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6号夜晚。
陈林树刚走到大门口,就哇哇哇的吐出来,吐的地上,衣服上到处都是的。
张美婷说:“你怎么老是这副德行呢?我给你说了多少?
你就是不听,又喜欢喝酒,又不晓得节日,一喝就醉,你还是一个人吗?”
陈林树一屁股坐在大门口旁边的一条长板凳上面,长板凳前面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台电话,一个电子计算机。
他把手放在桌子上面,把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面,呼呼大睡睡。
张美婷没有办法,只好拿扫帚戳计清理卫生,又去拿拖把来拖地。
然后又走到他的身边,把他拉起来坐着拿一条毛巾,把他身上的呕吐物擦干净,把他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说:“林树,你到卫生间里去洗澡去。”
张美婷走到卫生间去拿了一只红色的塑料盆放在地上,打开水龙头,把盆洗干净,张美婷从卫生间走到客厅前面,对陈林叔说:
“叫你去洗澡,你没有听见吗?对陈林叔说叫你去洗澡,你没有听见吗?”
张美婷把他的头扶起来:“林树,叫你到卫生间的去洗澡,你没有听见吗?
我在家里做饭,叫你就在家里吃,你偏偏不听,非要跑到陈建平家里去吃他家里的饭菜,好些?香些?
像罐老鼠洞一样的,罐一些酒,灌醉了就好了?”
张美婷,又去用力拉陈林树,陈林树趴在桌子上面睡。
看见有人打搅他睡觉,他很不耐烦的把手用力一推,推在张美婷的胸部,张美婷没有准备,被他一把推到了地上,…
还对她破口大骂:
“你这个臭婊子样的,管老子喝酒不喝酒啊,老子就是要到外面去喝酒,老子就是不想吃你做的那个饭菜,什么味道也没有。”
美婷不偏不斜,头部磕在了头色的上合金的铁门上面的快口,他感到一阵头晕,坐到了地上,用手一摸,头部热乎乎的,拿到眼前,一看,一股鲜红的血。
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头被磕破了:
“陈林树,你这个黑心烂肝的,把我的头磕破了,哎呀妈妈呀,疼死我了,我怎么会遇上这个魔鬼?
怎么遇上这个酒鬼了的?我是上辈子没有做好事吗?怎么嫁到这个灭门绝家里的?
呜呜呜,我和这个放炮的,再劫在数,我怎么瞎明闭眼的嫁到这家里来了的呀?”
张美婷感到无比的痛苦,无比的委屈,又无可奈何,现在家里没有其他的人,只有他和陈林树。
赶紧想办法把头上的血止住,他扶着门框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房间去寻找创可贴,她从桌子上面拿了几张卫生纸,压在流血的地方。
感觉头有种麻木感,在屉子里面找到了创可贴,他把卫生纸拿下来,白色的卫生纸浸染了鲜红的血。
她对着镜子赶紧把创可贴贴在伤口的地方,伤口就在右边的耳朵旁边,她又拿了几张卫生纸,压在创口贴上面,防止更多的血流出来。
镜子中看见自己的伤口上面的血,从头发中流到脸上,脖子上面,她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
张美婷对着镜子伤心的哭了,她感到无比的孤独,这样的日子还能过的下去吗?
如果伤口还重一点,她会不会血流不止?等血流干了就会死去呢?如果就这样死了,也没有人知道吧?
她怎么会嫁给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了的呢?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这个深畜不如的酒鬼!
毁了她一生的幸福。她感到无尽的悲伤,在这生不如死的家庭里,他觉得再也不能这样生活下去了,他要和他离婚,他一天都不能忍受了。
她用卫生纸不断的擦脸上的眼泪和和鲜红的血,她打算把这些擦血的卫生纸用一个袋子装起来,保留,作为对成年树的控诉,和下定决心和他离婚的凭证。
她再也不能原谅他了。
张美婷心中的痛苦无处诉说,她想拿起家里的座机给女儿陈琼打电话,希望她能给自己一点安慰和勇气。
她走到客厅里面去,陈林树又伏在那张桌子上面,呼呼大睡,张美婷拿起座机准备拨打女儿陈琼的电话!
她拿起电话,正准备拨他的号码的时候,他想这么晚了给孩子打电话,会不会让他担心?
她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把电话放在了座机上面。
他又把陈林树臭骂了一顿,“陈林树,你这个灭门绝户的东西,不得好死!
你总有一天要报病身亡的,老天要把你接走的,你害了我,害了我们一家人。
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这个天打雷劈的东西,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天天喝酒,总有一天跟老子喝死了他!
呜呜呜”
张美婷一边骂一边抽泣,然后来到卫生间,用热水洗澡,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把外面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面洗干净,拿到外面去晾晒。
都快到12点钟了,她躺在床上,头部剧烈的疼痛,又十分的疲惫,迷迷糊糊在床上睡着了。
陈林树趴在办公桌子上面,睡到半夜的时候,感到一阵凉气,他的酒醒了几分,看见客厅里面的灯还点着。
他关掉客厅里面的灯,走到房间里面去,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便一头栽到床上,又呼呼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天亮的时候,树上的鸟儿喳喳喳的叫,成林树醒了,她看见张美婷还躺在床上,眼睛闭着眼睛,头上贴着创口贴,他似乎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这个时候工人快要来了,平时张美婷这个时候已经起床到厨房去给工人做早餐去了,他以为陈张美婷睡着了,就大声的喊道:
“张美婷,你还不起床?工人都要来上班了,你还不去给他们做早饭吗?”
张美婷说,“你不要想着我在给谁做饭了,我要和你离婚!”
这时候,陈林树像打蔫了的茄子,耸拉着脑袋坐在床边:
“赶紧起来做饭吧,做了饭再说。”
他是在哄她,想像以前一样哄哄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