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方乐彤腥红着眼眸,努力地朝众人求救。
梁家村的村民,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
登时,呆若木鸡。
方才,有几个人还想将梁禾当做冤大头,供日后花销呢!
这会儿,却吓得都快尿裤了,险些将好不容易抢来的喜钱都给丢了。
子鹿瞄了一眼梁禾,对着虎头,道“松手吧,再掐下去,冲撞了喜气就不好了。”
听子鹿这样说,虎头才松开铁钳般的大手。
“咳咳!”方乐彤摸着自己的喉咙,剧烈地咳着,胸膛仿若一只破风箱般呼啦呼啦的。
她猛吸了几口气,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
太可怕了,他们简直不是人,是地狱爬出的魔鬼!
方乐彤昂头望着居高睥睨着的虎头,眸底满是惧意。
梁禾对虎头的做法很满意,赞赏地瞧了他一眼。
今日,他是新郎官不好亲自动手,否则他非要亲手拧下方乐彤的脑袋。
“非要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才知道分寸?”
虎头被主子含蓄的赞赏,心中十分受用。
得意的瞅了子鹿一眼。
子鹿抬手摸了摸鼻子,他觉得自己要再加把劲儿了,不能被那傻冒给比下去!
方乐彤心中的惧意腾升,惶惶地咽了口唾沫。
趁着他们几个“眉来眼去”,不动声色间,静悄悄地让婆子扶着自己出了梁家老宅。
叶老相国觉得自己是有身份的人,探头探脑的瞧着这一幕,心中倍感欣慰。
小丫头是个有福气的,得夫如此,一生可安!
又过了一会儿,龙凤红烛已经烧了大半。
结发,合卺,撒贵子都在众人的哄闹声中度过,参加喜宴的宾客也散去大半。
梁禾将外面都交给了子鹿和虎头,自己跑到了新房。
他的新娘子盘膝坐在喜床中间,一口一口的吃着小点心,连红唇上的口脂都没有碰掉分毫。
缀满珍珠的绣鞋,整齐的落在长长地脚凳上,在烛火下珍珠散发出明媚的光彩。
叶菓望着梁禾微醺脸色,同他之前的清隽稍有不同,抬眼间散发着妖孽的灼人气息。
她的小心脏重重地颤了一下。
梁禾愣愣的看了她好会儿,见小丫头仍旧还傻傻的注视着自己,便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此刻,他对自己的皮相十分满意,还希望能让她再多关注自己些。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头上轻轻地划拉了一下,道“咱要不要先卸了头冠,瞧着重的很呢!”
叶菓也被头上的珠光宝气压得难受,可她想自己美美的模样,被梁禾多看几眼。
最好能牢牢地刻在他的心中,所以从早到晚,她一直都未卸妆。
女为悦己者容,大婚的凤冠霞帔,她今生只能穿戴这一次。
所以,哪怕穿着不舒服,可她仍想多穿会儿,为了他再多忍耐一下。
她起身,站在喜床转了一圈,道“小舅舅,菓菓美嘛?”
“菓菓是我心中最美的女子,没有之一!”梁禾望着她翩若惊鸿的身姿,更觉的她美得似妖似仙。
他觉得这一世的自己,也许不会再有暴君的名头,而是换作“昏君”
为她丢魂,被她迷心摄魄的大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