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飞往梓潼城城南。
下面,陈萍萍脸色难看至极。
白虎收刀回鞘,问道:“刚刚这个说话的小子就是前朝庆余帝的那个什么遗腹子吧?他真把咱们殿下给杀退了?”
陈萍萍道:“我是亲眼所见,但至于你们荣王殿下有没有看在他是便宜女婿的份上故意演一出苦肉计,你就得去问你们荣王殿下了。”
白虎眼神微冷,咧开嘴露出一抹危险弧度,“你要是敢再这么抹黑咱们殿下,我虽然实力稍不如你,但也可以拼得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寸进一步你信不信?”看书喇
“哼!”
陈萍萍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心里却是再暗暗计较。
这些打更人中的人对荣王梁释还真是死心塌地得可怕。
待朝廷度过这段困难光景,少不得要提醒总使,必须得好好防范防范打更人了。
成都、潼川两郡可以突然旗帜鲜明的倒向那些反贼。
夔州禁军也可以突然倒戈。
那荣王梁释和打更人突然造反,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
飞机飞到了梓潼城城南上空。
让得不知道多少夔州禁军和那些正在和他们交锋的朝廷禁军抬首观望。
吕方也是将下面的情景尽收眼底。
然后皱了皱眉头。
这个局面看起来可是对夔州禁军颇为不妙。
但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让吴泾川下去大开杀戒也是无济于事。
吴泾川再强,也就撑死了拼死数千禁军,然后就只能被马蹄践踏成肉泥。
人力终有穷尽时。
要不然江湖武师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老老实实,大渝的皇位也由那些宗师榜上的绝顶宗师们轮流上去坐坐算了。
但凡是涉及上万人的厮杀,就连通玄宗师掺和进去,也有极大陨落的凶险。
他直接操控直升机往回飞去。
老萧和老邓这时候勉强算是喘息过来,一身修为荡然无存,但精神状态还算过得去。
老邓道:“这些夔州禁军算是拼命了,咱们得快些让九殿下挥兵杀过来才行,要不然他们得全军覆没在这里。”
“这小子精明得很,哪还用得着你个老家伙操心。”
缓过劲来的老萧出声挖苦老邓多管闲事。
然后问吕方,“小方子,你还真的能够再现当日那样的本事?”
吕方对他这个称呼有些无语。
但只能装作没有听到,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那法门就和你们两位刚刚使的差不多,虽然说不至于以后就没法施展武道,但武道进境肯定得落下来不少。”
“仅此而已?”
将他们的对话全部听在耳里的吴泾川忍不住开口。
连他都不是梁释的对手。
吕方“天神下凡”时的状态,实力绝对不在他之下。而付出的代价,就仅仅只是武道进境落下来而已?
和老萧、老邓丹田完全碎裂的下场比起来,这算得了什么代价?
“嗯!”
吕方点点头。
然后冲老萧、老邓有些得意道:“我现在可是很快就要到宗师境界了。”
“嘶。”
“真的?”
老萧、老邓都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的武道进境速度,还真他娘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这小子可是才修炼武道不到两年啊!
吕方又道:“我打算修炼何爷爷教我的功法了。”
胎元功和天蚕术。
这两种功法都在聚鼎境界有着相当的奥妙,只要领悟到高深境界,吕方有信心无敌于聚鼎境界。看书溂
甚至凭借自己的真正实力和朝元境界宗师斗上一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好。”
老萧、老邓两人饶是早知道吕方天赋异禀,也不由得瞋目结舌,只剩下点头。
吴泾川眼中满是疑惑之色,道:“难道殿下还打算到宗师境界改修功法不成?”
世间功法有强有弱。
有的在宗师境界以下堪称无敌,如老萧的观潮经心法。
也有的在聚鼎或是朝元等境界,有着其他心法不具备的玄妙。
但至今都还没有出现哪种功法可以无敌于每一个境界。
江湖武师,也没有去剑走偏锋追求每个境界都无敌的。如今大多数都是将境界摆在首要,然后以功法技能称雄。
如他所修的剑府剑经,在每个境界都算是拔尖,却也称不上无敌。
若是他能够改修通玄境界有更深玄妙的功法,实力还能更上一层楼。
可那得蹉跎多少岁月?
没有哪个武师有那样的决心和底气。
还不如在别的方面擢升自己的实力。
“这小子可不能以常人来论。”
老萧很是得意地说。
这个衣钵传承人,算是选对了。
吕方笑笑,没有解释。
他现在崇拜值每日剧增,不曾动用,为的可不就是为胎元功和天蚕术做准备。
胎元功洗净伐髓,能重塑己身。
以前修行、搏杀所留下的暗伤以及根基不足处,都可以充填圆满。
护体罡气之强更是可以和佛门易筋经相提并论。
天蚕术,则是集天下医术于大成。
不光是有替别人续命的本事,己身更是能肉白骨,非是断了最后一口气,都能够吊着性命,慢慢焕发生机。
说得浅显一些,就是能让他变成打不死的小强。
吴泾川没等到吕方的回答,只是心里暗暗惊讶。
只怕这位前朝皇子还真是有老神仙庇佑。
要不然天下间哪有这样的事情?
他突然也有些好奇起来,有老神仙庇佑的吕方,在宗师境界以后专修心法,到最后,到底会成为一个怎样的怪物。
吕方操控着直升机径直飞回了义军大营。
这个时候的义军大营里已然是准备妥当,校场之上,将士黑压压成片。
连王守幸的特种营都已经集结待命。
不管如何,朝廷禁军突然撤退都肯定是有事情发生,说不准是个机会。
瞧着直升机落下来,吕梁等人便连忙迎了上去。
吕方从直升机上下来,冲着吕梁道:“夔州禁军已到梓潼城,在梓潼城南和朝廷禁军厮杀,情况很是不好。樊继祖那些人已经在梓潼河两岸都布置有极重兵力,肯定防范的就是咱们杀过河去支援夔州禁军。我和特种营分别在两条小道上开路,你让军中重骑先淌过去,把那边朝廷禁军的防线冲开条缺口。夔州禁军这回拼着全军覆没的危险给咱们捣了樊继祖的老窝,咱们必须得把他们给救下来才行。”
“好!”
面对吕方的话,吕梁没有多说半句,当即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