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可别吓坏人家小朋友了。”
“呵呵,等下吓尿了又有什么关系,干脆等下和我们一起洗个澡吧。”
“那么,这位漂亮阿姨也一起吧,男女混浴,干活不累,嘿嘿。”
美妇惊恐,她伸手欲挡,但那叫嚣着的三个男子怎么会让她挣脱。
“不要啊!不要啊,求你们放过我和我的儿子。”美妇流下泪水,流下鼻涕,侮辱让她绝望,几乎也失去了情感,动作变的木愣迟缓,但在三个眼睛发亮的光头男视角里,这简直就是欲拒还迎的典型,这让他们兽性大发,口水直流。
他们忘我贪婪,浑然不觉自家的龙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声了。
三个男人满脸邪笑,然后,然后他们的头就被一个黑色东西给砸了,一砸三,直接连人也一起飞了,撞到了墙上。
石灰粉四散,走廊上的墙竟被砸穿了,三个光头男直接被落下的天花板掩埋了。
美妇不可思议地睁着泛滥水波的丹凤眼,她不敢相信刚刚的画面,但她对眼前造成这破坏,黑衣裹身的蒙面女子,没有害怕之情。
暴力和柔软都体现在这位突然出现的蒙面女子身上,还有一股令美妇熟悉的香气,让她一时哑语。
“去看看你儿子吧,嗯,顺便做饭,给我孩……老弟,咳咳,他身子需要补一补。”蒙面女子断断续续说道,说着,还给美妇的屁股来一脚。
美妇微颤,却是心安下来,那是她的伟大主人,她要继续还债的神明。
蒙面女子看着已经深陷狂信徒境界的美妇,小跑去了隔壁房间,心中思考这莫非就是吊桥效应时,许山广已经走了过来,拖着那自称龙哥的光头壮汉。
本该在龙哥手里的蝴蝶刀,没有能伤害到许山广,反而被许山广夺走,深深的插在自己的胸口之中。
“你不杀了他?”蒙面女子看到龙哥胸膛还在起伏,不由问道。
许山广的刀插得很是精妙,在她太虚修士眼里,那是血气的汇流之点,若在医学生看来,这绝对是刺伤了脊椎,直接让龙哥半身不遂,高位截瘫了。
许山广会心一笑,十分放松,反问道:“师姐,你怎么现在才出来?我还以为我得一打四呢。”
蒙面女子正是许山广的新师姐,碧眼少女,许山广从她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太虚气息,那亘古不变的浩淼。
碧眼少女此时穿着一套潜水服般,带着一种流线型细小纹路的紧身衣,不过下身带着旗袍一般的连体下摆,这颜色就比整体稍浅,有些透明,这让许山广一时误以为这位师姐的大长腿,套着80d的连裤丝袜呢。
少女微微拉下自己的口罩,露出朱唇,她眨着绿水晶莹般的眸子,带着一丝浅笑:“我这不是去换衣去了吗?身为门徒,我和你不一样,人世行走,得穿这件,不能让外人见了我的真容。”
“制服,原来如此……师弟惭愧,自以为是,错怪师姐了。”许山广点点头,口头道歉,实则心底有些惊讶,原来玄的亲传弟子,还有这些弯弯绕绕的。
“没关系,你刚入门,自然不知。”
说完,碧眼师姐提上口罩,旋即弯腰,一把抓住龙哥,那光头壮汉的脖颈被高阶修士这样一抓,喉管直接碎了。龙哥翻着白眼,这辈子再也吐不出脏话了。
许山广嘴角微抽,这位师父玄的门徒,自己的碧眼师姐,杀人不眨眼,别问她手疼不疼,她刚刚一砸三个大男子,串一起砸穿墙壁时,就是用的她自己的巴掌。
实力可怕,毫不留情,亲传弟子都这样吗?还是说,师父玄就只有这么一个门徒奇葩。
许山广心里叹息,他倒没有为这些男人的死亡悲哀,而是为了自己,自己以为自己进入了新赛道,比平常人要不平凡了,结果一个强悍的门徒就这么出现自己眼前,而自己连被师父耳提面命的资格都没有,还有很多事情他不知道,也无法知道。
有点小学那会被美女老师冷落的感觉,好吧,自己师父玄不是美女,自己的前辈倒都是一等一的妖媚女郎,这么一想,失落感一下子减轻了很多。
只是,这碧眼师姐,身上也和梁侍然一样,确实充满很多疑云。
“给,拿着。”
碧眼师姐确定龙哥死透了,便转身丢给许山广一个玉佩,这雕刻着树根一般的白色圆盘,带着一股舒服的温暖。许山广很清楚,这不是碧眼师姐的少女体温,而是玉佩本身的特性。
“这是一件用上界的陨铁制成的护身法器,里面有庞大的灵机,只要你将自己的灵机往里面注入,便可朝前爆发绝强杀机,如果受外界攻击牵引,那就会化为一道持续的无形力场,虽然挡不住速度极快的子弹,但一般钝器皆可弹开。”
碧眼师姐解释道,她在玉佩上虚划着,空气凝结出魔法一般的符文,少女动用修为为许山广传授这件法器的力量之道。
许山广听的似懂非懂,这不是数学,却如数学一般具有复杂的逻辑,包罗万象,大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深究,否则脑子要沸腾,要烧坏了。
碧眼师姐随手送给自己的玉佩,还真的是一件宝物,许山广将这种惊喜放下。他脑海中回忆着碧眼师姐一颦一笑,这少女看似随意,实际上心思缜密,懂得照顾人。不然,自己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好。
“师父,对你们管理是如此松散,倒不是不在意你们,而是一入太虚深似海,不进则退,要拥抱太虚,得意志坚定,全力到底,需得了无牵挂,无亲无故。”
碧眼师姐来到玄关,回头十分随意地说道,这却让许山广感到当头一棒,他目露一丝沉思,像他这种人,能成为那种隐世不出的苦修士吗?现代社会的便利和享受,原来是一种负担,是阻碍。
“长生不死……值得。”
许山广再次在心中确定自己的决定,他虽然这么想,但恐怕很难真正做到。
这世界上,活在苦难中的人还有很多,他们哪一个不比许山广坚韧不拔,但抵抗诱惑,那就不如去军营里边训上几个月的新兵蛋子了。
这需要一定外界力量长久的压迫,也需要深刻的思想指导,才能充分发挥能动性,目前的许山广,精神力有了,但对这个现实世界缺乏深刻的认识,他不是须弥芥子里颓废的老人,他在这里,还是一个仰望星空的孩童,只是暂时觉得“长生不死”耀眼罢了,当手里有崭新玩具时,又会低头驻足。他接受的教育除了爱国,根本就没有“长生不死”这个东西,没有为此的习惯和意识。
“师姐,我能问个问题吗?”
许山广抬头,看向自家的碧眼师姐,她正摇着锁已经坏掉的防盗门,似乎是想修好被光头男们弄坏的部位。
“问吧,有些东西我还不能告诉你,但你问吧,好奇的……师弟。”
碧眼师姐直起腰来,她将门硬生生拆了下来,螺丝钉掉了一地。
好吧,碧眼师姐不是要修门,就跟她将屋里的走廊砸穿一般,不在乎,也没有人知道她在乎什么。
许山广目瞪口呆,当碧眼师姐将防盗门直接丢到了楼梯下时,他这才回神过来。
“问啊,不问我可就回床上去了,有些累了。”
碧眼师姐舒展手臂,活动着自己纤细的手指,许山广见状,也不想耽搁自家师姐休息,连忙开口:“师姐,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当然,师弟没有其他意思,我呢,只是觉得……”
“生分?你啊他啊,我啊,不过一个称号,许山广,你若想套近乎……哼,就叫我普吧。”
“普?那个普通的普?”许山广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下意识说出口。
“没错,差不多,普,意思随便喽,这不就是一个称呼罢了。”
普眯着眼睛,碧绿的眸子宛若两片锋利的叶子,那一瞬间,仿佛刺破了眼,遮住了许山广的心。
自家这位单字名的碧眼师姐,现在怎么有股违和不已的含春娇嗲的味啊。
许山广嘴角微抽,这是人生错觉吗?莫非,她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