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的人太多,不多带些人怎么行?”他无奈笑道。
沈清继续喂他吃粥:“你可以不过这种生活。”
他没说什么,抬手挡了挡她递来的稀饭:“不吃了。”
沈清低头瞧一眼碗里白花花的粥,说道:“我去重新为你做一碗,你先歇着。”
她起身朝门外走去,何飞立即跟上。
沈清来到头等舱这一层的厨房,问厨师长要了些猪瘦肉、鸡肉和苹果,亲自动手为程稚文做营养餐。
猪瘦肉和鸡肉剁碎了,加入酱油一起蒸成可以下饭的肉饼,苹果削皮切块,做膳食纤维的来源。
简单做好,沈清又端着回到房间。
程稚文靠在床头看报纸,后背垫着厚厚的被子缓解伤口的压疼。
沈清把餐盘端过去,挖一小勺酱油肉,和稀饭混在一起,喂到他嘴边。
“碳水化合物、动物蛋白、膳食纤维都有了,放心吃吧!”
程稚文看一眼,张嘴含住汤匙。
沈清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笑道:“就不怕我下毒杀了你?”
他眼睛盯着报纸上的内容,笑道:“你不会在他们面前杀我,那样你跑不掉。你只会在我们私下相处的时候偷偷杀我。因为你并不想以命抵命,你还想回江州。”
沈清意外。
她从没想过程稚文将自己的心理解读得如此清楚、犀利。
报纸翻过一页,程稚文淡淡说道:“你很聪明,但还差一点智慧。”
沈清回神,落眸看着餐盘,用汤匙尖挖一勺酱油肉:“智慧?你说说看。”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时候,你听到的事,只是别人有心让你听到。”
手中的汤匙一顿,沈清抬眸看他。
她知道他指的是——那日她从茶话会上听到他说的那些话。
她笑了下,继续用汤匙去扣肉饼:“有心让我听到,不代表那就不是真实!”
她知道用什么来验证程稚文是不是卖国党。
只要看那位王德邦将军和禁烟大臣,接下来有没有被人暗杀,便知道程稚文是不是卖国党!
汤匙递到程稚文唇边,她较劲道:“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单纯,我有自己的判断,你不用给我洗脑!”
程稚文看着她,淡笑道:“希望是这样。”
喂程稚文吃完晚饭,沈清让何飞去打一盆热水过来。
教何飞给程稚文擦身:“毛巾用热水拧干,把他身体擦一遍,然后再换水,再擦一遍就行了。”
何飞低着头,不敢看程稚文,央求道:“沈老板,你帮程先生擦吧,我们帮他擦,他……”
估计杀我的心都有了。
沈清转身看一眼靠在床头的程稚文,故意大声说道:“那不行,我是个寡妇,让一个寡妇为他擦身,万一传出去,是会坏了他的名声的!”
何飞依旧低着脸:“那……那我是个男子,传出去,也会……”
沈清挥了挥手:“那就让他坚持到下船呗!”
说完,已是准备离开程稚文的房间。
身后,男人口气隐忍地说道:“一千两。擦一次身一千两份。”
沈清闻言,顿时两眼放光,顿住脚步转过身:“一天照三餐擦?”
“不怕坏名声了?”
沈清笑着拿起毛巾,浸入温水中:“赚钱哪分什么贵贱、好名声坏名声的。”
热毛巾拧干,人坐到床边去,开始解程稚文衬衫的扣子。
程稚文轻咳一声,别过脸去。
沈清也有点别扭,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
这只是工作!这只是工作!
身后,何飞悄悄关上房门。
江深刚好在此时进来,见房门关着,紧张道:“里头啥情况?怎么把门整上了?”
何飞抬手做了个“嘘”的动作,低声说道:“沈老板帮程先生擦身呢,别囔囔。”
江深走到房门前,耳朵贴到门板上,没听见里头有什么动作,才走到何飞身边一起站着。
“程先生现在身子虚弱,万一这沈老板又想杀他,他不一定……”
何飞白他一眼:“沈小姐手上又没刀具,怎么杀?”
江深严肃地思考道:“比方说——用手掐?”
何飞:“……”
屋内。
程稚文的衬衫被沈清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上身。
看着他背上一条一条的肌肉,还有紧实光滑的皮肤,沈清有点意外。
平日看他穿上衣裳,白瘦白瘦的,其实该有的肌肉一块没少。
沈清想起大学时期交往过的一位体育系的学长,也是这样又白又条的身材。
夏日炎炎的时候,他的肌肉会散发冰气似的,每次摸上去,手感都是凉滑凉滑的。
沈清就喜欢这种白而精壮的身材。
她有点想摸摸程稚文的肌肉,但是克制住了。
毛巾从他后背一路往下,避开伤口,继续往下。
看到尾椎骨下明显的弧度,她猜测程稚文的屁股也是相当结实。
先猜着,反正一会儿就能验证。
用热毛巾仔仔细细帮他擦过一遍后背,沈清低声道:“转身。”
程稚文配合地转过身。
她重新拧一条热毛巾,从脖子一路擦到锁骨,最后来到胸膛。
隆起的胸肌下方,两颗乳tou粉粉的。
她心想:这颜色一看就没被啜过。
视线悄然来到程稚文干涸却看得出淡粉色的唇上。
沈清心想:他是没经历过还是经历得少?
她小心避开那两个敏感点,在周围擦拭。
不经意抬眸看他,就见他也正落眸看着自己。
她连忙低眸继续往下擦。
毛巾来到腹部。
是低调实在的四块腹肌,廓形明显,两条人鱼线卡在肚脐两侧。
这逆天的身材,秒杀所有清朝男人真的。
沈清小心擦着他腹部的肌肤,很快来到肚脐以下。
看到紧紧卡在他腰上的西裤裤头,问:“你自己脱,还是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