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室,红衣男掐住了吕延的两颊,使他的嘴张开,然后吻了上去!
吕延拼命地扭着头,才发现红衣男的手是那么有力。恐怖!恶心!屈辱!全都涌上了他的心头,眼泪已经在他眼眶里,他想起了小别扭,那时他该亲她一口的。
只差毫厘,两张嘴就挨上了,红衣男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轻轻地,往他嘴里吐了一口唾沫。
恐怖!恶心!屈辱!
更让他作呕的是,那并不是唾沫,而是一只咸湿的无腿肉虫,顺着舌头爬进了他的咽喉。
他翻滚起来,喉咙上出现一个鼓包,向下游动着,经过胸部到达了肚子,斗室里响彻他的哀嚎。
红衣男如同倾听着天籁之音,陶醉而享受。
吕延开始抽搐,哀嚎断断续续,绳索勒进肉里渗出血来,他开始小便失禁,从耳孔和眼角淌出黑色的血,瞳孔渐渐扩散。当抽搐停止的时候,他休克了。
红衣男舒服地倚在竹椅上,端起一杯竹叶青酒放到嘴边,从嘴里钻出一只蜈蚣,蜈蚣在酒杯里游了一圈,酒就少了一半,蜈蚣也胖了一圈,又爬回红衣男的嘴里,再把酒喷出来。
红衣男闭上了双眼,品味着酒的美味。
吕延的肚子开始收缩,每次收缩都使他喷水,他的身体渐渐瘦了下来,脸上开始出现皱纹。
红衣男邪邪地笑着,“不要担心,等一切结束了,给你浇点水就好了,你的皮肤会变得更加光滑,最少年轻十岁。”
蜈蚣又到酒杯里转了一圈,把酒喝光了,再回到嘴里,还没等它喷出酒来,红衣男却喷出一口鲜血。
“什么?”红衣男霍然站起,惊讶地看着吕延。
吕延也喷出一样东西,是一张皮,那个肉虫的皮。
红衣男猛地摔碎了酒杯,扑过来狠狠地踢吕延,也不分是头还是屁股,越踢越是疯狂,直到累得踢不动了,才坐回到椅子上沮丧地喘着粗气,蜈蚣从他嘴里爬出来在脸上打着转。
吕延微微睁开眼睛,脸上浮现一丝嘲笑,突然猛地坐起,喷出一大口黑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躺在地上,解脱了。
红衣男冷静了下来,蹲在了吕延跟前,思索了片刻,从嘴里拿出那只蜈蚣,放进了吕延的嘴里。
片刻之后,方才的一幕又重演一遍,又是一口鲜血,地上多了一只蜈蚣的皮。
吕延已经干枯得皮包骨,只能最后一口气了。
奇怪的是,这次红衣男没有暴怒,而是拿起蜈蚣的皮观察起来,“有意思,非得逼我出绝招。”
说罢从自己脸上把那只蜘蛛拽了下来,腮上顿时露个了窟窿,能看见里面的牙和舌头。
蜘蛛爬到了吕延的脖子上,一口咬了下去,开始吸他的血。
红衣男目光灼热地盯着蜘蛛,等待着答案。
吕延的头往后一仰,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
可是蜘蛛的肚子也瘪了,掉在地上扑腾了几下,死了。
红衣男又喷出一口鲜血,哈哈大笑着,“金蟾体!是一个金蟾体!”
话音未落,女人也冲了进来,大声追问着:“真的是金蟾体?”
“你觉得我会看错吗?”
女人拍了拍胸脯,长出了一口气,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今年总算可以交差了,不用受那罪了,万幸万幸。”
红衣男摸着吕延的脸,充满了爱意,“你可不能死。”然后慢慢地举起了水壶,把水浇遍了他的全身,他就像吸了血的蚂蟥一样胀了起来。
吕延醒来时是在一间囚室里。
铁栅栏门外是一条走廊,毒蛇密布,还有猎犬穿行,上方爬满了蔓藤,一只只猴子荡来荡去,它们的指甲又黑又硬。
就算没有铁栅栏,也别想逃出去。囚室里已有十几个人,表情麻木而绝望。
“又是一个觉醒者。”一个人讷讷地说道。
吕延看着这些人,这些人也在看着他,有人爬到他面前,问道:“他们又割韭菜了?”
“是的。”
“完了,估计明天我们就得死了,呵呵。”这人绝望地笑着。
吕延问:“那些韭菜籽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觉醒者吗?怎么会不知道?”
人们一下子围了过来,问他各种问题,他没有回答,目光穿过了众人,投向墙角坐着的一个人。
这个人背对着众人,对周围漠不关心,一头齐肩长发,宽阔的肩膀和魁梧的身材。吕延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人看上去有些模糊,好像眼睛上沾了水。吕延又看向别处,清清楚楚,“怎么回事?”他眯起了眼睛尽力观察,发现这人的背影还是模糊的。
此刻,长发男子正满腔怒火地看着墙壁,强忍着杀人的冲动,右颊上那道长长的刀疤更加可怖。刀疤很深,让人不禁怀疑,当初那一刀怎么没把他脑袋砍下来?这人的骨头够硬。
每当吕延张嘴说话,刀疤脸的眼仁就会往上一翻,然后眉头狠狠地拧在了一起,愤怒又喷薄而出。
吕延向这里走来。
“滚!”刀疤脸大声骂道。
吕延愣了,站在那里看着刀疤脸的一头长发,说道:“没有礼貌。”然后回去了。
刀疤脸的眼仁又往上翻。
火把熄灭,囚室里一片漆黑,吕延靠着墙不能入睡,他时不时看向那刀疤脸的方向,周围的人都已经入睡,刀疤脸依旧背对着他坐着。
铛铛,有人用铁棒敲着铁栅栏门,并扔进一堆食物,都是馒头、菜团、米饭球球之类,人们惊醒,捡起食物来吃,吕延捡了两个馒头,看那刀疤脸依然面壁而坐,便将一个馒头扔了过去。
馒头还没有落下就被刀疤脸的手抓住,回手甩向他,速度像暗器一般。
“滚!”还是这句话。
吕延差点被打中,生气地说道:“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没人回答他的话。
门外又有了动静,一个满脸白癜风的老头身后跟着红衣男和白衣女人,三人走到门外,红衣男指着吕延说道:
“冯长老,就是他。”
老头观察着吕延,许久之后说道:“孩子,你过来。”
吕延没动。
“不识抬举!”老头邪恶地说道,然后往囚室里喷了一口蓝烟。
蓝烟充斥着整个囚室,却唯独不敢靠近吕延。
“是金蟾体!可能还是先天的!这么年轻,很好,可顶两年的赋税。”
红衣男脸上顿时乐开了花,点头哈腰地称谢,白衣女子也是一脸的谄媚。
就在这时,刀疤脸右手边的地面动了,嗤的一声,一个剑柄破土钻出,刀疤脸抓住剑柄,转身,刺出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