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
“头儿。”一个尖嘴猴腮、瘦骨嶙峋的男人曲着背来到一个面皮黝黑、虎背熊腰的男人身旁。
“干什么?”
“你看……”男人说着,目光不断地往角落里被捆绑着手脚蜷缩在那里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一身华贵,面上即使布满脏污也难掩俏丽面容。他们这群流民集结而成的山匪,何曾见过如此姿色?
“要是白白把她给放了,头儿不觉得亏大了吗?这样富贵人家娇滴滴的小娘子,要是放走了咱们兄弟可是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闻言,虎背熊腰的男人将目光挪到了女子身上。
尖嘴猴腮的男人见有希望,顿时双目放光:“头儿,你看她连手都那么白嫩,这身上的皮肉说不定一掐都能破皮。这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女儿,就是比那最贵的窑子里的婊子都要勾人。”
“但是给咱们钱的人可说了,从她身上套出钱来就行,人是万万不能动的。”
虎背熊腰的男人虽是如此说,可目光却一直在女子身体上来回流转。似乎现在蜷缩在那里的,已经是一个不着寸缕的人。
“头儿,你想想这京城的倾城阁可是一个最下等的姑娘陪一宿都要十两银子。别说那些人,就是那里的头牌儿都比不上这个女人。
在她身上快活一回,岂不是相当于花了几十两银子?
而且只要兄弟们轻着些,我敢打赌她不会主动说出去。如此咱们既赚了钱又得了人,你看……”
虎背熊腰的男人浮肿的眼睛中慢慢透出淫光,脚步不由自主地向着那女子挪动。
见状,尖嘴猴腮的男人连忙看向屋内另外几人:“兄弟们,头儿要快活了,咱们出去守着。”
屋子里的男人具发出淫笑,其中一人还大声问道:“头儿,你快活完了是不是也能给兄弟们剩点儿?”
虎背熊腰的男人已经伸手准备解腰带:“娘的,老子这还没开始呢,外边儿候着去。”
“好嘞好嘞,兄弟们去外头给头儿守着。”
“阿三留下,给老子助兴。”
闻言,先前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瞬间眉眼眯到了一处。在另外几人的艳羡中走向角落。
地上的女子一直在装作昏迷,此时听到已经来到近前的脚步声,立即挣扎着向后挪动。
但是很快,就被后面的墙壁挡住,退无可退。
“哟,小娘子醒了?”虎背熊腰的男人已经将满身衣袍尽数褪去,伸手摸向女子的臀部,“醒了更好,老子更省劲儿。”
被一只肮脏的手触碰到身体,女子立即剧烈挣扎。
但是手脚被绑,前面是两具肮脏的躯体,后面是坚硬的墙壁,她再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被两只手抚上身躯的命运。
“阿三,你快着些,看这小娘子都等不及了。”
“来了来了。”尖嘴猴腮的男人褪去衣袍之后来到近旁:“头儿,打算怎么玩儿?”
“把她扒光了放到老子身上,就像你平时伺候老子那样。”虎背熊腰的男人起身坐到一旁的木墩子上,“还有,把她的嘴放开,教她怎么用嘴伺候。”
“头儿,这小娘子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她伺候肯定不如我伺候的舒服,”尖嘴猴腮的男人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解系在女子嘴上的布条:“不如我先替头儿调教一会儿?”
“要多少钱你们才可以放过我?”
闻言,两个男人皆是一愣。面对这样的情况还能不哭不闹的人,窑子里做皮肉生意的婊子都做不到吧?
“只要你们能放过我,多少钱都可以。”
虽然震惊于女子的镇定,但是已经动了欲念的男人,早就是下身支配上身了。这时候,那里还管得了其他的。
当男人的手撕开自己衣襟的刹那,女子的镇定瞬间破裂,泪水汹涌而出:“别碰我!”
……
“你们说头儿把阿三留在里面干什么?”听到里面的喊叫,守在门外的几个男人眼中又是淫光一荡。
“不会是想两个一起玩儿吧?”其中一人语气猥琐:“我可是见过阿三伺候头儿的场面,那可是比玩女人激烈的多。”
“哈哈哈……”一群人的淫笑此起彼伏。
但是还未等他们主动停下,笑声便在喉头戛然而止。
尚算隐秘的小山坳中,一群蒙面黑袍人迅速冲进简陋的院落。紧接着便是匕首、长剑等各种兵器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这群人想要反抗,却骤然发觉浑身上下提不起半丝力气。
留下几人看守院落,剩下的黑袍人立即破门而入。
正巧看见衣衫凌乱的女子奋力用额头向墙壁撞去,而一胖一瘦两个光着身子的男人,瘦的那个捂着耳朵吼叫,胖的那个坐在木墩子上还未来得及反应。
“二小姐!”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见状立即向这墙角冲去,将原本直直冲向墙壁的身体撞得偏了些,。
“二小姐,我是芙蕖。”
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顾蕴即使在被撞倒在地之后,仍旧下意识地起身再次向墙壁撞去。
在芙蕖的大喊声中,才渐渐恢复意识,止住挣扎。
“阿姐,是阿姐过来救我了吗?”听到芙蕖二字,第一个钻进顾蕴脑海中的想法却是顾蓁过来救她了。
连她自己都忘了,是她说服这群匪徒将以回去取钱的名义将红豆放了回去,实则是吩咐她去别业中寻求芙蕖等人的救助。
“二小姐莫怕,现在谁都不能再伤害你了。”芙蕖想也没想便伸手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然后裹住顾蕴还在发抖的身躯。
被芙蕖抱在怀中的顾蕴,顷刻间嚎啕大哭起来。
芙蕖近几年来已经基本没有落过泪了,但是抱着怀中的姑娘,却是竭力去忍都没有忍住。
小姐若是看到二小姐这幅模样,是不是要心疼到发疯?
“把他们两个的下身给我切了,不许一刀切完,要一刀一刀慢慢切干净。”芙蕖的语气自带一股魅惑,此时说出的话却仿若地狱修罗。
“二小姐,奴婢扶你出去。”
“不。”因为哭得太过声嘶力竭,顾蕴浑身止不住地抽搐:“我要在这里亲眼看着。”
见顾蕴从芙蕖怀中缓缓起身,侍立一旁的黑衣人不约而同地站到了她和那两个赤裸着身体的匪徒中间。
“芙蕖,让他们开始吧,我要亲眼看着。”
芙蕖顿了顿,摆手示意挡住她们视线的几人退下,然后又道:“开始吧。”
“饶命啊!饶命,饶命啊……”
“饶命啊!求两位小姐饶命啊,贱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卸了他们的下巴。”
芙蕖话落,立即有人上前。两声脆响之后,屋内归于一片寂静。
顾蕴被芙蕖抱在怀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
从开始到结束,连表情都从未有过丝毫变化。
“二小姐,我们回去吧。”芙蕖用力架起顾蕴的身子,才知道她此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别让他们死。”被芙蕖架着慢慢走到房门处,顾蕴发出沙哑的声音。
“好,奴婢知道了。”
芙蕖刚答完话,顾蕴的身子已经完全绵软下来。芙蕖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自然无法将完全没有意识的顾蕴接住。
好在候在一旁的黑衣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顾蕴的胳膊,俯身将其抱在怀中。
“芙蕖姑娘。”抱这顾蕴的人身长七尺,发出的却是细软的女声。
“先回别业,将这里的所有人都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