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凤清绝的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北风,锐利而刺骨。白家虽然在凤阳府只是商人身份,但背靠凤王府,地位自然举足轻重。在这个以凤王府为天得地方。
居然还有人敢打她的主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了尘和尚只是一笑,如春风拂过湖面,瞬间抚平了凤清绝心头的波澜。他的声音温和而深邃,似乎能洞察人心:“施主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了吗?”
凤清绝冷笑,声音更冷,眼中的杀意伴随着怒火节节攀升,她说:“是娄明吧!,他从一来凤阳府,就盯上了白府的家业。明里暗里提醒了我好几次,可我却没有搭理他,又见白家身后是凤王。一直没有让他找到机会动手而已。没想到他离开凤阳府去皇都了,才下手。是觉得他离开了凤阳府就不能动他了吗?”
“施主,你如今杀气腾腾的模样,腹中的胎儿恐怕会受到影响。”了尘和尚提醒道,希望能让她平静下来。
了尘的提醒如同春风化雨,让凤清绝收敛了身上的气息。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她的冒事差点失去,不能因一时的怒火而冲动。她问道:“大师,你是大宝两兄弟的师父,可否告诉我,他们有危险吗?”
在凤清绝的心中,两个孩子的安危重于一切,否则她也不会不顾及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直接从黑城赶回来。
自大宝二宝出生后,他们兄弟俩就成了她的底线,谁敢伤害他们,她绝对不会放过。
“与施主比起来,他们有惊无险。”
了尘的话,如同秋水共长天一色,深邃而遥远。他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智慧和深沉的秘密,让人不禁想要探寻,却又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距离感。
“什么意思?”凤清绝的眉头微微一皱,她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她看着了尘和尚,眼中闪烁着求解的光芒。
了尘和尚高深莫测地看着凤清绝,他的眼神中似乎有着无尽的深意,让人难以揣摩。他缓缓地说道:“施主最近命犯桃花,你在黑城会有一段孽缘,为了不让贫僧的两个徒儿伤心,贫僧才出此下策,让施主你从黑城回来。”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慈悲。他算出,凤清绝在黑城的遭遇,可能会对孩子们造成伤害,他不能让他的徒儿们因为母亲的遭遇而感到痛苦。
“否则,老衲又怎么会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
凤清绝听后,沉思片刻。她的性子不是能轻易动情之人,所以了尘大师口中的孽缘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没明白。
似看出了凤清绝眼中的疑惑,了尘在心中叹息,一个人过于优秀,就是在某种事情上过于迟钝。
“施主和那人也算不上是孽缘,就是那人的性格过于偏执,施主一个不慎,处理不好与他的关系,说不到会吃大亏。”了尘解释。
“大师口中的那人是谁?”凤清绝问。
她这人最不喜欢就是说话藏一半留一半了。
了尘转动手中的佛珠,说道:“佛曰:不可说!”
“那现在,我和那人可还有孽缘?”凤清绝又问。
了尘看了一眼凤清绝,手中的佛珠转得很快。“老衲改变了一些因果,施主自然不会与他有孽缘。”
听了了尘的话,凤清绝放松一大半。
她其实不喜欢未知的事与物。
毕竟,她信仰得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
大宝、二宝和凌呈,如同三颗孤独的星辰,在这个阴暗的地牢中彼此依靠。
他们从昏迷中醒来,就身处地牢之中。
冰冷而潮湿的石墙,耳边是回荡在牢房中的低沉呼吸。他们的手中紧握着那些干硬的馍馍,这是他们一天的食物。
馍馍的坚硬如同他们所面临的境遇,但他们的牙齿比馍馍更硬,他们的意志比困境更坚韧。他们咀嚼着,啃食着。现在他们真的很感谢,了尘对他们的教导,不然,这种难以下咽的馍馍,他们怎么能吃下去。
地牢中的油灯,是唯一的光源,它静静地坐在石台上,照亮了他们周围的一小片天地。灯芯的豆大光点,虽然微弱,却足以驱散他们心中的恐惧,足以让他们看清彼此的脸庞,看清那些同样被囚禁的孩子和女子的眼神。
角落中的恭桶,是地牢中的另一道风景,它的周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周围都是被囚禁者们的排泄物,
牢中的孩子们,他们或是被贩卖,或是被遗弃,还有都是被“野狼”叼进来的。
他们都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
阴暗的地牢中,有几个年纪稍大的孩子,他们目光殷切得看着角落里那三个正在啃食干馍馍的小身影,喉咙里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心中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他们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咕噜声,但他们却不敢上前去抢夺。
他们还记得,那三个小不点刚来到这个地牢的时候,就有人忍不住饥饿,上去试图抢夺他们的食物。
但结果却是残酷的,那个抢夺食物的人,被看守地牢的人活活打死,然后被抬了出去。那一幕的残忍,让他们这些同样被囚禁的人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三个小不点,和他们这些不知未来何去何从的人,是不一样的。
大宝他啃完手中的干馍馍,便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爬上地牢的木梯。他的小手紧紧抓住木梯的边缘,脚步慢慢地向上攀升。到达顶端,他用力拍打头上的木门,嚷嚷道。
“小爷渴了,想要喝水,快点给我喝水!”
木门很快被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打开,他看到爬上梯子的大宝先是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从惊讶转为厌烦。
地牢中最近来了三个小兔崽子,大当家特意嘱咐了,对待他们要好些,不能饿了渴了。也不能让他们被地牢里那些不值钱的东西伤到,他们可是凤阳府首富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