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他坐在那里放松的样子,上挑的嘴角,虽然隐约之间露出一点勾人的媚态,但是总归是坐的端正,举止也没什么不妥,拿不准到底是逗弄还是真心,清琬直接发作起来倒显得有些沉不住气,落了下乘。
“到底什么事,陛下嘱咐你过来干什么,直说便是,不必在我这里弯弯绕绕。”
这话像是逐客令,费仲敛去嘴边的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清琬面前,趁她不备,一只手迅速移到她脑后,强硬地迎上她的唇舌,另一只手来到圆白前大力一抓。
昨晚折腾一夜,身上还有些不爽利,他这一捏,清琬吃痛欲叫出声来,却正巧中了他下怀,被迫撬开牙关。
清琬想使用星辰之力,可这费仲身上却有古怪,那力量到了他身上就如泥牛入海,丝毫没有动静。单凭肉体力量,她刚刚穿进这身体,这小半月也是养尊处优,又怎么是费仲的对手。
一来二去,挣扎之间,倒是让这狗贼占尽便宜。
许是玩够了,他终于起身,清琬瘫软在椅子上衣衫半褪,颈露红痕,虽是气息不稳,但一双美目瞪得溜圆,很是气愤。
费仲伸手,捂住她的眼。悉悉索索地声音瞒不过清琬。饱尝禁果,她又如何不知道那是在做什么,当下怒喝一声:“费仲,你无耻!”
费仲不理会,动作间溢落出几句撩人的轻哼。清琬面容发烫,四肢得了空又开始挣扎起来,费仲一时不察,还真让她挣脱了去。
清琬从做任务以来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也没有力量不顶用的这么憋屈的时刻,一时间美目里全都是杀意。
费仲只当不知,濒死感的洒脱贪欲。
“异世者,无论想要什么......王座,商朝,或者是......封神榜......我都能为你弄来......”费仲脸上动情的红潮一直蔓延到脖颈,许是热了,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和胸口处大片大片因为激动被染红的肌肉。
看他这副迷离不知所云的样子,清琬怀疑他脑袋快要烧糊涂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只求,只求娘娘,疼一疼臣,可好?”抽着气说完这句,他眉眼舒展开来,面朝着清琬,把自己所有的姿态都展示给她看,公子的情动模样,全都一览无余。
清琬早在刚刚就被毫无反抗能力地脱了鞋,这会儿光着脚瘫在椅子上,低头一看脸瞬间黑了一半。
“这就是你的诚意?”她面色冷然,倒也没有否认前面费仲的猜测。
费仲躺在椅子上没有搭话,舒服地歇息一会儿,慢条斯理地去扯清琬脖子下面那条早就被解下的方形水红色菡萏绸缎。
清琬看到他的动作头皮都要炸了,费仲擦完以后,踩着清琬的神经回答,入耳那片媚意已经散去,细听又变回了初见的公子音,带着笑意:“我是费仲,朝廷重臣,只凭这屁股下的位子,一句承诺便是诚意,不知娘娘可否答应我的条件?”
清琬嗤笑一声:“公子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朝廷重臣,满朝文武,说不定有多少都想将你除之后快。”
费仲也毫不在意:“那又怎样,臣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神只又怎么会在意蝼蚁的想法。”
“就你?”实在不是清琬看不起人,费仲只是帝辛身边的一个狗腿子,只会出馊主意,在帝辛自焚之后也被杀,死后虽然被封了神,可也只是个被看笑话的勾绞星,没什么能耐,戳事的本领倒是一流。
费仲不说话,只是上前一步,清琬警惕地瞪着他,防备意味十足。
他没有继续上前,只是嘴里的话却是气死人不偿命:“是啊,就是臣。臣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在这朝华殿里,也可以屏退下人,对娘娘......极尽欺辱之事,这便是臣的本事。”
清琬本想喝止,但是想到费仲在帝辛面前的宠爱。她借口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但是谁又知道这番欺辱不是帝辛默许或者是,授意的呢?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还没有培养起自己的心腹,只有帝王宠爱可以在宫中站稳脚跟。可是一旦失去了这道依仗,那她和那些整日忙碌,任人欺凌的宫婢们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她默然。
“当然,之后臣会向娘娘展现臣的价值,娘娘也要疼臣,娘娘和臣就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偷情,好不好?”
这个好不好,只是摆设,清琬并没有拒绝的权力。
今日这一遭,也没问过她好不好,她不也是没有还手之力,任他在朝华殿主殿做尽不臣之事吗?
但她想不通。
“为什么,非得是我?”清琬不明白。
朝歌城美女遍地,喜欢费仲这样,上赶着的也大有其是。就算非得染指陛下的女人,那后宫之中的莺莺燕燕不知凡几,她也不是其中最美最漂亮的,为什么非得是自己?
“只能是你。”费仲笑得无害,“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好人,冀州候要造反,西伯候还是我派人请去的,把你千辛万苦从冀州候手里弄过来,可不是让你来朝歌城舒舒服服伺候大王用的。我这么辛苦,难道不应该收点利息?”
清琬哑然,心中的怒火却愈盛,还没等她继续发问,门外宫女的声音隔着窗户传进来:“娘娘,大王一个时辰前曾派人来说要今晚在朝华殿用膳,这会儿当是快要过来了。”
费仲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外面还留了一个放哨的。
她不顾他的眼神,这会儿稍稍恢复了点力气,毫不留情地开始赶人:“快出去,我还要去见大王,没工夫和你在这耗。”
费仲却丝毫不慌,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清琬也在穿衣服,没看到那水红色的一角被他悄悄塞进了袖子里。
等两人差不多收拾好了,门外太监尖利的嗓子也一时响起:“大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