医师在一旁道:
“我们已将他这几天接触过的人都组织到了一块,已分别替他们诊过脉,目前身体并无异样。”
善若水又细细替病人检查了一下,发现他腿上有一处尚未完全好的破溃之处。
“你这里是怎么破的?”
“不小心撞破了皮,当时没太上心,后来烂了才上了药。”
“是什么时候撞破了皮?”
听完病人介绍,正是在他来都城之前。
善若水示意那些医师到一边去。
“病人这病有潜伏期,但发病急骤、症状比太平村的温毒症严重,我怀疑接下来病情会发展非常迅速,所以必须密切关注病情发展状况。
不过目前他的病情未发展到肺部,暂时不用担心通过呼吸系统传播。”
善若水的诊断与和医师的诊断一致。
张院使道:
“你刚才问他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咬过?又问他腿上的伤口,是为了查瘟病的传播途径吧?”
“是。听病人家属言及汉中郡出现瘟病之前突然多了许多老鼠,我怀疑此瘟病与老鼠有关。”
一名医师提出质疑:“可他刚才说他并没有被什么东西咬过。”
“可是老鼠身上有一种寄生蚤,如果是这种鼠蚤咬了人,大家根本不会注意到。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者有另一种病毒,他的病是因腿上的伤口才感染上的。”
“我觉得善医师说得对。”
另一名医师道:
“我们之前也问过,汉中郡、商洛以及陈仓死了不少人,如果不是有鼠蚤之类的传播源,怎么可能这么多人感染?
当然,正如善医师所说,病源也不一定就是鼠蚤,也有可能是其他我们暂时没发现的病毒。
但是传播途径必定不可能太隐蔽,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人感染。”
听他这么一分析,不少医师都认为有理。
张院使道:“大家讨论一下,这病应该怎么预防、用药?”
大家纷纷讨论起来。
善若水没说话,也没听大家讨论,她在细细思索。
和医师来到善若水身边,问道:
“我细细想过了,目前我想不出比升级版清瘟解毒丸更好的药方,但是我感觉清瘟解毒丸也不能完全治好他的病,而且根本找不到这么多羚羊角。”
“没错”。
善若水轻声说道:
“升级版清瘟解毒丸对他的这种病有很好的预防作用,如果是在感染前服用了升级版清瘟解毒丸,基本不会感染上这病。
就算感染了病,继续再服用一到两个疗程的升级版清瘟解毒丸此病也就差不多好了。
即使是普通版的清瘟解毒丸对这种病也有较好的预防作用,如果是在感染前服用了普通版清瘟解毒丸,也好治疗。
但是像他这种感染前并未服用过清瘟解毒丸的人得了此病,仅靠升级版清瘟解毒丸却是治不好的。
何况根本没有这么多羚羊角。”
“那你有没有想到更好的方子?”
“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更合适的方子,得回去后好好想一想。”
商量了好一会儿后,大家商议定一个药方,不过不是药丸,而是汤药。
善若水看了下药方,自然没有羚羊角这种稀缺药材,与普通版清瘟解毒丸的功效差不太多。
这个药方是治不好瘟病的。
但善若水目前也没想出更合适的药方便没有说反对的话。
善若水一时之间想不出更好的药方,而且明确知道升级版清瘟解毒丸有很好的预防功效,便带领小铃铛等人日夜不眠制起药来。
终于在半天一夜又半天后,大家将所有升级版清瘟解毒丸全部制完。
善若水对小铃铛道:“你赶紧去休息,不要累病了。”
“我不妨事,中间还睡了两个半时辰,倒是师父你一刻都没休息。”
原本善若水想现在去看那个感染了瘟疫之人,却是孔兰死死拦住。
“你不要命了?睡一觉再去。”
春芽她们都在一旁相劝。
善若水想了想,有那么多医师在,倒也不缺自已一个,遂倒头睡了下来。
善若水睡着后,孔兰悄悄燃了一根安眠香,这香能让善若水睡得更熟更久一些。
善若水这一觉足足睡了六个多时辰,醒来时已是丑时。
魏不绪坐在善若水的床边看着她。
“醒了?”
“你怎么没去睡?”
“你没用晚食,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便在这里等着。”
善若水坐了起来,“那你吃过没有?”
“我吃了一些,不过我可以陪着你再吃一些。”
听魏不绪这样说,善若水便知道他没有好好用晚食。
善若水起身,与魏不绪一起用餐。
“淼淼,等此次瘟疫结束,我们就成亲好吗?”
善若水舀粥的手一顿,然后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