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素撇撇嘴，刚刚想说一声：“小气吧啦的。”
但她想了想，又厚着脸皮用肩膀撞了撞凌禹寒的胳膊，说：“那你把配方卖给我吧。”
凌禹寒抿着嘴唇紧盯着方云素好半天，然后问：“想喝？”
“嗯。”方云素重重的点头，样子乖巧又期盼，眼睛眨巴眨巴的。
“不卖。”凌禹寒说完又勾了勾嘴角，显出几分洋洋得意。
方云素这才知道是没戏了，“哼”了一声。
可惜，低下头的方云素没有注意到，凌禹寒小哥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眼底闪过一抹柔光。
葱油饼没吃完就都扔了，方云素只能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头，还有点心塞的不想跟凌禹寒说话。
凌禹寒更是个话少的，只默默地坐着，随着马车的颠簸还微微阖上了眼睛。
方云素偶尔一抬头，就看见凌禹寒漂亮的侧脸，那纤长的睫毛又浓又密，跟小刷子似的。
方云素这才发现，他们两个现在是挨着坐的，从刚才凌禹寒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两人就坐的很近。
马车摇摇晃晃，方云素却觉得身子颠的不那么难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坐在凌禹寒的身边，好像颠簸的不是太厉害了。
路也不算长，眼看到了村头，周发财就回头问凌禹寒：“这位小哥，我的马车不再往通山村走了，你是这里下车呢，还是跟我回村？我看你和方姑娘认识，要是你等到她给我娘看完病一起走，我就把你们一道送回去。”
凌禹寒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已经歪倒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的方云素，点了点头：“劳烦你了，我们一道回。”
“哦哦，那好。”周发财也看了方云素一眼，心道：这小姑娘心还真大，睡的东倒西歪的。要不是这小哥好心的把她脑瓜扶住，估计半路上摔下车好几回了。
马车停下来，方云素才迷迷糊糊的醒了。
一转头脑门擦着了凌禹寒的下颌，蹭的凌禹寒身子一僵，肩膀的肌肉顿时就紧绷起来。
“那个……对不起，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方云素尴尬的坐直身子，忽然间脸就通红一片，连忙用双手去按凌禹寒的肩膀。
凌禹寒本来就因男女授受不亲而僵硬着，眼看方云素双手朝自己伸过来，身子连忙一拧，跳出马车闪开老远。
“不是，我是……那个、对不起啊。”方云素结结巴巴的，一脸恨不得钻进地下的表情。
凌禹寒这才低头一看，就见肩头留下了一块湿乎乎的水印，不用说也知道是方云素流口水浸湿的。
“不妨事。”凌禹寒抿了抿嘴，想笑又尽量憋着，只能转身轻轻咳嗽一下，算是缓解了尴尬。
周发财的媳妇听见马车声出来，见着吴掌柜的打了个招呼，又叫着方云素进屋。再回头看见凌禹寒，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招呼。
方云素赶紧说：“这是我同村的小哥哥，一会儿跟我一起回去，路上搭个伴。”
“对啊，我说把方姑娘送回去，顺路一起捎上这位小哥。”周发财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