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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年心下冷笑,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你想要什么补偿啊?”她乖巧的问道。
陈妍悄声道:“bR家出了冬季新款,明天我们去逛逛吧!”
闻言,江思年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衣角,怯生生的问道:“这是你想要的补偿吗?”她抿了下唇,有些为难的说道:“恐怕不太行哦!”
闻言,陈妍先是愣了下,然后怒从心中起,没想到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泥人居然会拒绝自己?!
“你再说一遍?”她沉着脸,满脸不高兴。
江思年眨眨眼,心里默默吐槽:团团,这陈妍不太行啊,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
云团一直隐身在看热闹,完事还不忘火上浇油,煽风点火,“主人,她不是耳朵不好使,是拿你当傻子让你做冤大头的!”
“你别生气,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实在没钱啊!”江思年为难道。
陈妍气的差点跳脚,斜眼看她,“你的钱呢?该不会是你糊弄我的吧?”
闻言,江思年幽幽一笑,双手一摊开始摆烂,“霍爷把我的卡收走了,我现在身上分文都没有。”
“好端端的他干嘛收走你的卡?再说了,那卡是你的,他有什么权利收走?”陈妍气冲冲道。
“你是不是忘了?卡是人家的,里面的钱也是人家存进去的,你说他有没有权利?冻结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江思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
陈妍被气的一噎,“可,可总要有个原因吧!”
“还不是因为我前段时间老是寻死觅活,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怕我有个好歹,就把我锁家里了。”看着脸色瞬间黑如锅底的人,江思年继续往她心口捅刀子:“妍妍,你下次出点好主意,可别再像这次了。”
第一次,第一次陈妍心生一股无力感,没想到有一天搬石头会砸在自己脚上,现在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真的吗?”江思年怯生生的问道,单纯可怜的模样就像只被人欺负了的兔子。
“真的,你是我的好朋友嘛!”陈妍哄着她,心就像被人拧着似的。
她眼珠子转了转,拉着江思年的手,悄声说道:“年年,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说说话啊?”
闻言,江思年很爽快的答应了,“可以啊!”转头就对张妈甜甜的说道:“妍妍想和我单独说话,你在这里不方便,可以先离开一下吗?”
陈妍心中大骇,同样的一句话,她说和江思年说意思截然不同。
果不其然,张妈的脸色沉下来了。
陈妍心中忐忑不安,在心里把江思年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小姐,我就在外面,有事您喊我。”张妈说完就走了。
江思年应了一声好,便拉着陈妍坐下,“好了,现在张妈走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眼角余光注意到明显顿了一下的身影,她嘴角弯了弯,眼底一道精光闪过。
你可闭嘴吧!陈妍心中暗恨,她对霍夜白很有好感,这个男人长的帅,有钱有地位,如果自己能够嫁给他,后半辈子还用愁吗?
可现在因为江思年,她得罪了最不应该得罪的人,以后还怎么往别墅来?
“妍妍?”江思年眸光幽色逐渐加深。
陈妍回过神,她看着面前这张脸,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可不知为什么,这双眼睛让她感到害怕,莫非对方察觉出什么了?
她暗暗皱眉,不对啊,她自问从未露出过马脚。
“年年,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嗯?哪里变了?我不是还和从前一样吗?”江思年笑的两眼弯弯,依稀像往日模样。
兴许是自己想多了,蠢货到底是个蠢货,陈妍放下心来,问道:“你今天怎么回事?”
“没什么呀,就是想不开上了个吊而已。”她语气轻淡,显然没将上吊当回事。
闻言,陈妍大惊,整个人吓得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了,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她时,压低声音问道:“你说什么?你真去上吊了?”她心里盼着江思年早点死,可不能死在自己手上,以霍夜白的能力,查出她是早晚的事,到时候怎么脱身?还怎么进霍家的大门?!
“对呀!”江思年眨眨眼,明亮的大眼透着无辜,“妍妍,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上吊根本不好玩……”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捂住了嘴,陈妍吓得心惊肉跳,“我的祖宗,你可别说了。”
江思年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嫌弃。
噫,好恶心!
“这话你还和谁说过?”陈妍松开手,眼睛牢牢盯着她,她发誓,要是这张嘴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非找机会弄死她不可。
“我没和任何人说过。”江思年笑的乖巧,“我可听话了,你不让我说的事情我嘴巴闭的可紧了,不过,上吊这种事情我们还是少做,一点儿都不好玩,我差点都死了,你看我脖子上的淤伤!”说着,她示意陈妍看她的脖子。
你可赶紧死吧!陈妍头疼的要命,又吹了一下午的冷风,现在浑身乏力的很。
“不过,怎么说我也在外面等了你一下午,你不好过,我也不比你好受,你要怎么补偿我?”陈妍质问道,现在冬季的新款已经下来了,她一早就相中了好几款,今天来找自己的钱袋子也是想让她陪着自己去逛街买衣服,哪儿想到会来这么一出,衣服没买成,还沾染一身的晦气。
就这样,陈妍在门口又等了十五分钟才看到别墅里面的人出来。
她面色一喜,又怕被人看出来,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故作悲痛的看向来人。
“年年呢?年年怎么样?”她忙问道。
来人是刘伯,别墅的管家,也是一开始就跟在霍夜白身边的老人了,忠心上面自是不必说。
“我带你进去。”刘伯对陈妍印象很不好,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冲。
可这一切落在她眼里就变成了另外的意思,只以为是江思年的情况不好,所以态度才不好。
“刘伯,年年到底怎么样了?”她一边走一边问。
刘伯虽上了年纪,脚下的速度却不慢,再加上他刻意为之,陈妍穿着高跟鞋就跟的有些勉强,“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是不是年年的情况不好你才不告诉我的?我们是好朋友,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可怎么办啊!”说着,便红了眼眶。
刘伯面色平静,将门打开示意她进去,心下嘲讽:还以为你会说我也不活了呢!
陈妍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然后提着包走进去,可她刚走进客厅,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江思年没事,不仅没事,还特别的好,元气十足,哪里像是要死的人。
一瞬间,那种被人欺骗还有自己遭受得罪像是汹涌奔腾的火海堆上了心头,陈妍气的眼睛都红了,浑身发抖,她站在玄关,怒声吼道:“江思年!!!”
这一声吼的地面都仿佛跟着晃了晃,身为当事人不仅不急,还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朝着陈妍招手,“妍妍,天这么冷快进来暖和暖和。”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尤其对吹了一下午冷风的人来说。
陈妍抓着手提包,双眼冒火,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她这架势,旁人还以为要和谁干仗,张妈到底心疼小姐,生怕她有个好歹,便挡在了前面。
陈妍冲过来,也不管自己身在哪里,对着江思年劈头盖脸的开始骂:“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的好好的?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等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今天外面的温度有多低?我都快冻死了结果你好端端的坐在这儿喝茶?江思年,你是不是故意耍我呢?”
张妈被这话气的够呛,怎么着,盼着自己的摇钱树死呢?!以前她只以为陈妍这人爱耍心眼,把小姐当摇钱树用,今日一见,才发现这人说话忒恶毒。
江思年把人拦下,然后起身走到陈妍跟前,目光清澈又平静。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感觉到一股凉气从后脊背直往脑门蹿。
很快,江思年便红了眼,她低着头,小声又委屈的说道:“妍妍,原来你想我死啊?!”
云团隐身在空中,眼前这一幕看的它直乐,主人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陈妍一愣,大脑的意识很快回笼,眼神慌乱,忙解释道:“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盼着你死!”
江思年低着头,正好将嘴角挑起的一抹笑意隐去,再抬头时,整个人乖巧又懵懂,“那你刚才怎么那么说?我以为你看到我活着会很高兴。”
陈妍又气又怒,心几乎都要呕出血来,她勉强一笑,“你没事我当然高兴,我刚才以为你是在耍我玩一时气愤口无遮拦了。”她抓着江思年的手,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面露恳求之色,“你别往心里去啊!”
“还有什么事吗?”江思年声音温和。
张妈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提醒道:“距离先生下班的时间快到了,小姐可能不知道,您的朋友经常纠缠先生。”这话之前她也曾说过,奈何对方不仅不信还把话说的非常难听。
闻言,江思年幽幽一笑,漫不经心的朝外面瞥了眼,:“张妈,你算好时间,赶在先生回来前把事儿给了了。”
张妈面色一喜,连忙应下来,“哎,好好,我记下了。”
随着张妈的离开,卧室重新恢复安静。
“主人,我感到很意外。”没人了,云团便蹦出来找存在感。
“奇怪什么?”江思年转身坐在沙发上,动作潇洒利落。
云团晃着自己的身体,声音甜腻乖巧,“就陈妍那样的人,我以为主人您会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抹脖子送去见阎王。”说完,还比划了比划。
江思年看她费劲半天也没够着脖子,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你以为我还在那个世界靠着打打杀杀生活?”她看着窗外,眸光渐渐变得幽深,“再说了,在这里杀人是犯法的,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云团沉默了一瞬,说道:“主人您似乎很喜欢霍夜白!”
江思年弯了弯嘴角,幽幽说道:“对呀,很喜欢。”她单手托着下颌,眸光映着浅浅的笑意,神态透着悠闲,“你忘了?他是我男神嘛!”
“主人知道云团指的不是这个……”
“哎呀,你好啰嗦,我困了,想睡会,你不要吵我!”说完,拉过毯子往头上一蒙不搭理她了。
霍氏集团。
总经理办公室。
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正在看文件,他的身形笔直,姿态娴雅,垂眸时的眼睫如羽毛般落下一片浓密的阴影。
这是一个只看就觉得很好看的男人。
这时,办公室的门响了两下便被人打开了,只见一个长相秀气的男人急匆匆走进来。
“爷,有点儿情况和你说。”来人说道。
“什么事?”男人的视线依然停留在还未看完的文件上。
来人犹豫了一下,把家里刚刚传来的消息说了一遍。
可是直到他的话说完,对方也没给出半点回应。
“爷,您不觉得奇怪吗?”
霍夜白手中的笔不停,闻言,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思远,我记得你不爱管别人的闲事,还是你手里的活都干完了觉得太闲?”
“别!”翟思远连忙举双手投降,“爷,我很忙,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这就走,这就走。”说完,三步并作两步逃出了办公室,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他就多余来这一趟,回头再找柳城算账,这家伙就是想坑自己?!
别墅外。
陈妍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小时,冷风刮的她整个人几乎失去了知觉。
期间有好几次她都想放弃走了算了,可又不甘心,如果江思年真的死了,她若是不送这最后一程岂不是对不起姐妹之间的情分?!
没想到两个多小时过去,别墅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没人出来,也没人进去。
“到底什么情况?!”她看着别墅暗自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