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音音毕竟是小女孩子,见到这么俊美妖异的男人,无论是多少次,都还是觉得心跳加速,害羞的不行。
戚乔依倒了两杯水,分别放在了周靳晏和戚音音的面前。她在戚音音身边坐下,手整理着腿上的裙面,几分紧张的姿态。
“周先生,您突然过来,我也不知道您喜欢喝什么,随便泡了点茶叶。”
戚乔依说完,抿了抿唇,柔声道:“您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戚岁宁是你的妹妹?”周靳晏拿起面前的茶,微微端详,没喝,重新放了回去,他抬眸,凤眼清冷寡淡,透着点格式化疏离的笑容,“我听别人说,我从前和她在一起过,所以来问问你。”
戚音音一愣,听见戚岁宁的名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但是又不敢发作。
“周先生,您应该最近也有看新闻吧?”戚乔依的表情也不怎么自然,但是周靳晏这么温和的对她说话,她还是有些心动和酸涩,于是勉强笑着,道:“您过来问我,只怕是问错人了。”
“我知道,你和戚岁宁的关系不好,所以我才特意来问你。”周靳晏平静道:“戚岁宁和我是怎么在一起的?还有她在戚家,是怎么样性格的人?”
戚乔依知道,周靳晏过来问她,就是看准了她和戚岁宁关系不和,最近戚家又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自己也许会出于报复的心态,告诉他只言片语的实情。
毕竟除了自己,谁会和他说他和戚岁宁之间的事情呢?
又不是想要和祁聿礼交恶,何苦做这种事。
戚乔依脸上的笑容消失,她看着周靳晏,冷静道:“戚岁宁和祁聿礼马上就要订婚了,周先生,您现在知道这些前尘旧事又有什么意义?”
“就是,周先生,戚岁宁这个人心机可重了。”戚音音附和着。
“没什么意义,但是想听。”周靳晏直接忽略了戚音音的话,他双腿交叠,看着戚乔依冷淡的脸色,不动声色的开口:“你们现在处境吧必定很简单,既然已经得罪了戚家和祁顾两家,想要在杭城立足,和周家站在同一条船上,不失为一个好决定。”
戚乔依眼中划过挣扎的光。
但也只是瞬间罢了。
很快,她看着周靳晏,声音如同被刀割过,僵硬而平静:“您非常爱戚岁宁,据我所知,她是您唯一爱过的人。”
周靳晏的表情未变,但是西装衣摆下的手,指骨微微收紧。
他看着戚乔依的眼睛,微微敛眸,嗓音偏冷调:“你应该知道,欺骗我是什么下场。”
戚乔依的表情越发的僵硬,她勾起唇角,轻声:“我也希望我是在骗你,但这句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
您非常爱戚岁宁,据我所知,她是您唯一爱过的人。
周靳晏离开的时候,脑海中依旧回响这句话。
戚乔依和戚岁宁不和,可是她竟然和自己说,自己非常爱戚岁宁。
这话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她能这么说,只能说明也许真相一直就是如此。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周靳晏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他的眸中都是血丝,看着白茫茫的路,满是暗色的情绪翻涌起....
戚岁宁回到办公室,简单的给自己的手臂上了药,就开始看起了手机。
不出所料,戚乔依粉丝的事情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已经有一堆人在评论区指责。
网民的舆论风向原本就是世界上最好操控的东西,甚至于在很多时候,根本没有人关心真相究竟是什么。
戚岁宁看见有人在指责戚乔依的粉丝侵犯别人的隐私,也有人由此想到了互联网上形形色色的私生饭事件,于是评论算是格外的热闹。
“有些人的粉丝不要太离谱!一天天的替自己的偶像打抱不平!连违法的事情都敢做!”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说到底你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些人在外唯唯诺诺,在网络上重拳出击!恶不恶心!”
“我听说,戚岁宁的年纪比戚乔依的妹妹大很多啊,戚乔依的爸爸问题更大吧,先和一个女的生孩子,又找戚岁宁的妈妈生孩子,又跑去生了戚乔依的妹妹!”
“私生粉不是粉,望周知!”
当然也有戚乔依的粉丝在解释,但是很快就被无数的帖子淹没。
戚岁宁粗略地看了看,对于自己的这道伤,还是觉得很值得。
但是落在祁聿礼的眼中,这显然是不值得到了极点。
赵临拿着热腾腾的新闻到祁聿礼面前时,后者正在和祁家的几个长辈聊天。
祁连承的态度无论是怎么的冷硬,但是祁聿礼是祁家的家主,很多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做那个放任不管的人。
他一贯是温和从容的,说话时笑容温淡,条分缕析的给食古不化的老人分析利弊,一副好耐心的晚辈形象。
正如外界所说,书香门第家温文尔雅的公子,端的就是温良端方。
赵临脸色复杂的进来时,祁聿礼抬眸看他,“怎么了?”
“祁先生...是戚小姐的事情。”赵临顿了顿,目光落在几分颇带着好奇的老者的脸上,又收回,小声道:“要不等您和几位董事聊完?”
祁聿礼听完,却是没有犹豫,直接道:“先说戚小姐的事情。”
赵临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手机递给祁聿礼。
他字斟句酌,言简意赅的总结道:“就是...戚小姐应该是受了点伤。”
话音刚落下,刚刚还一直从容温淡的男人,已经面沉如水的站了起来。
他一边说着失陪,一边快步往外走。
赵临愣了愣,连忙跟上。
“祁先生,应该是没什么大事,戚小姐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电梯里,赵临小声的说:“说不定...戚小姐的伤是自己弄的。”
祁聿礼闻言,桃花眼低垂,神色叫人不敢揣测,他看着赵临,声音无波澜:“不管是谁弄的,这笔账都只能算在戚乔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