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完整个镇子也没看见卖盆花的,两人也累的够呛,路过“杂香肉馆”的时候进去看了一眼。
铺子已经收拾好,看着宽敞舒服多了。
毛小岁问钱生“什么时候开张啊?”
钱生笑着说“我正学做菜呢,正好你们也来尝尝我做的。”
厨房在后院,俩人跟了过去。
东西满满当当备了不少,锅里的高汤还咕噜咕噜冒着热泡。
钱生每样东西都切了一些,往碗里放的时候毛小岁才说“我不吃猪肝。”
钱生就没放,加料加汤。
毛小岁看见了提醒他“如果客人不要哪一样,什么东西剩的多你就再多放一点,省的他们吵闹。”
“得亏你提醒我了。”钱生说。
毛小岁又说“如果不要肠子只要肝肺这些这笔生意你就不要做了,主要是卖肠子,其它的都是带一点。”
钱生依旧点头。
喝第一口汤的时候毛小岁就说“高汤熬的时间短了。”
“我也这么觉得。”张晴说“比你上次做的差了许多。”
毛小岁:“最好用桶类的锅,晚上用碳小火熬,第二天应该刚好合适。”
“那不是要人在这看着?”
“也不用。”毛小岁说“自己家里搭个灶就能熬,第二天带过来就行,费心是肯定要的。”
“我上次熬的时间短是因为东西少,骨头也没这么大。”
“如果想要时间短,你们或许可以试试加一两只母鸡煮,这样成本就高了,其实也高不了多少,还是能挣回来的。”
钱生:“我再试试。”
毛小岁“嗯”了声,吃完又端了一盆走,临出门的时候说“铺子里放点点缀的东西会更好。”
“挂灯笼?”
“太俗。”毛小岁已经决定自己做了,于是说“等我给你们带过来吧,正好我们铺子也需要。”
张晴对她有种莫名的信任,笑着应了下来。
她也要去铺子算账就跟着一起。
毛小岁把端来的吃食让他们三个分着吃了,自己和李云山又去忙了。
李云山也不知道她要怎么做盆栽,看她买了罐子,红纸,红蜡烛,甚至还折了几节大树枝。
带着这些东西回家,毛小岁把红蜡烛切小块放进碗里,锅里烧点开水把碗放进去把蜡化掉,把树枝上的绿叶子留着,长短裁剪了一下就插了几根到罐子里,然后准备一碗凉水。
把五指捏一起放蜡油里取出来再过一遍凉水,然后快速的贴到树枝上,等成型了把手指取下来。
李云山看了一遍也帮着弄了起来。
他手指大,弄出来的也大,有些不好看,放在家里倒是可以。
这种法子弄起来快,远远的看着也好看,李云山直点头“你真聪明。”
毛小岁笑了起来,把红纸拿了过来裁剪成长条,分为六条开始折。
李云山一开始还能看懂,到后来完全看不懂了,总之一连串的对折下来就是一个很好看的花朵。
花朵是放屋子的,红梅是放铺子的。
做好后太阳已经落山了,李如意和李安康也回来了。
李如意一进门就呜呜的找娘,眼睛瞥到桌子上的花又高兴了,脱口而出“娘好厉害。”
毛小岁把纸花递给她“放你屋子里看好去吧。”
李如意接了过来,眼睛还盯着红梅“我还想要这个。”
“明天给你做,这是铺子里的。”
李如意没再强求,拿着花小心翼翼的放了去,出来就开始找她告状“依依姐姐好凶啊,她打的好疼。”
李安康已经在院子里写字了,听着这话说“你不认真。”
李如意哼了一声,也坐了过去写。
毛小岁煮了点粥,炒了盘菌子吃。
吃完他和李云山也跟着学习了会,然后各自回屋睡觉了。
李云山躺床上了,迷迷糊糊的问“你决定好什么时候开张了吗?养殖场那边也得忙了,我可能要在那边住一段时间。”
毛小岁:“现在就是价格,以前随养随卖,以后肯定是不能这样的,像肃县卖的价格不适合我们这,可价格太低了去别的地方不好卖。”
“我们不能给人一种看碟下菜的感觉。”说白了还是想明码标价。
李云山听着这话坐了起来“县里能接受的价格在一钱三,我们卖不了这个价主要是他们看不起我们想压价。”
“你觉得之前我卖皂果那个法子行吗?”毛小岁也坐了起来“比如一千张到两千张一钱四,两千张到三千张就一钱三……五千张到六千张就一钱,一万以上就八十……”
“再或者看人谈价。”生意场上皆是人情世故,可毛小岁只想赚痛快钱,不想谈人情世故。
明码标价和隐价各有好坏之处,毛小岁是比较倾向于前者,可一旦选择了前者县里的生意就可能要放弃一半了。
“你倾向于哪一种?”李云山问。
“前者。”
“那就前者。”李云山又躺了回去,“按你想的做吧。”
毛小岁瞪大了眼“太草率了吧?”
“本来我们这生意开始的就草率。”李云山说“你既然倾向于前者,肯定也是深思熟虑过的,我也不想跟人耍心思,更何况我们卖的是兔皮不是布,只是喂养麻烦,不像别的生意还会赔钱。”
“实在不行以后降价卖,反正也就少赚一点,不存在亏钱。”
李云山的这种无所谓听着像是不太聪明,但细一想也确实如此。
定价的事就这么决定了,剩下的就是等九月之后攒皮和找客。
像天寒地冻的地方兔皮这些永远都有价有市,哪怕今年不卖,明年卖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