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着她的声音,毫不客气将她的小手甩开,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刚才对他的态度,想拉他当垫背的决心,他感受的一清二楚。
简席性子傲,他没办法接受女孩的态度,也没有办法接受她对自己的示好,而且是带有目的性的示好。
“三哥,我刚才…”简言的解释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男人“砰”一声关掉房门的声音,她被吓得一震,傻傻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心想,完蛋了!完蛋了!他生气了。她不能让他生气,他得出哄他,她还想继续留在简家,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查出来。
当她正准备打开门去追简席的时候,手腕被季子洋拽住了。
面对季子洋,简言满肚子火,他怎么能够假装昏迷,怎么能够不醒过来?所以,她重重的甩开他的手。可又被他快速抓住了。
她怒吼:“放开我!”
他质问:“简席说的都是真的吗?”
简言听着她的质问,用不着把话挑明,也知道他所指何事,她转过身,咽了一口口水,一本正经的说:“对,简席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是真的。”
“言言,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是不愿意的,我们悬崖勒马好不好?别一错再错了,他是你的亲哥哥,你们怎么能发生这种事情呢?言言,从简家搬出来好不好?我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我照顾你好不好?”
季子洋字字发自肺腑,而且听着简言刚才对简席怒意的指责,他能分辩,他的言言是被迫的,她要把她解救出来,要让她脱离他的魔爪。
简言听着季子洋的建议,冷冷的笑了,她说:“季子洋,你是脑子进水了吗?被淹坏了吗?那么好的简单你要,你缠着我干嘛!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就算你跳海救我,我也不喜欢你。”
面对简言的坦白,季子洋选择忽略,他捧着简言的脸,充满期待的请求:“言言,你告诉我,告诉我刚才你和简席只是在演戏,只是想把我逼醒,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呵呵!”面对季子洋的猜测,简言冷冷的笑了,心想,他明明是介意的,为何还要自欺欺人,为何还要纠缠她不放。
她抬起自己的小手,想把季子洋的手从脸上拿开,却无能为力。因此,她两只小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郑重其事的宣布。
“季子洋,我的确和我三哥睡了,而且睡过很多次,我们就是乱伦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撒谎,你每次都这样,就像上次,你并没有告诉我,是因为陆深深和简单害你在先,你才报复陆深深,你是故意让我讨厌你,你是故意的。简言,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爱你一个人,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爱你。”
季子洋的执着和自欺欺人,让简言感觉到不可理喻,她从来都不知道,人可以如此欺骗自己。
她觉得季子洋很可笑。所以她笑了,笑得格外诡异,她的笑声,让季子洋汗毛都立了起来。
简言笑过之后,抬起头,看着季子洋的眼睛,微微扬起嘴角,面带一抹自嘲的笑容,问:“你也知道是陆深深害我在先,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被下药之后,是谁帮我解的吗?”
季子洋听着简言的反问,眼睛豁然睁大,显然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答案。
简言看着面色骤变的季子洋,故意把脸凑近他,魅笑着说:“药是我三哥解的。”
“简言,你够了。”终于,季子洋也忍不住了,他无法想象,简言和简席兄妹俩滚在一起的情形。即便之前有点侧隐之心,却也没敢深想。
这会儿听着简言的坦白,他无法接受。
这些日子他装昏,就是想唤醒简言对他的感情,想每天看见她,听到她的声音,想让她看见他爱她有多深,可是他所有的付出,她都看不到,她仍然还在竭尽全力让自己讨厌她。
然而,简言趁季子洋防备松懈的时候,打开他的手,夺门而出,头也不回的走了。
与此同时,简席则是带着一腔怒火返回宋氏集团。他脑海每次闪过简言对他的指责,想起她问自己是不是要把她逼死,他就异常的难受,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难受。即便是乔雅离开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心境。
他就弄不明白,除了睡她,除了让她爽,他还对她做什么了?带来的不都是好处吗?怎么就那么不知好歹。
车内,他深吸一口气,将空调的温度降到最低,心里还是一阵燥热,心烦至极。
然而,离开医院的简言,彻底没有落脚之处,这副模样的她,回不了简家,也不知道怎么向大家解释她提前从简席公寓回来了,她怕自己露了马脚,让大伙知道她和简席闹掰了,会遭遇落井下石。怕爷爷会立即停掉让妈妈入葬陵园的事情。
虽然包里还揣着简席房门的钥匙,可她不敢回去。简席现在在气头上,对她肯定不会客气,她怕他太生气,一失手就要了她的命。
简言承认,她是一个胆小怕死的人,她不敢在他气头上招惹她。于是,在公寓附近的百货公司找了一家餐厅,躲在里面。
心情不好的她,饭量倒涨了不少,似乎多吃一点东西,就能填饱她心里的空虚和害怕。
同时,她也在等,等简席消息,再去找他。
中途,她给纪笙打过两通电话,询问简席的状况,并且让他替保密。让她无助的是,纪笙无法提供简席情绪的情报。
时间虽然过的缓慢,一天像过了一个世纪。但天终究还是黑了,简言在餐厅已经吃了三个餐,再也撑不下去了。
继而,又拨通纪笙的电话,问:“纪笙,我三哥他下班了吗?情绪怎么样?”
“五小姐,BOSS已经下班了,情绪嘛!和平常比起来,似乎不太开心。”
“嗯!我知道了!”
“呼……”挂断电话之后,简言长呼一口气,看来,那个男人还在生气。
紧接着,大姐打来了电话,她接通电话,紧张兮兮的话,问:“大姐,有事吗?”
“言言,你和简席闹翻了吗?”简铭开口就问两人的关系。
简言听着大姐的问话,心里“咯噔”一凉。心想,简席真生气,真动手脚了,不然大姐不会打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