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收养孩子这事挺难的,有些个家里没孩子的一听是个女娃也不愿意要,这事倒也在几人的意料之中。
孩子还小又加上老太太想照顾他们就暂时没着急,只是慢慢找人打听着。
一晃快了正月中旬,大概是穷的原因村里人没过过元宵节,就连镇子里也不热闹,但毛小岁打算过一过。
没有糯米她就只打算做些好吃的。全家爱吃的糖饼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她打算换个法子。
锅里水烧开把面粉放进去烫到没有干面粉就行,面板上抹一层防止沾手的香油,把烫好的面放上去豁开晾着。
晾凉了再团一起擀开撒一些面粉和香油一起揉,揉到面团光滑放到一旁醒发再调糖馅,馅和糖饼的馅一样,调好把面团分成小块擀开把糖馅包进去。
锅里倒油,油开始冒泡的时候放进去炸,炸到金黄捞出。
毛小岁跟李云山说“你挖半碗大米捶了。”
李云山也不问,照她说的做了。
油炸糖饼出锅几人就分着吃了,李云山手上忙着李如意就给他喂。
糖饼团的小,李云山可以一口一个,但因为一锅不多就李如意吃半个给李云山喂半个,吃完了丁平顺又把自己的半个给了她,到头来她还是吃了一个,但又给了李云山一种我闺女真好的感觉。
李如意能吃,但肚子有限,第三锅的时候就饱了,李云山和丁平顺这才开吃了起来。
李云山直夸好吃。
毛小岁问他“烙的好吃还是炸的。”
“都好吃。”李云山笑着说“秦安在铺子里,不然也得来蹭饭。”正说着老太太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老太太抱着孩子来了,还没进门就问“炸什么呢这么香。”
毛小岁笑着喊她“快来吃。”
老太太掀开帘子进来,看到说了一句“炸饼呢。”
“糖饼。”毛小岁示意她吃。
老太太抱着孩子,丁平顺立马给他拿了个凳子,坐下了老太太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一口咬下去还被里面的糖馅烫了一下,很快也夸了起来“你这丫头是真手巧啊。”
毛小岁笑了笑,问她“这孩子晚上闹腾吗?”
“也不是很闹腾,总归夜长,我往常也睡睡醒醒的,倒也没碍。”
“那就好。”
老太太吃了两个就不吃了,毛小岁说“你吃啊,多的很。”
老太太笑着摆手“够了够了。”
李云山力气大捶米也快,捶完还过了一遍筛子,把一些比较粗的又让他捶了一遍。
糖饼炸完时间也不早了,毛小岁放了一部分,一部分用油纸铺着放在炉子上热,把大米面粉用温水和了,揉成光滑的团子又掐指甲大的一点团成小圆。
李如意看到了也洗了个手来帮忙。
揉圆简单,等揉的差不多了李安康也回来了,看到炉子上的糖饼就吃了起来。
毛小岁把锅里烧水,把揉好的米团子放进去煮,再放些红糖,打两个鸡蛋搅成蛋花,烧开出锅。
李如意迫不及待的用木勺子去舀,毛小岁忙提醒“小心烫。”
除了李安康他们几个下午又是炸糖饼又是肉冻子的快吃饱了,再吃碗小丸子就差不多了。
李安康嘴里吃着炸糖饼顾不上喝丸子糖水,毛小岁小口的喝着还顺便用勺子给他搅一搅。
李如意吸溜的声音很大,毛小岁刚想说你晾一晾丁平顺就把自己搅凉的一碗给了她。
李如意笑嘻嘻的说了一句“谢谢平顺。”
丁平顺摸了摸她的脑袋,端起她吃过的那碗吃了起来。
李云山这时候说“你太惯着她了。”
丁平顺笑了笑“她还小。”
李云山闻言没再说什么了。
李安康坐在炉子边上热的脸上红彤彤的,毛小岁问他“跟娘换个位置吗?”
李安康摇头,腿夹着凳子往李云山身边挪了挪,李云山让他坐中间去,自己换到了炉子边上。
下午炸了糖饼屋子里本来就热,这会儿柴火又烧起来了,轰隆隆的响,离的远毛小岁都觉得热的很. 她干脆说“把桌子挪了吧,太热了。”
几人起身各自端起自己的碗,剩下的桌子李云山抱起来放到了床边上,这才感觉舒坦了。
吃完饭李如意把家里的点心瓜子酒摆了出来,理直气壮的借着毛小岁的话说要过元宵。
毛小岁也不理她,把帘子搭起,火烧的旺旺的,又拿了盖腿的薄盖子,当真就赏起了月。
这里的月亮总是明亮的,星星也多。
李如意见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也跟着看了起来,等毛小岁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坐在凳子上仰着脑袋睡着了。
没熬过夜一到天黑吃完饭就困,毛小岁打着哈欠起身,丁平顺把李如意抱去了偏房安顿,出来时堂屋的灯都灭了,他也赶紧回了偏房睡了。
早上醒来下了雪,毛小岁拿了一盘包子放炉子上热,又炒了个菌子鸡蛋,最后煮了点粥,正等粥熟的时候就听门口有了声音。
李云山出去看了一眼发现是去老太太家的,秦安靠在门上看着有些无奈。
他挑眉用眼神询问。
秦安努了努嘴,但李云山没看懂,干脆回了家。
毛小岁问“谁啊?”
李云山摇头“不知道,是个年纪挺大的婶子。”
这个时候走亲戚的也不是没有,毛小岁只当是老太太家的远房亲戚也就没管。
吃完饭李云山去买奶了,老太太抱着孩子过来。
往常很乖的孩子今儿个不知道怎么了哭闹个没完。
毛小岁去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也不烫。又摸了摸尿布,同样是干爽的。
老太太也觉得奇怪“早上刚喂的奶,不该饿啊。”
毛小岁抱着哄了哄,还是哭的厉害,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黑子走了进来用嘴蹭了蹭孩子。
毛小岁把孩子放到床上,黑子用脑袋顶着给她换了个团在一起趴着的姿势,毛小岁刚想说这是咋了就听一连串的屁声响了起来。
黑子一脸淡定的盯着,毛小岁都惊着了。
当时李如意和李安康也没有这样啊,她看向黑子,总觉得黑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经历了太多不为人知的心酸。
放了许久的屁孩子终于消停了下来,砸吧砸吧嘴睡了。黑子也领着旺旺出去了。
老太太跟她同样震惊“它一个狗怎么知道这些的?”
毛小岁羞愧“可能是照顾如意和安康有经验了吧。”
老太太更惊讶了“它还照顾如意和安康了?”
毛小岁点头“在村里的的时候我要打草,它就在家看孩子。”
老太太到最后也只能感叹一句这狗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