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汐妩低头偷偷勾了勾唇角:果然,提陆宇航还是有用的。
然后,她恭恭敬敬作答:“陆老先生很好。
臣女自小喜欢游历,前些日子,在游历期间,偶遇一白胡子老先生,他说他姓陆名宇航。
他与臣女甚是投缘,相谈甚欢,只可惜,臣女还有家人牵绊,游历一段时间后,总是要回京都来看望双亲的。
却不想,离别之际,陆老先生却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物,让臣女务必替他转交于您,这不,受人所托,臣女这才求了父亲,带臣女来这春围,找机会,将此物献于小可汗。”
边说着,她边从怀中掏出一方小锦盒,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副小巧的珍珠耳坠子。
她并未跟他说之前被黎疏疏拒收之事,否则,阿诗勒焱可能也不会愿意收下了。
“陆先生说,将这副耳坠子带至心仪之人身上,当有奇效。”叶汐妩像是原封不动地传达陆老先生的话,让阿诗勒焱对她的可信度又提升了不少。
“哦?什么奇效?”阿诗勒焱蹙了蹙眉,被勾起了好奇心。
要说这叶汐妩若是不提陆老先生,他定是完全不可能搭理她的,对她说的话自然也是不可能有一丝相信。
但现在她提了陆老先生,他就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自然也不担心这人会借着陆先生的名义来靠近他,害他,毕竟,这普天之下,知道他和陆老先生关系的人,除了他们自己,并无他人。
“呃,这个?臣女未知。”叶汐妩略微为难道:“小可汗不妨尽快一试,或许就明白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他心知她既说不知道,那就应是陆先生真没告诉她,于是也不打算多问。
他接过叶汐妩手中的锦盒,便不再看她,大跨步走了出去。
后来,叶汐妩也跟陆老先生一样,再未出现
……
阿诗勒焱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不过就是觉着,这耳坠相当衬疏儿罢了,快,让我给你戴上瞧瞧。”
今日因着要骑马,黎疏疏本就未带任何首饰,因此,耳坠戴起来,也就更为方便一些。
他松了箍住她的手,捏住她小巧有些微凉的耳垂,就直接挂了上去。
“怎么样?”黎疏疏扭转脖颈问,她并不知道自己戴上那耳坠之后的样子,想来,这么个小东西,应该也无甚太大变化才是。
“看不真切,不如……”他看她扭着身子跟他说话的样子很是别扭,于是,他当机立断,双掌掐住她的细腰,干脆帮她转过了身来,“这样应该能看得更清楚些。”
“好看!”他果然认真盯着她打量良久。
也是怪了,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小东西,可她带上之后,却就是感觉有了一些变化:
细细的链子,自耳垂直直往下,长短刚好,两颗洁白的小珍珠就那么悬挂其上,随着马儿的走动,微微晃动着,仿似闪着一层莹润的白光,衬得她的脖颈更白了。
他伸出手指,抚上她的脖颈,她生得好,脖颈上的肌肤娇嫩又滑腻。
他滚了滚喉结,忍不住,头逐渐靠近她的脖颈……
“不止好看,还……可口!”
舌尖一卷,突地含住了那颗正微晃动着的珍珠,连带着她粉色的耳垂也未能幸免……
他刚才在后面看她耳垂,就想吃来着,一直忍着……
然后,又顺理成章地,啃上了她的脖颈。
黎疏疏:……
虽被他圈在怀中,但那马背并不平整,她有些坐不稳,只得使劲拽着他胸前的衣襟,因为羞怯,那唇咬得极紧,红里透着白,甚是娇媚诱人。
他呼吸急。促了几分,颤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要去解她胸前的衣襟……
这个动作,他做过几次了,可饶是如此,每每手指触及那处饱满时,他还是忍不住颤抖,心跳如捣雷……
“不要,焱哥哥,这样,会掉下去的。”她收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颤着声拒绝,那表情落在他眼里,却是软媚又放浪。
“不会……”
她不出声还好,她一出声,他更是急。切了些,手指猛地收紧,只往旁边一用力,衣帛破裂之声响起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他们往回时,夜已深沉。
黎疏疏仍与他共乘一骑,被他用墨色斗篷,紧紧圈在怀中。
无法,她衣襟被他扯坏,装不回去了!
明月在后面耷拉着脑袋,默默地跟着。
黎疏疏想起刚才,就有些生气:她说了会掉下去的吧?
他偏不听,以为自己艺高人胆大,结果呢?
还不是双双从马背掉落?
还、还滚了几滚……
还好那草地上没什么尖锐的石头,相对柔软,而且,是他紧急时刻,后背着的地,不然……,她指不定得摔得多疼,他还这么大个子!
阿诗勒焱静静坐于她身后,此刻,无比乖巧老实,又委屈。
他以为,又能听到她心里在如何编排他,腹诽他来着,不过,这次,他耳根子却相当清净,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他盯着她耳垂上那犹在轻轻晃荡的一对耳坠子,若有所思。
难怪,刚才……,少了她内心的杂音,他倒比往日更为投入了一些……
不过,即使听不到她心里的编排臭骂,想来,她也还是在怪他来着。
他也冤啊,本来慢悠悠踱着步的清风,也不知缘何突然狂奔了起来,这……,他一时手不够使,哪来得及嘞缰绳?
还好还好,最终还是他充当了人肉垫子,不然,疏儿以后估计再也不会理他了!
那清风也感觉很冤:我好好散着步吃着草,也不知是谁,老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薅我的鬃毛,我还不跑?我容易吗我?
……
历时半个月,浩浩荡荡的春围活动终于结束了。
回到王帐,黎疏疏算了算日子,再有半个月左右,她又该被诊出怀孕了。
如果按照原计划,她是准备等生下小王子后,再让大可汗升西天,她顺理成章当太后的。
初时,她的计划里,并没有考虑过阿诗勒焱的存在。
那时,他们还并未相认。
她有很多道具,如若,她想叫谁三更死,一般也留不到五更,之所以留着阿诗勒迪的命,是想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报应。
在她的计划里,她是要让阿诗勒迪再吃一次致幻剂,让他以为自己又一次怀了他的孩子的。
等到时候,阿诗勒迪发现,他为之欣喜若狂的孩子,却不是他的!
连他痴迷的这张脸,他以为终于得到了她,弥补了毕生遗憾,到头来,却发现,她并没有在他身下承过欢。
她还是他的情敌,黎束的女儿!
而唯一忠于他的两个好兄弟,却被他当作“叛党”,亲手剁掉了脑袋!
他会不会很气呢?
他会不会当场吐血而亡呢?
阿爸、阿妈、宴哥哥、族人们,看到他的下场,他们会不会都很开心呢?
可如今,阿诗勒焱出现了,他还是她小时候最信赖的宴哥哥,他对她很好,他给了她依靠,为她做了很多事。
虽然有时候,他也有些无耻,可大部分时候,她也很快乐,不是吗?
她是断不可能对宴哥哥下手的!
况且,从这段时日来看,阿诗勒焱在处理朝政上,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若是少了他,她一女子再加一襁褓中的奶娃娃,未来的朝政该当如何处置呢?
她想,计划,应该是要变化一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