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禹寒看着那饼，又看看方云素，伸手拿了一张。
想想，又从中间撕开两半，另一半放了回去，表示自己只吃半张就好了。
“不够吃，多吃点。”方云素又那半张饼捏起来，塞到了凌禹寒的手里，还朝他挤挤眼睛：“我吃得少。”
凌禹寒这次没再谦让，低着头慢慢吃了起来。
方云素发现，凌禹寒吃东西的样子非常好看。
咬的不是很大口，闭着嘴巴慢慢的嚼，从来不露牙吃。
可以说吃得相当文雅，但却又不娘，应该是很有家教的。
莫名的，方云素就有些好奇，为什么一个猎户小哥哥不粗鲁却这么文雅？
又为什么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却受了那么重的伤？
也不是说不能受伤。
而是方云素觉得，一个猎户如果脸上被抓伤了，那身上一定会有和野兽搏斗的痕迹，应该有更多的伤才对。
可上次在水潭里，自己看见他身上并没有伤啊。
一想到水潭里那漂亮的背影，方云素觉得手里的饼都更香了。难道这就是秀色可餐？
就在方云素胡思乱想着，就着美色大口吃饼的时候，马车碾压到一块不小的石头，狠狠的一颠。
方云素嘴里的饼还没有嚼烂，就被这么一颠直接给咽了下去。
“唔……咳咳。”方云素顿时给噎着了，按着喉咙大声咳嗽，又使劲儿的锤胸口。
可马车又颠了一下，还没咳嗽出来的饼又顺着喉咙往下滑了一截，这次堵的她胸口发闷，快要上不来气了。
凌禹寒突然听见对面的动静不对，抬起头来一看，就见方云素的脸都憋红了。
凌禹寒赶紧扔了手里的饼，伸手一把将方云素拉到自己身边，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她后背用力的一拍。
方云素只觉得胸腔一震，一股大力从肺腑冲撞上去，把堵在喉咙深处的那块饼给冲了出去。
“呼”方云素这口气送算是上来了，饼也吐出去了。
可方云素觉得自己真是太丢脸了，居然差点被一块饼给噎死了。
好在车轮“轱辘辘”的声音很大，前面的周发财和吴掌柜的还在聊天，没有注意方云素的情况。
要不然，方云素真恨不得跳车，钻到旁边的玉米地里去。
“喝点水。”凌禹寒从腰间解下羊皮水囊，拔下塞子递给了方云素。
方云素低着头、红着脸，接过去喝了一小口。
“好甜！”方云素惊喜的又喝了一口，问：“这不是蜂蜜泡的水啊，是什么花酿还是糖水？”
“一种果子露。”凌禹寒微微抬了抬手，说：“你可以多喝一点。”
“嗯，好喝。”方云素总算是忘了刚才被噎着的糗事，抱着水囊又喝了好几口。
直到感觉手里的水囊都有点轻飘飘的了，才恋恋不舍得把水囊递回去。
不过方云素不死心，小声问：“做果子露的方法可以告诉我吗？”
“不能。”没想到凌禹寒却摇了摇头，一副“没商量”的表情，把水囊塞子塞回去，重新背到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