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席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孩,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里的愤怒,走进窗台,向她伸出右手,说:“下来!”
季子洋被作为筹码,简言不敢不听话,但是她没去牵他的手,而是双手撑在窗台上,爬了下来。
她的心情很糟糕,糟到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明天,甚至不敢去看季子洋,即便是他自愿跳海相救,她还是内疚了。毕竟人命关天,她做不到事不关己的态度。
简席看着女孩杵在窗边抹眼泪的模样,想着她对自己的指控,心里的滋味更是说不出。
看来,他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得太好了,从她刚才的言语之中,他听得出来,她极其讨厌他,恨他。而且与他在一起,十分压抑,十分不痛快。
他转过身,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季子洋,继而又看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简言。
最后,他还是伸出右手,抚摸在她的脸上,替她擦试脸上的眼泪,却被简言猛然抬起手,把他的手打开了。
倾刻间,简席也火了,突然掐住女孩的脖子,怒气冲冲的警告她:“简言,我给你脸,你识相点。”
此时,他掐着简言的力度并不重,所以听见她不要命的说:“我就是不识相,你掐死我啊!杀人偿命,拉你当垫背,我死有余辜。”
这是简言第二次要拉简席一起死,上一次,他可以当她开玩笑。可是,这一次,看着她凶狠的眼神,他没办法告诉自己,这是玩笑。
他一直以为季子洋在她心里并不重要,原来是他想错了,她对季子洋的无动于衷,不过是在演戏,得知他无法醒过来的消息,她还是崩溃了。
简席不知道,简言崩溃的情绪,更多是来源于他,来源于他对她的控制。
他加大掐在她脖子上的力度,冷笑着说:“怎么着,想一死了之?简言,你觉得我会让这么轻松吗?”
随后,他快速将她松开,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右手扣在她后脑上,低头就吻住她的唇。只是这一次,他的吻不再温柔,咬得她很痛,咬得她越发哭得厉害。
简言抬起双臂,使劲去推他,却一点作用都没用,他凶狠的嘶咬,和眼泪混在一起,让她很难受。
她想象不到,他是以什么心态在亲吻她,能不能稍微有点尊重?能不能别在季子洋的病房里。
她感受着他的大手从她裙底往上滑,感受着他将自己抱的越来越紧。她输了,彻底输了,她在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发怒,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该与他抬杠。
直到他不再吻她,她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仰着脑袋,哭着求他:“三哥,我错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晚了!”男人回应她的,只有这两个字。他刚才给过她机会,是她说不识相的。
“三哥,求求你了!别这样,晚上回家再办我,好不好?这是季子洋的病房。”简言伸出小手去阻止他拉扯自己裙子的大手,却无济于事。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想什么去了?不过,说不定,季子洋看到我们这样,受了刺激,就会醒过来。”男人听着简言的求饶,没有任何放过她的打算,反而将她扑倒在沙发上,肆意侵虐。
“咳咳…咳咳…简言哭着,哭着,就咳起来了,双手乱推,却被他又制住了,扣在头顶上。
“你混蛋!混蛋!”终于,简言的示弱结束。只是也没有更多的力气去反抗,只能哭着骂他,却也无法宣泄她心中的不满。
“简席,你王八蛋!”正在简席准备进入正题的时候,屋内突然传来季子洋气愤至极的声音,即便他的声音,缺少一些活力,但足已听出他的愤怒。
瞬间,简言懵了,眼泪和哭声戛然而止,整个人都傻了。莫非,真像简席所言,季子洋被刺激醒了?
紧接着,她便感受到,简席快速把她衣服整理好。
她衣领的扣子刚刚被他扣上,就看见季子洋拽着简席,将他从她身上拉起来,挥起拳头,就砸在简席的脸上。
看着能够动手打人的季子洋,简言目瞪口呆,从沙发上站起来之后,也不知道去劝架。也许,是因为她没有劝架习惯。
随后,她看见简席拽住季子洋的衣领,把她猛然推至墙壁上,冷笑着问:“季少爷舍得醒了?我还以为我在你眼前上了言言,你也无动于衷。不过,要是被季夫人知道,她都要吓昏了,你都不肯醒,她会做何敢想?”
季子洋听着简席的责问,想反抗他,可是躺了几天的他,浑身发软,一点劲都使不上。于是,他气冲冲的说:“简席,你要是敢动言言,我跟你拼命。”
“季公子好勇气,只是言言刚才跳楼的时候,你怎么不醒?”其实那一会,季子洋是想醒过来的,可是怕自己醒的太突然,把简言吓着了,会适得其反。
之后,他又听见简席说:“很不幸的告诉你,我早就睡过言言,而且睡过很多次。”
这会儿,季子洋炸了,双手握成拳头,不停砸向简席,朝他怒吼:“你这王八蛋,我要杀了你,他是你亲妹妹,你怎么下得去手,你王八蛋!”
这时,站在沙发旁边的简言,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季子洋早就醒了,他只不过在装昏迷而已,所以简席才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他。只是没想到季子洋对季夫人如此狠心,他母亲在他面前几乎被吓病,他也没有醒过来。
对于季子洋的举动,简言无法理解,也无法原谅,心想,他好好一个人躺在床上装死,成天看着大伙围着他着急,是什么意思?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能有点责任心吗?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吗?
于是,看着扭打成一团的男人,简言没有相劝半句,而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打。反正都是她讨厌的人,自相残杀最好不过。
只是下一秒钟,她的心又悬起来了,刚才她只顾着发泄情绪,把简席彻底得罪了。
这些日子以来的伪装彻底暴露了。如果他记仇,如果他要报复她,她再该么办?妈妈还没有葬入陵园,她怎么能得罪简席?
简言发愁之际,简席早已把季子洋放倒在地上。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甚至都没用正眼看她。
简言见状,立即追上去,拉着他的手腕,叫了声:“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