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祁军合计三万,我军斩首万余,趁乱逃离了约有两三千人,余下皆降。”
大战持续了两个时辰,祁军终于顶不住尧国骑兵的轮番冲锋,两个旅帅皆被陈知非用断魂箭射死,剩下的祁军在仅剩的一员司马的带领下,向尧军投降。
“都捆上,拉回战俘营!”陈知非下令道。
……
尧军大营里,唐煜正拉着徐奕下棋。下的是这个世界的一种军阵棋。唐煜其实也是最近才开始学着玩,只不过刚学了几天萧筠就不教了,理由是唐煜根本不是下棋的料。
主要是有的时候唐煜下棋耍赖,赢了嫌弃萧筠让他,输了又觉得难受,非要下赢一盘。
萧筠说照这样我天天不用干别的了,净陪人下棋得了。
这次对祁国的交战萧筠留守王都,和洛瑾处理全国大小事务,所以唐煜找不到人玩,就叫上徐奕陪着。
这么说起来就会发现,唐煜其实就是又菜又爱玩。
徐奕之前根本没学过这种棋的玩法,正好,俩臭棋篓子碰到一块,还能杀的有来有回,可把唐煜美坏了。
就在俩人厮杀正酣时,有传令官进来禀报:“报!启禀大王,陈知非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
陈知非卸了头盔扎甲,只穿一身军中常服进来。见到唐煜,连忙插手施礼:“末将陈知非,拜见大王。”
“免礼。”唐煜转过身子,正对向陈知非。
“陈将军可是有好消息汇报本王?”
“禀大王,末将率军奉命于祁军东西寨之间的大路设伏,经过两个时辰的激战,我军歼敌一万六千,另有三千余人趁乱逃入树林,我军搜索后追回数百,另有万余人俘虏,现一并押送至战俘营。”
“好!”唐煜一拍椅子扶手,“好啊!陈将军辛苦了!”
“为国分忧,末将不敢妄言辛苦。”
“对了,陈将军回来的时候,看到段将军了吗?”唐煜问道。
陈知非摇摇头,“禀大王,末将没有看到。”
“许是淄城派来的援兵较多,段将军一时久战,未能抽身吧?”一旁的徐奕想了想说道。
“有可能。”唐煜想了想,“陈将军,你的镇丙军可还有未曾出战的士兵?派些人手,一来去支援一下段将军,二来正好也探探那边情况如何。”
“是。”陈知非插手施礼,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后,传来消息,说段克礼将军在官道旁埋伏许久,不见有援兵从淄城中出发。
“什么?”唐煜听后眉头一皱,“难道是淄城那边真有高人,看出了我军的计划,然后主动放弃支援?”
“来人,去请郭彧郭大人来。”
片刻后,传令官引着郭彧过来。
“微臣郭彧,拜见大王。”郭彧小步跑进营帐,跪拜行礼。
“免礼。赐座”
“谢大王!”
“郭彧,你来想想,我军包围东寨,按照你说的,应该西寨和淄城方向同时派出援兵,可现在为何只有西寨出兵,而淄城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郭彧低着头思考,突然抬起头问道:“陈将军,不知那支援兵的战力如何?嗯,就是那支援兵是否是正规军水准,还是一股凑数的杂兵?”
“应该是一股杂兵。”陈知非张口就来。“对方无论是素质还是士气,都比正规军差远了。”
“大王,”郭彧冲唐煜深施一礼,说道:“禀大王,微臣判断,或许这并不是一个牢固的品字形布防。而仅仅是将一些老弱残军放出来虚张声势而已。
东西两寨不过是祁军主将扔出来用以消耗我军实力的弃子罢了。”
“既然都是抛出来的弃子,那为何西寨会发兵救援东寨?”唐煜又问。
“正是唇亡齿寒的道理。我军想要安心攻打淄城,东西两个营寨是必须拔掉的钉子。而两个营寨如果不互相救援,那么只会被我军各个击破。”
“既然已经洞悉敌军势态,那我军何不放开手脚,将两营逐个拔出,然后兵围淄城!”
陈知非,郭彧面色一正:“末将(微臣)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
“大王,”徐奕从唐煜旁边的木墩上站起来,深施一礼,这才开口说道:“末将以为不妥。”
“有何不妥?”
“郭大人方才说,东西两营只不过是祁军主帅放出来的弃子,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不过是打算用青壮,乡勇阻拦我军进攻,消磨我军锐气,顺便让我军产生伤亡。
我军一旦大举进攻,岂不是正中祁军下怀?
东西两座大寨,竖起的大纛旗分别是邢字和江字。根据校事府密探传来的情报,这两位应该就是祁军仅存的主力,飞虎军的正副主将。但是如今却被人当作弃子推了出来。
再加上此二人一向是唯许伯安马首是瞻,现如今许伯安已死,两人在朝中没有靠山,因此才会被孙敏一系的人推出来送死。如果说二人心里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飞虎军也是祁军精锐,再加上许伯安的眼光,此二人能够坐上飞虎军的正副主将,想来应该是有些本事,大王何不收服他们,一来壮大我军,二来又不用在他们身上靡费精力。
末将愿往祁军两寨中走一趟,说服两寨投诚。”
“大王,徐大人所言在理,”郭彧也说道,“我军将士悍不畏死,但能够避免还是尽量避免的好。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之善者也。大王何不让徐大人一试?”
“好吧。”唐煜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
“怎么样?援兵送过去了吗?”邢珏坐在蒲团上翻看军务奏报,看到传令官走进来,这才随口一问。
“大人,情况不妙。”
“半路遇伏了?”邢珏依旧面无表情。
“是。”
“对了,淄城那边有动静吗?”
“一直没有过大军调动的迹象。”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邢珏挥挥手,将传令官打发走。
“哎,尽人事,听天命吧。”邢珏长叹一声,放下手中的竹简,背着手溜达到大帐外。
夜凉如水,满天繁星将光芒洒下。只可惜今夜月亮弯到几乎看不见。
此刻邢珏心里却好似一团乱麻。
“邢将军好雅兴,这么晚了,还有心情欣赏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