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后赵辉喊没喊黑子不知道,总之丁平顺几人午睡完来打草的时间黑子还没来。
毛小岁问了一句“黑子呢?”
“和小黄玩呢。”
小黄是家里的第二只狗,黑子小时候还挺嫌弃它的。估摸着也是憋久了想伙伴了,于是她跟丁平顺说“你去摸鱼吗?”
丁平顺笑着问她“你馋了啊。”
毛小岁拍了下他的脑袋催促“赶紧去。”
丁平顺脱了鞋袜下了水。
篓子里已经拦了一大一小两条鱼了,他也没取,问毛小岁“要蟹虾还是鱼啊?”
“蟹虾。”李如意拍着手激动的喊“平顺我要吃蟹和虾。”
其她婆娘听了立马“哟”了一声“,问李如意“怎么不叫哥哥啊。”
李如意不理他们,专注的盯着丁平顺鬼叫。
其她人开玩笑的问丁平顺“如意以后是不是要给你当媳妇啊?”
丁平顺往李如意看了一眼,语气里多了些认真“婶子们别开这种玩笑。”
“哟…”有人哈哈笑了起来“如意多漂亮啊,家里还有银子,给你当媳妇你还不愿意啊。”
丁平顺看着有些生气,不过并没有发作。
李如意像是不知道似的蹲下玩水。
那人只当丁平顺脸皮子薄,转而又打趣了起来“还是你怕小岁不同意啊?”
其她人也看向毛小岁,毛小岁往李如意看了一眼,发现李如意也在看她之后才笑着说“随她高兴。”
李如意又转回去玩水了。
毛小岁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里嘀咕着这小丫头不会把小时候丁阿壮几人打趣的话当真了吧?更何况她当时本来就黏丁平顺。
似乎也是那次过年的玩笑话后李如意才不愿意喊丁平顺哥哥了。
其她人还在打趣丁平顺,不过丁平顺并没有理会,用青草把篓子的口缝了一大半后把捉到的鱼和虾扔了进去。
黄水干活挺认真的,毛小岁坐了会后也去帮着拔草了。
黄水往日里不怎么和她聊天,今天却问了一句“所以平顺是你的女婿吗?”
“…”毛小岁心说你知道个屁的女婿,转而又想到他已经十二了。
不过她并没有回答,黄水也没有追问。
黑子是跟着赵辉几人一起来的,从坡上撒丫子跑下来就直奔河里丁平顺去了。
毛小岁眼睁睁看着黑子跳起来把丁平顺踹进了河里。
河里水不深,但黑子扑的太猛导致丁平顺没有防备呛了水。
李如意急的直跳脚,黑子大概是知道自己闯祸了,尾巴都夹起来了。
丁平顺忙安抚岸上快要急哭了的李如意“我没事…咳咳…”
李如意顿时瞪着黑子骂“你干什么?”
黑子尾巴一夹,靠着丁平顺往水里一坐,丁平顺在它脑袋上敲了敲“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黑子嘤嘤了两声,拿脑袋蹭丁平顺。
丁平顺推了它一下,黑子很快又蹭了过去,似乎是在讨好。
毛小岁见丁平顺没事后又去忙了。
一直到晚上回家,李如意还在生黑子的气,鼓着脸,任谁看了都知道气的不轻。
李云山看着黑子尾巴夹的很紧的样子小声的问她“这俩怎么还气上了?”
毕竟他就没见过黑子尾巴能夹成这样的时候。
李如意虽说调皮但也从来不会打黑子,如今这样怎么看怎么奇怪。
毛小岁:“黑子把平顺撞河里去了,还呛了水。”
可能是怕李如意揍它,黑子一直待在水里不肯上来了,若不是要回家,怕是还不上来。
黑子虽说干了坏事心虚但也不讨好李如意,一进巷子就进了老太太家的院子。
李如意跟了进去,扳着它的狗脸硬要给它甩脸色。
老太太见了直乐。
黑子不情愿和她对视,被李如意烦的没办法了才舔了舔她的手讨好。
李如意重重的哼了一声,问它“知道错了吗?”
黑子又舔了舔她的手,李如意揪着它的狗耳朵说“知道错了就好。”然后拉着它两条腿往家里拖。
毛小岁正洗手呢就看到黑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被李如意拖进了门。李如意一松手就麻溜的往坐着喝水的李云山凳子下面躲。
它体型大整个狗进不去就把狗头塞了进去。
李云山摸摸它的脑袋,似真似假的叹气“你踹她都行,踹平顺干什么?”
黑子喉咙里叫了一声。
李如意也不理他,问毛小岁“晚上吃虾和蟹吗?”
毛小岁抓起她的脏水搓洗,说“吃卤兔子和粥再给你蒸个蛋,虾和蟹我们明早吃焖饭炒。”
李如意同意了,洗完手就被毛小岁催促着去屋子里写字了,李云山把兔子给钱生家拿了过去。
黑子躺在地上一个劲的叹气,听的毛小岁直发笑。
它可能不理解吧,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严格来算李如意和李安康确实是黑子一手带大的。
她这么想着越看黑子越觉得它心酸的厉害。
泡过的兔子卤起来很容易入味,等粥和蒸蛋熟了,青菜炒完兔子也好了。
李安康吃着兔肉眼睛还盯着桶里的鱼,问她“娘,我们要吃鱼汤面吗?”
“你还挺会想。”毛小岁说。
李安康嘻嘻靠在她胳膊上撒娇“娘给安康做鱼汤面吗?”
李云山往他看了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儿子加油,爹也想吃。”不过下一刻就被毛小岁坚定的拒绝了。
一是腾不出空,二是东西不够,三则是她懒,最主要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