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紧闭着嘴，将头埋进纳兰慕雪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冷梅花香气，手上力道紧了紧，心中一片迷茫，有些话，有些事，她不知该如何说，前世种种，她已不愿再纠缠，且不论他究竟是不是他，现在的这个人，只是她的男人！
纳兰慕雪！
纳兰慕雪用力将凤九的脑袋抬起，沉声道：“凤九，你看着我。”
很少有情绪流露的凤九此时就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孩儿，落寞的让人心疼，那看着他的眼睛空洞无神，茫然无助！
这个模样的凤九，似曾相识，却也让人无比心疼！
看着那渐渐暗沉无光的眸子，纳兰慕雪暗叹道：“你在不安。”语气透着无奈：“我，不可信？”抬手覆上冰凉彻骨的手背，望进凤九的眼底，问。
“不是。”凤九没有犹豫的回道，随即抿紧了唇。
“若懂情只让你不安，我宁愿你一无所知。”将凤九纳入怀中，纳兰慕雪俯身在其耳边低叹。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凤九心中呐喊着，这个男人对她从来没有一丁点的保留，只要是关于她的事，从来不给自己留半点退路。
握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凤九眼睛根本不敢看纳兰慕雪，声音颤抖，说道：“慕雪，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我可能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你会怎么样？”
“什么？”一时间，纳兰慕雪有些听不懂她的意思。
凤九慢慢抬起头，看着纳兰慕雪眼底依旧静谧如初，心猛地一紧，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凤九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说道：“慕雪，这样的我，你不怕吗？”趁现在一切都来得及，趁现在一切都还能回头，她不想让彼此以后痛苦，不然到最后她不能保证她会做出什么事。
纳兰慕雪静静地看着凤九原本幽深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渐渐被吞噬，直到最后一片暗红，在烛火的摇曳下，就似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嗜血修罗，浑身散发出阴冷诡异的气息，尤其那一双血眸，深沉的仿佛看不到底。
印入眼中与往常不相符，杀气四溢的气息让纳兰慕雪微皱了皱眉，随后便舒展开来，不容拒绝的将她揽到怀里，“凤九。”
淡淡的两个字，却透露出丝丝温情。
窝在纳兰慕雪怀里的凤九身体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凤九，你若不悔，我纳兰慕雪许你一世。”低沉淡定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响起，似承诺，似告知。
“这样的我吗？”暗红的眼眸蓦地收紧，惊讶难掩，凤九问。
这样诡异，不被世人所接受的她吗？
有的时候凤九自己都在恨自己，为什么她和别人不一样！
挑起狭长的剑眉：“还有另外一个凤九？”纳兰慕雪问，透着淡淡的疑惑，更多的却是不以为然。
“没有。”凤九没好气的回道，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突然被搬开，凤九只觉得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跳跃，就连说话，都透露出几分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