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最后顶着雨落荒而逃,也不知道是怕毛小岁扣留她孙子还是被骂的顶不住了。
雨下了许久也不停,一些个人等不了就淋着回去了。
一个跑进了雨里另一个也跟了进去,没多会除了吃饭的几人店里顿时安静了。
今天生意注定好不了,他们干脆也围在一起吃了起来,秦安从柜台上拿了坛酒。
老太太摆手拒绝,毛小岁酒量不好也不喝,最后她和李云山小酌了起来。
毛小岁提醒他“别喝醉了啊。”
李云山笑了下,点头应了。
秦安“啧”了一声,煽风点火“你这也太怕老婆了。”
老太太抬手打他“你可别胡说八道。”
秦安猝不及防,一口酒没咽下去就被呛了一下,顿时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李云山笑骂“活该,别想挑拨我和小岁的关系。”
秦安咳的说不出来话,脸都憋红了。
老太太又开始自责了,一下下的拍着他的后背顺气“怪我,下手重了。”
秦安看着确实不好,但还是摆了摆手安慰老太太“我嘴欠。”
毛小岁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面笑了起来。
雨下的一直没停,吃完剩下的肉她们烤完分着带回去了,多数给了苏勇,让他带回去给苏秋他们吃,当做宵夜。
收拾完天都黑透了,照常把钱依依送回家他们也回去了。
晚上有点冷,风又大,李如意和李安康哆嗦着往两人身后躲。
毛小岁也嫌弃冷,手往李云山袖子里摸。
李云山张开手把她的手握进去。
李云山在洗澡房也弄了个炉子,只是还没烧。今晚洗澡太冷了,她和李云山被烟熏的味重就在屋子里擦洗了一番。
黑子和旺旺住在狗窝里,狂风吹着门一直响,毛小岁开门喊了一声,黑子和旺旺还是跑了来,往炉子边上一趴就不动了。
两人洗漱完就在床上躺着了,李云山把她搂在怀里裹的严严实实的。
他身上热,毛小岁贴着暖和的很,没一会就开始犯困了。
迷迷糊糊中听李云山说又要过年了。
毛小岁清醒了,问他“今年还是在自己家过年吧。”
李云山“嗯”了声。
两人又开始讨论起了年货,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
早上醒来雨没停,雨水从房檐下哗啦啦的落下来,可想而知外面雨势之大。
两人都不想动,虽说每天在店里也不累,但那种天天需要上班,有机会偷懒的感觉还是很幸福的。
也不说话,就那么在床上楞着,直到门窗被敲响,李安康问“娘,我不去学堂吗。”
毛小岁气笑了,怒吼“要去的。”
李安康“哦”了声,又说“那你还不做饭。”
李云山被逗笑了,起身把门打开让李安康进来,从木架子上抓了一把铜板给他。
李安康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钱袋子拉开,示意李云山放进去。
李云山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你还挺会拐弯的。”
李安康笑起来“爹,娘,我去学堂了。”
毛小岁没理他,李安康往外走的时候又往她望了一眼。
直到毛小岁对他摆摆手才心满意足离开。
毛小岁问李云山“你儿子随谁啊?”
李云山笑了下“谁都不随。。”
毛小岁也乐了,李如意嘴甜经常哄的人心花怒放,李安康嘴没李如意那么溜,之前就是乖乖的,最近还学会拐着弯的说话了,虽然不骂人但有时候挺气人。
李云山顺手把炉子点着了,把粥煮上,把昨晚带来的烧烤垫在油纸上热着后又爬了上去。
刚躺下李如意顶着一头乱发走了进来,往她俩中间一挤也不说话,瞅瞅那个,瞅瞅这个。
李云山叹气。
李如意顿时看向他,意思很明显:你为什么要叹气。
李云山不想理她,翻了个身睡了。
李如意也不问,往毛小岁怀里一趴,喊了声娘后也没动静了。
毛小岁也睡了一觉,醒来时屋子里全是烟和糊味,李如意和李云山还睡着。
毛小岁赶紧下去把门帘搭起来,把锅从炉子上拿下来,把炉子上滋滋冒油的肉提起来放到桌子上。
锅里已经全烧黑了,煮的粥也没了。
她把锅洗了重新煮了粥,出去上茅房的时候时候没看到黑子和旺旺,去前院看了一眼,发现两个在堂屋的台阶上趴着。
她问了一句“大早上的不冷啊?”
两条狗没一个理她的,毛小岁就回去了,刚进屋打算洗漱的时候黑子跑了来,扯着她的衣服就往外拉。
毛小岁跟了去,一直到了前院才听见有人在敲门。
她大声问了一句“谁啊?”
外面的人回“我是医馆的伙计,我们老大夫请你们二位过去一趟。”
“有事吗?”毛小岁问。
“不知。”那人回。
毛小岁:“知道了。”
回到屋子李云山和李如意还在睡,她过去摇醒了,说“老大夫找我们。”
李云山看着还有些困,不解的问“找我们做什么,我们又没去他那看病。”
“不知道。”毛小岁催促他俩赶紧收拾。
李云山煮的是白米粥,毛小岁煮的谷子粥,吃的时候李云山还问了一句“你把粥喂狗了?”
毛小岁随口胡诌“糊了,满屋子烟,把我熏醒了,你俩熏晕了,死活叫不醒。”
李云山恍然“难怪我觉得不太舒服。”
毛小岁顿时乐了,李云山看她“骗我的?”
毛小岁摇头“真的,烧糊的米还在门口的垃圾桶呢。”
李如意不知道是不是真被熏着了,吃完饭又想去睡觉,被毛小岁拉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