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许先生要去看你上课。”陈紫君坐在郭雨蓉身边说到。
“许先生?就是安儿的先生,从太学回来的许先生?”郭雨蓉不免有些惊愕。
“是!”陈紫君点头。
“许先生来看我上课?”郭雨蓉简直觉得不可思议,那可是大儒啊!虽然不能说桃李满天下,但如今从太学出来的朝廷命官一大半都是许夫子曾经授过课的。
“嗯!我和先生再从新编写教材,这教材是要以后拿来给孩子们启蒙用的。所以先生要看看我们这边的教学成果,再加以结合才能更加完善。你也不用紧张,平常如何授课,现在还是怎么授课就是了。”陈紫君拍了拍郭雨蓉的手,让她不要太担心。
“我好紧张!一想到许先生来听课,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郭雨蓉有些激动,但更多的事紧张。
“没事!明天我会过去的。你不要担心。”
此时的淮阳水患刚退,陈紫君派过去的护卫才找到一身狼狈的庄亲王刘谨。
刘谨一脸阴沉的靠坐在一颗干枯的树干上,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一脸的狼狈。
听到动静,刘谨抬头看着来人绝望的看天闭着眼睛道“四哥,你当真要赶尽杀绝?”
上巳带头跪下,恭敬的说到“小的是威远侯府的护卫,奉少夫人之命前来保护王爷。”
刘谨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护卫们。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没想到真是老天爷真的是厚待于他,刘谨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死定了。身边所有的护卫都为了保护他而死了,如今就剩下一人,却等来了罗观黎培养的护卫。
“好!若本王今日不死,以后定当记住威远侯府的恩情。”刘谨站起身爽朗的说到。
“王爷,情况紧急。刚刚小的们从树林过来的时候察觉到有人靠近,还请王爷跟着小的们一同撤退。”上巳抱拳,就要上前扶着刘谨离开。
刘谨摆摆手道“既然他们追的那么紧,不如本王就给他们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王爷的意思是要假死?”
“不!假死骗不过刘怀,我要有一个人代我去死。”刘谨看着上巳。
上巳闭眼,心中已经明白了庄亲王的意思,回头仔细的打量队伍中的兄弟。
目光落在一个和刘谨有五分想象的兄弟身上,凝眉沉思之后对着那人道“地辰,时间紧急我们领命保护王爷,如今需要你做出牺牲换的王爷的生机,你可愿意?”
地辰看着刘谨,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才抬头道“小的愿意,只是小的家中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母亲,还望大哥帮着照应。”
“自然会!侯府绝不会亏待了有功之臣的家属。”上巳保证。
“只要我能活着出去,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家人。”
“多谢王爷!”地辰磕头道谢。
两人快速的换了衣服,上巳簇拥着刘谨快速离开。
地辰学着刚刚刘谨的样子手握着剑斜靠在那可干枯的大树上,不过片刻一群身着精装的汉子就将地辰围在了中间。
“王爷,您还是束手就擒吧!您的身边已经没有人可用了。”为首的一个人看着地辰冷笑道。
地辰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只是神似庄亲王,一说话就露馅了。但站在地辰面前的人却丝毫都没有怀疑,刘谨性子冷漠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包围圈慢慢缩小,最终地辰和眼前的人战在了一起,不过是虚晃两招地辰就被伏了。
几个人将地辰押到河边,将地辰溺死在了清江之中。
“行了,事情办妥了,现在只要人将王爷的尸体发现,报到京城就行了。”
河边恢复了平静,只有一具尸体漂浮在水面上。
次日,陈紫君让安儿和陈杫堂也去听课,自己和许夫子在教室的最后面。
郭雨蓉因为这段时间的锻炼,上课的时候越来越娴熟,知识点也讲述的非常详细,一堂课下来许弘觉得受益匪浅。
陈紫君对郭雨蓉也越来越放心,郭雨蓉几乎是她眼看着一步步成长的。
教室外,老夫人和罗琳罗思晨也在窗外静静的观看,他们只是对陈紫君之前描述的感兴趣而已,现在看了之后才知道这学堂究竟有多好。
罗思晨看着讲台上侃侃而谈的人,像是一个发光体一般。
几个月前,郭雨蓉还像一只丧家之犬一般跪在她面前,如今的她却已经到了一个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就是嫂子说的女人不一定要为男人而活吗?若是郭雨蓉可以,她也可以。
“娘,我也想教孩子们读书。”郭雨蓉看着认真听讲的孩子们小声而坚定的说到。
“嗯?”罗琳皱眉,思晨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反正我现在也没事,找些事做也好。”
“那你得问你大嫂的意思,你可别犯浑。”罗琳是怕陈紫君若是不答应,罗思晨又和以前一样撒泼。
“我不会的!”罗思晨低着头。
忠义侯府,欧阳宇得了淮阳的消息,将手中的信纸在烛台上烧了。
“事办成了?”欧阳松涛问。
“成了!”欧阳宇点头,事情朝着他们预想的方向而走他自然是高兴。
“你房里的事我本来不该管的,只是你已经娶了屈家的姑娘,于情于理也该待人家稍微好一些吧!”
“这亲事是您定下的,若是你早些让妹妹嫁进王府,我也不用和屈四娘成亲。”欧阳宇不屑道。
“你……”
“屈家嫡女和妹妹都是王府的侧妃,没有什么谁大谁小,谁要巴结谁的!说不定反倒是因为屈四娘嫁给了我,屈侧妃会处处争对妹妹,这样你也要我和屈四娘琴瑟和鸣吗?”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说到底你还是就是为了那陈紫君!陈紫君已经嫁给了罗观黎,而且感情甚好,你即便是强求了又有什么结果?”欧阳松涛不喜欢儿子为了一个女人乱了心神。
“我不要什么结果,我就要她在我身边。”
欧阳松涛不知道为何他的儿子变得如此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