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秋四人一起走进考场,好在文昌华提前叫几人过来熟悉过,互相打气后,纷纷对应着准考证来到自己的考场。
颜明秋刚好就在文昌华教的高二班上,她倒是不紧张,毕竟有过一次经验。
只是没想到这个年代的考场纪律也不是一般的严格。
一路走来,颜明秋发现虽然没有后世的无死角摄像头,但每间教室除了监考老师以外,还有两个士兵把守,那可是带了真刀真枪的。
看着这阵势,估计个别有小心思的人都要知难而退了。
考试铃一响,校园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就连等在大门外的家长们,心里也是焦躁万分。
徐凤霞送完四个孩子,又匆匆赶去农副食品站买肉买菜,看见新鲜的土鸡,还专门买了一个回来炖汤。
等颜明秋等人中午回家时,一进门就闻见满院子浓郁的鸡汤香味。
“你俩这院子还挺隔味儿,门外都没闻到妈炖汤了。”
文昌华搓搓被冻得冰冷的双手,打趣着凑到煤炉子面前烤火。
颜明秋嘴角抽了抽,这话叫她怎么回。
不过好在徐凤霞帮她解了围,虽然很是关心孩子们考得怎么样,但她也没着急问,反而像平常一样,吩咐俩男孩去洗碗端菜。
饭桌上,徐凤霞偷摸着观察着几人,见几个孩子脸上都是轻松的神色,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午饭过后,徐凤霞也没要两人洗碗,打发他们去睡午觉,自己麻利地将厨房收拾好。
等距离下午考试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徐凤霞又挨个敲门叫起床,将水壶都灌满热水后,这才送几人出门。
两天考试下来,颜明秋四人倒是全身轻松,可把徐凤霞给累坏了。
这不一考完试,她就撂挑子不干了,文国明身为校长,被领导安排去批改试卷,家里的活全靠文昌华一个人撑着,也就偶尔顾亦川送东西过来帮他搭把手。
“妈,您就心疼心疼我,我可才考完呐。”
文昌华杵着扫帚,故意打趣床上织毛衣的母亲。
徐凤霞推了推老花镜,笑骂道:
“去去去,赶紧把地扫了去,妈这是在锻炼你呢,以后娶了雪儿,这些可都是你的活儿,早点习惯吧嗷。”
文昌华失笑:“您还是我亲妈吗?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徐凤霞斜睨了他一眼:“你睁大眼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妈,我可告诉你了,以后要是敢欺负雪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行,行,亲妈,我知道啦。”
文昌华自知敌不过亲妈那张嘴,继续唱着小白菜地里黄扫地去了。
这边颜明秋一大早就回向阳大队替杨雪儿收拾东西,前几天发生的事给两人提了个醒,在还没去大学报到之前,得时刻提防着小人,所以颜明秋就想将杨雪儿接到自己家小住。
顾亦川一向是支持颜明秋的,再说几人也算是好朋友,也没那么见外。
“明秋,你说咱们能考上北大吗?”
杨雪儿叠着衣服,面上有几分忐忑。
颜明秋替她收拾着被褥笑道:
“当初报志愿的时候不是还信心满满吗,怎么考完反而害怕起来了?”
早在考试之前,几人就已经将高考志愿填报好了,四人都报的北大,颜明秋和杨雪儿报的经济系,顾亦川报考的数学系,文昌华报的中文系。
他们这四个人中,也只有文昌华复习时间短了点,但他有好几年的教学积累。
至于杨雪儿,早在向阳大队时,颜明秋就让她有空多看看书了。
好在杨雪儿这人虽然不谙世事,但有一个极好的优点,就是听人劝,特别是听颜明秋劝。
所以没有好好上工的时候,除了和文昌华谈恋爱就是看颜明秋给她找的课本。
“放心吧,咱们都没问题的。”
颜明秋对几人非常有信心,她现在已经在考虑将供销社的工作处理掉,提前去京市看看房子。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七八年可是华国历史上无比重要的一年。
颜明秋老早就开始准备起年货,除开顾亦川从黑市带回来的一些,剩下的全靠她勤奋来往于各大厂子打卡。
这天晚上,颜明秋缩在顾亦川怀里,只觉得即便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有顾亦川这个人形大暖炉在,整个冬天都暖洋洋的。
“川哥,要是咱们去京市上学了,那你这边的生意怎么办?”
顾亦川圈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县城这边有王胖子,哈市那边我也留了人手,实在不行等放假的时候,我再回来看看。”
颜明秋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依赖地蹭了蹭:“这样也太累了,你身体受得了吗。”
顾亦川将她的小脸捏起,好笑道:“我身体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颜明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除了那事儿,脑子里就不能想想别的。”
见把人惹生气了,顾亦川翻身在她颈窝里蹭蹭,又亲亲她娇嫩的脸蛋,这才说:
“媳妇儿,我知道你心疼我,放心吧,你男人身体好着呢。”
他将人往下一扯,反手将两人罩在棉被下,凑在颜明秋耳边轻声说:
“让你检验一下,看我身体到底好不好。”
“哎呀,轻点儿……”
在颜明秋的娇呼中,这场检验一直持续到大半夜。
生怕住在小卧室的杨雪儿听见声响,颜明秋硬生生忍了一夜,将枕头被褥都咬了个遍,最后还是咬在顾亦川结实的肩膀上。
翌日一早,颜明秋起床时,正好看见顾亦川端着热水瓶走进来。
见她醒了,顾亦川将衣领扯下来,指着肩膀上的牙印控诉道:
“媳妇儿,你瞧瞧,昨晚给我咬成什么样了。”
颜明秋将他提前暖进被褥里的衣服拿出来穿好,顺便白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男人:
“你还敢说,我说轻点,轻点,谁叫你不听的,要是让雪儿听见了,你这个月别想碰我。”
“宝贝,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