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玛?
李定国就知道,又是这样!
这他娘的!
怎么这个世界所有的大佬见了自己,都想收自己做儿子啊!
那干脆去见崇祯皇帝得了!
到时候,崇祯大手一挥,定国上前来,做我儿子吧!
啊呸!
李定国自己都在心里吐槽自己真是想的美!
“怎么?你不乐意吗?”太监笑眯眯地看着李定国。
“不,我怎么敢,能得公公赏识,我这是受宠若惊,只是我爹死在乱贼手中之后,一切都是我娘做主,再者,我先前的洪承畴洪大人看重,也想收我做养子……”
“洪承畴和咱家争可就没意思了,要不是咱家在皇爷面前为了他说了好话,这会儿他可没那个福气享受这大战得胜归来的荣耀呢!”
太监越说越兴奋:“而且,你不是还没有拜了洪承畴?那这就不算,你要是担心的话,咱家这就让人把你娘请过来。”
“这倒不,家母一介女流,此处宾客众多,可否明日,小人单独和母亲来拜访,再说此事?”
“嗯,你也算想得周全……”太监点头:“人多眼杂,一个未亡人,来了也确实不好。”
李定国起身,拱手一拜:“那小人就先下去了。”
眼看着李定国走到了门边上,太监又道:“慢着,你还没有问咱家姓甚名谁呢?”
“这……”李定国转过头来,“实在是太兴奋,给忘记了。”
“咱家王承恩,记住了。”太监看着李定国,眼中满是喜爱之色:“去给他在隔壁的房间里弄一桌酒席吃着,稍后等大夫到了,好好检查一下!”
“是,王公公!”
一个锦衣卫应了一声,领着李定国到了边上的屋子里坐下。
王承恩轻轻翻开一个册子,里边记载着李定国的一切……
当然,这个一切,自然是李定国是碎金镇县令李立的儿子。
再往后的,那自然是第一次协助曹变蛟斩杀贼兵,擒拿了众多俘虏。
第二次,则是李定国一个人射死十一个人,炸死一个贼兵的英勇事迹。
这上边记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可王承恩一开始,却故意使诈,李定国却很老实的什么都说。
再加上李定国年纪尚幼,就有如此好武艺,顿时就让王承恩动了收做养子的心思。
只是,王承恩怎么也想不到,隔壁的李定国这会儿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恭送大明皇帝上路!”
煤山的歪脖子树上,除了吊死了崇祯皇帝之外,还吊死了自己李定国……
面对着满桌的肉菜,李定国真是食欲……嗯,真香啊,这是官老爷们才能吃的吧?
李定国真是食欲大开!
这会儿,先前那个用手掌托着茶杯的锦衣卫提着火炉走了进来,满眼都是讨好之色。
“小郎君,若还有什么别的需求,只管吩咐一声就是!”
“岂敢!”李定国忙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这位大哥,方才也是逼不得已,我用这杯酒赔罪了!”
李定国很清楚,任何时候都别看轻了谁,尤其是这些个搞特务的,那就真的更加不能看轻了。
“哟,这怎么敢呢?”这锦衣卫忙推辞:“您现在得王公公看重,那日后飞黄腾达都是必然,小的怎么敢……”
“这么冷的天,大哥当差也不容易,这个是热酒,大哥就权当做是暖暖身子!”
李定国依旧捧着酒杯。
那锦衣卫见了,也不好再继续推辞,一次推辞那是识趣,可二次推辞,那就真是有点不识趣了。
“小郎君的情意,我叶长根记在心中了!”
这自称叶长根的锦衣卫端起酒杯,直接一口气就干完,然后哈哈一笑,放下酒杯,朝着李定国抱拳一礼,然后退出房间外去。
李定国也不再说什么,双手放在火炉上烤了烤,心中则想着别的事情。
经过这么大的变故一闹腾,杨知肯定会提前离场。
自己现在这样子……
吃!
除了吃,还是吃!
杨知等会被炸成碎片飞到天上,那王承恩怀疑谁,也不会怀疑自己啊!
一桌的肉菜,让李定国吃了一个七七八八。
也就在他抹嘴的时候,那叶长根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似是上了些许年纪的老中医。
“小郎君,这是王公公让人给你找来的老中医,你就坐着,让大夫给你看看就是。”
“有劳了。”李定国微微一笑。
那老中医显然知道李定国身份不一般。
毕竟,锦衣卫上门的时候,他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卖假药的事情事发了呢?
可转念一想,自己虽然卖假药,可那也只是偶尔为之,不至于这么屁大点事儿,就惊动了锦衣卫来抓自己吧?
于是,听着锦衣卫说明来意之后,老中医立刻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亏得没有看到锦衣卫就跪下去,否则的话,那自己不就真的成了不打自招了吗?
“小郎君,老夫先为你诊脉。”
“有劳!”李定国微微颔首,一切都显得非常随和。
伸出手后,这老中医两根有些发凉的手指头,轻轻压在了李定国的手腕上,便开始诊脉。
片刻时间过后,老中医微微点头道:“身上虽然受过重创,但是得到及时医治,倒也不成什么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李定国急忙问道。
“需要调养一二,倒也不用开什么药方,小公子多喝一些猪肺汤、猪心汤这样的滋补之物,自然就不碍事的。”
李定国听完后,心里下意识的觉得,这该不会是大表姐找来的托儿吧?
“有劳了。”
虽然心中那么想,李定国却还是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
叶长根微微一笑,领着老中医退了出去,李定国这边正准备走出去,叶长根就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大红锦缎包边的小木匣,双手递给李定国笑着说道:
“小郎君,这是王公公吩咐给你的,他老人家现在和杨大人,还有几位带兵的将军们商议要事,嘱咐我备车送你回去。”
“岂敢,我来的时候,有车坐着,也有同伴,倒是不知我那家仆这会儿人在何处。”李定国接过这大红锦缎包边的小木匣子,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从分量上来说,这应该不是金银之物。
“那小郎君,我陪你去找如何?”
李定国本想拒绝的,可是转念一想,你不麻烦,我不麻烦,那这关系怎么更进一步?
“那就有劳叶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