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绝原打算安安静静地坐在祠堂里,聆听韩陵他们几人讲述事情的所有经过。
然而,她的计划却被白老夫人强硬地打破了。老夫人犹如一阵风般,带着凤清绝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祖母,我……” 凤清绝试图开口,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愿。
“你什么你,你现在先好好休息!”白 老夫人将她按在床上,语气坚定地打断了她的话。
白老夫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放心,大宝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我已经让血卫出动了,并且让白家商行的人密切关注出入府城的可疑人。”
听到白老夫人的话,凤清绝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但是她的思绪又飘到了上官无忧的那些话上。说道:“祖母,娄明他们……我绝对不能轻饶。”
“放心,祖母会安排下去的,而且无忧现在是凤阳府的知府,他知道该怎么办的。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休息。”老夫人用柔和的声音安慰她。
“祖母……” 凤清绝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却被白老夫人捂住了嘴。老夫人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现在还好好躺下来休息。放心,一切有祖母在。”
凤清绝的房间里,静谧无声,唯有窗外的虫鸣和远处的水声。白老夫人轻轻地将门带上,确保凤清绝终于陷入沉睡之后,才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门外,上官无忧正静静地站在门口,手悬在半空,似乎正准备敲门。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疑惑,但在看到白老夫人的那一刻,他明显放松了。
“跟我来!” 白老夫人对上官无忧说。
他们一同出了祠堂,穿过祠堂大门,来到了一片开阔的空地。
阳光下,白老夫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坚毅,而上官无忧却像是一棵被风吹过的竹子,虽然弯曲,却不失坚韧。
“你可曾想过小轩的身体怎么了?” 白老夫人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上官无忧连忙点头,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只是等待着一个证实的机会。
“小轩怀孕了!” 白老夫人淡淡地说出这五个字,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上官无忧的心中猛地一震,他的猜测竟然是真的。自从离开黑城,白兄就一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肚子,每次她轻轻抚摸肚子的时候,上官无忧的心中就有了一种莫名的预感。
然而,白老夫人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一路的颠簸,小轩有了小产的迹象,不能操劳,所以我不顾她的意愿让她躺下休息。”
“老夫人,我现在该怎么办?” 上官无忧的声音中满是焦急。
“找到大宝他们三人,只有大宝二宝真正安抚她!” 白老夫人回答。
大宝二宝在身边,小凤儿得心中翻涌的思绪至少能平息一半。
上官无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他自然知道。可是,他才来凤阳府没几天,对于凤阳府的一些势力还不了解啊!
白老夫人早已看透了,上官无忧此时的焦虑与无助,轻声细语地说道:“无忧啊,我会让白大跟在你身边,他熟悉凤阳府的所有势力,定能助你一臂之力。你务必记住,一旦找到大宝他们,切勿鲁莽行事,务必确保他们的安全无虞。”
“老夫人请放心,我绝不会让那群匪徒伤害到大宝他们一丝一毫。”上官无忧保证道。
就算他受伤也不会让大宝二宝,受到伤害。
白老夫人从袖中缓缓取出一个白色玉佩,那玉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将玉佩递给上官无忧,语重心长地说:“这是我白家商行的信物,若有需要,白家愿为你提供任何帮助。”
上官无忧接过玉佩,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中满是诚挚:“多谢老夫人!”
言罢,他转身离去,步履坚定,背影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白老夫人目送着上官无忧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有免费的劳动力就是好,上官无忧完全可以代替小凤儿解决凤阳府出现的烂摊子。
如果上官无忧所言非虚,娄明确实将小孩子卖给了黑城的罗军。
挖出萝卜带出泥,找大宝他们的过程中,发现娄明私下与人交易的粮食,还有可能是凤阳府民用粮仓的粮食,便能名正言顺的开始彻查此案。
还不用小凤儿操心,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只要确实了娄明的罪名,无论是贩卖小孩,还是偷买粮仓,都将让他难以逃脱死罪。
白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娄明敢打她小曾孙的主意,那就别怪她让他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
凤清绝在床上躺了两天,白老夫人,才允许她下床活动。
她坐在木桌前,眼前是与了尘对弈的棋局。
棋盘上,黑子和白子交错其上,仿佛是阴阳两极,是是非非,都在这一方棋局中。
凤清绝也经过两天的休整,心中的狂躁与愤怒已经渐渐平息,她开始冷静下来,开始思考。
她用她的黑子,沉稳而坚定地吃掉了尘的白子。
以一子之差,赢得了胜利。
\"大师,我赢了!\"
“阿弥陀佛!”了尘双手合十,口诵佛号,他的声音平静而深远,好似能穿透时空,直达人心灵的最深处。\"施主,棋局已定,老衲甘愿认输。\"
“大师既然输了,那么便请遵守规定。下次你可不要再用大宝二宝做饵可行,他们还是孩子!”凤清绝开始收拾棋局,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
在床上躺了两天,她想了很多。了尘的功夫早已达到了已臻化境,一群匪徒又怎么可能在他眼皮底下带走三小只。
除非,是了尘故意为之。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划过她的心头,让她瞬间明白了一切。
“凤施主,老衲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利用大宝二宝,施主恐怕还在黑城,不会回凤阳府。”了尘解释道。“正好有人要抓大宝两兄弟威胁施主,老衲才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