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香玲拿着几个草莓,步履蹒跚地走进棚子里面,张艺斐在看书:
“你吃不吃草莓?”
张艺斐接过妈妈递过来的草莓,放在嘴里:
“吃呀!还是时鲜水果呢!哪来的?”
余香玲笑着说:
“是冯良友给的,他在前面砌围墙。”
张艺斐:
“那还是可以啊!”
余香玲:
“他还是大工,小工一天150块钱。”
张艺斐: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赚钱还是可以的。
打工多少呢?肯定有三四百块钱吧?”
余香玲:
“我们身体不好,要是身体好,也要去做小工的。
以前我们做小工一天只有15块钱。”
张艺斐:
“现在和过去不一样,工价涨了啊!消费也高了啊!”
余香玲笑着说:
“看见别人赚钱。”
张艺斐:“这都是体力活,挣钱不容易,只不过是在家门口而已。
冯良友怎么知道了的?”
余香玲:
“想做事情的人总是会到处打听消息的。”
冯良友是张达茂的大女婿,大女儿的老公。
余香玲:
“张美婷怎么还不来了?”
张艺斐:
“她说要到老湾的去参加宴会。”
余香玲:
“她总是去参加宴会,有饭吃了啊!她怕来了,我们不帮忙抱她的陈微,我抱不动,你又没有时间抱。”
张艺斐:
“她可能是想通过这样的机会去做保险,她现在照看孩子,没有时间专门找客户,她就要抓住一切机会了。”
余香玲到一楼把蒸熟了的糯米拿到菜地里面去晒,碰到孙秀芝。孙秀芝跑到菜地里面去拔青菜,一边拔一边说:
“赶快把这青菜弄的吃了算了,过两天要刷墙,把菜踩坏了,就吃不成了。”
孙秀芝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羽绒服,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辫,拿着菜篮子在菜地里拔菠菜。
余香玲:
“去粉墙去的呀?”
孙秀芝:
“嗯我们那房子的顶上面,一下雨就漏雨,墙皮都长了霉,叫别人把屋顶维修去的,还不是请人,包给别人维修。”
余香玲晒好了蒸糯米走到棚子里面来:
“前面在维修院墙,一阵阵的灰尘,我就把糯米拿到这菜地里来晒,晒两天就可以晒干了。”
张艺斐:
“是的,刚刚这几天院墙倒塌了。”
吃过晚饭后,张艺斐在棚子里面看书,张达豪走到棚子门口问:
“你妈妈在不在这里呀?”
张艺斐坐直身体:
“没有啊!”
张达豪:
“你妈妈到哪里去了?”
张艺斐:
“我也不知道啊。”
张艺斐一直在棚子里面看书,余香玲没有到棚子里面来,张达豪来问过几次,张艺斐以为妈妈是出去打牌去了,就拨打妈妈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心里想:
“这么晚,妈妈到哪里去了?”
妈妈的身体不好,难道还到别人家里去抹夜牌?她走路都不利索,年纪那么大,真的对抹牌兴趣那么大吗?
以至于爸爸到棚子里面来找了妈妈三次。
20号早晨,妈妈余香玲推开棚子门口,张艺斐忍不住地问道:
“妈妈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到外面去了?”
余香玲:
“我没有到哪里去,我没有到外面去。”
张艺斐很是不相信:
“妈妈,你昨天是不是到外面去抹牌去了?爸爸到棚子里面来找你了几次。”
余香玲:
“我没有去抹牌,我在卫生间的泡脚,我不想理睬你爸爸。”
张艺斐看着妈妈:
“你和爸爸吵架了吗?”
余香玲:
“你爸爸蛮恼火,整天在床上躺着不起来!”
张艺斐看着余香玲说:
“他的身体不好,没有精神,整天都在伺候他吃侍候他喝,他还动不动就发火,骂人。”
张艺斐:
“身体不好的人,就会有无名之火产生,容易发脾气的。”
余香玲:
“你回来之后,你爸爸老是说你回家不到外面去工作!花钱把你读书,你最后回到农村了,没有前途。”
张艺斐:
“我目前只是暂时的,工作的形式有多种多样,不一定到城市里面上班就等于在上班。”
余香玲:
“张文希也是的以前叫她当小学老师,后来也不当了。”
张艺斐:
“那是因为张文希开始当的是民办教师,后来,公办老师普及了,民办教师取消了,也不能怪张文希。
学校有这样的制度。
张文希在小学的也当了几年教师一直到他顾嘉出生后来上小学吧。”
余香玲:
“张文希也是很犟呗!,她没有考上大学,我送她去复读,她不去有什么办法呢?
她就没有机会再考大学了。刚毕业就到你大伯厂里面当会计,工资很低,她不去了,就去当民办教师。”
张艺斐:
“国家每一年形式有变化,也不怪她,每个人都有一条生活的道路的。”
余香玲:
“和她一起当过老师的黄玉静对她很好,刚开始住在黄玉静的家里,对她顾旖不知道有多么好啊!
黄玉静的老公生病了,说是癌症,脑袋上面长东西了,黄玉静很耐心,后来他老公的病好了,他们的儿子也长大了,可能现在都结婚了。”
张艺斐:
“好人一生平安!”
余香玲:
“她黄玉静和她的老公黄少华两个人都蛮好,对顾旖像是亲生的,张文希住在黄玉静的家里,东西也多。
后来她的姐夫哥来搬家的时候说:
“幸亏黄玉静的房子大,放了那么多的东西在她家里。”
张艺斐:
“就是碰到了好人。”
余香玲:
“她黄玉静是公办老师,以后了有退休工资。多好啊!”
张艺斐:
“张文希现在在汉水市买了房子,顾锦程在那里做生意,顾旖上学,顾嘉有工作,不是也很好吗?”
余香玲笑着说:
“现在首她要享福些。前几天张文希又寄来了一箱牛奶给你爸爸喝的。”
张艺斐:“是的,张文希还是很讲孝心的。”
余香玲:
“笑死人啊!
张智霖今年过年给你爸爸寄了200块钱,还说我80岁生日,给我寄200块钱过生日。他还记得我的生日。
我说你的两个娃儿要上学,都需要花钱,这钱怎么不留着你自己用?
你自己生活不容易,还要交房租,家里只有许芬一个人上班挣钱。
张智霖说:
“妈妈没事的,以后我们都会好的!”
我听见他这样说还是蛮舒服的。”
张艺斐:
“是的这几百块钱他是能够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