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之内,四目相对,两人谁都没有做声,前方一扇门扉半开,露出香奈乎半张小脸:“师父,你回来了啊!”
蝴蝶忍双手交叠在腹部,微微躬身,往后退去;张天予哂然一笑,摇了摇头,朝着香奈乎挥挥手。
……
暗无天日的某处,这里是用血鬼术制造出来的异空间,十二鬼月中剩下的五名下弦一起受到征召,来到这里。
五人在地板上徘徊,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突兀出现在面前,几乎是同时,一股极其销魂的气味也飘了过来。
女人扬起头颅:“低下你们的头颅,跪在地上向我叩拜。”
五名下弦身躯狂震,齐齐跪倒在地,此时此刻,那听到她声音而颤栗的心灵,无疑揭露了女人的真实身份,鬼舞辻无惨!五人战战兢兢,完全不敢动弹,只是目光随着跪下看到了无惨的下半身,似乎十分的臃肿。
“万分抱歉,您的身姿和气味和以往不一样。”有个下弦半抬着头,也看到无惨臃肿的下半身,像是裹了棉被。
“谁允许你们说话了?”无惨声音狠厉:“别用你们庸俗的角度评价事物,只管回答我问你们的问题。”
“累被杀了,他是下弦之伍。”无惨顿了顿,眼角青筋毕露:“我问的只有一件事,为何下弦的鬼如此之弱!”
无惨自顾自的说着,一众下弦在恐惧与销魂的味道中瑟瑟发抖。
“谁说十二鬼月寥寥可数,但它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你们要吃更多的人,要变得更加强,要为我做得更多。”
“在这一百年里,十二鬼月的上弦还是老面孔,能葬送鬼杀队柱级人物的一般都是上弦的鬼!”
“但是下弦呢?这是第几次换人了?”无惨冰冷的说着。
五个下弦都感觉到她心中怒火,如同咆哮卷起波涛的大海,而五个下弦,就是狂风暴雨中的孤舟。
一个下弦心里忍不住抱怨:‘这种事情,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无惨的脸顿时黑了:“‘这种事问我也不知道啊’,哪种事你说说看啊。”那心里想的下弦哪里敢开枪,无惨厉声叫:“怎么就不说了,快说啊!”
抱怨的下弦冷汗涔涔,因为所有的鬼都是无惨的造物,在极近的距离下,他能读懂所有鬼的想法。
“请您原谅,鬼舞辻大人!”那下弦大叫,无惨伸出一只手臂,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条扭曲的血肉,如同不规则的藤蔓,将那下弦举到了半空中,炭治郎等人倾尽全力才能对付的下弦,就这样被无惨轻松拿捏。
“请您开开恩!”那下弦大声求饶:“非常抱歉,真的非常抱歉,对不起……”
无惨面无表情,抓住下弦的那只异化手臂,长出了尖牙利齿,一口就咬掉了下弦的头颅,身体也在他的血肉挤压中分解,一个十二鬼月中的下弦,就这么干脆的死了,一些残留的血滴落下来,剩下的四个下弦无不心惊肉跳。
‘为什么?他被杀了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好不容易才进入十二鬼月啊!’一个满脸刀疤的下弦惶恐不已。
无惨杀了一个下弦,又望着一个头上长了两只鬼角的下弦:“鬼杀队比我还要恐怖吗?”
鬼角下弦汗如雨下:“……不!”
无惨冷冷的盯着她:“别以为不知道,你总是打算在遇到鬼杀队柱的时候逃跑,留着伱有什么用处呢?”
“不!我没有,我会为了您赌上性命去战斗的!”鬼角下弦毫毛耸立,有死鬼的前车之鉴,立刻大声的表忠心。
无惨眼中杀机大盛:“你在否定我说的话吗?”
鬼角下弦是下弦之肆,名叫零余子,对鬼杀队的普通剑士是碾压级别的存在,立下了不少功劳,但她也确实打不过柱,每次对上柱就跑,安全了再杀一波普通剑士报复,这些年来对鬼杀队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又因为天性狡猾,一直没被抓住。
而柱也是从普通剑士一步一步走上来的,零余子狡诈多谋,偏偏滑不溜秋,她的存在无疑可以损毁鬼杀队的根基,当普通剑士伤亡过大,光凭九柱又能有何作为?可惜在无惨的眼里,打不过柱就是废物,是没有用的家伙。
此刻的零余子感觉到无惨杀意已决,汗如雨下,又泪如泉涌,打死也没想到,不是被柱所杀,而是无惨要杀她。
她想要解释一下自己能够产生的作用,然后无惨扭曲的手臂已经拍了过来,况且解释就有用吗?
啪叽!
鬼杀队普通剑士眼里的噩梦,就这么被无惨一巴掌拍死了。
零余子的眼球都被挤压了出来,在地板上滴溜溜滚了一圈,最后的目光看着无惨臃肿的下半身,眼球渐渐风化。
刀疤下弦是下弦之叁,见下弦之肆零余子惨死,魂飞天外,心里无比悲哀。
‘不行了,鬼舞辻是想要杀光我们啊!混蛋,我们虽然打不过柱,但我们消灭的普通剑士不是鬼杀队的人吗?你的上弦厉害,但个个脾气怪模怪样带点神经病,我们才是对你忠心耿耿啊,无惨大人,求求你开开眼吧!’
鬼舞辻冷笑:“哟,心理活动还挺多。”
下弦之叁浑身紧绷:“不行了,结束了,读取了我的思考,不管怎样都要死,反抗也没用,只能走为上计了!”
下弦之叁窜向门后,身形如同闪电,心中庆幸之时,脑袋一轻,已经被无惨提在了手里。
“我觉得十二鬼月,只留上弦足矣,下弦的鬼,就此解散。”无惨面无表情:“最后,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此时只剩下下弦一和下弦二,下弦二是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连忙哀求:“我还能派上用场,请您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有用的!”下弦三四六的死亡,深深的震慑了他,他爬到无惨的脚下,不顾销魂的气味哀声恳求。
无惨反问:“具体要多久时间?你能有什么用?凭你如今的力量,你觉得你能派上什么用场?”
下弦二惊恐到极点:“血!如果有您的血,我一定会努力吃人,成为更强大的鬼,为您的去战斗,去杀柱!”
无惨将下弦三的脑袋丢在地上:“为什么我要受你的指示给你血,厚颜无耻的家伙,你算什么东西!”
下弦二愣了一下,尼玛,这是什么脑回路?
“不是的!不是的!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愿意为了您的命令去赴死,只是要杀柱的话,目前的力量还不够,所以需要您强化我。”下弦二汗流浃背,生怕无惨不理解,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解释。
无惨的目光眯成一条缝隙:“难得你这么忠心,那么你去把鬼杀队全部消灭,完成之后我会给你想要的血液。”
下弦二呆若木鸡。
‘真的假的?要我一个下弦二去把鬼杀队灭掉,先不说知不知道鬼杀队在哪里,我连一个柱都打不过,鬼杀队里可是有九个,真到了鬼杀队本部,怕是产屋敷耀哉都能跳起来扇我两巴掌,你自个儿一千多年来都没能除掉人鬼杀队,我去!我有那本事鬼王还能让你来当?还我完成任务之后给我血?我要能干成,你算个什么东西!’
无惨鬼眼圆睁:“你在想什么!”
下弦二如梦初醒,鼻涕水都冒出来了:“鬼舞辻大人,小的,小的真的做不到啊!”
“做不到还留你何用!”下弦二的表现,更加验证了无惨心中下弦无用的想法,手一抬,就要把下弦二除掉。
“等等!等等!我有一句话要说。”下弦二亡魂俱冒,涕泪纵横,疯狂给无惨磕头,磕得鲜血飞溅。
磕头声混合着下弦二的声音传来:“大人,我们下弦虽然不是柱的对手,但并不代表们我下弦没有用啊!”
生怕无惨将他击杀,下弦的不敢有丝毫停顿:“下弦确实换过很多次血,但每一个下弦的死亡,都给鬼杀队造成了严重的损失,这一点无惨大人你不能装看不到啊!就像累的死,也带走了几十个鬼杀队的精锐!”
“我知道您是想让我们以柱为目标,但鬼杀队里也不是个个都是柱啊!普通剑士才是大多数!”
“成为下弦之前,我不算多么厉害的鬼,鬼杀队的柱在成为柱之前,也只是普通的剑士,一步一步走上来的!”
“如果没有我们,谁去帮您消灭鬼杀队的普通剑士,而普通剑士的队伍壮大,又会产生多少柱?无惨大人,我们的存在对您真的很重要啊!因为我们做的事,虽然杀不了眼下的柱,但我们是在扼杀鬼杀队的未来!!!”
无惨点点头:“说得很有道理!”
下弦二欣喜若狂,留下了幸福的泪水,他成为鬼的时候是中年人,颇有一些学识,人生经验也比较丰厚,果然吧,无惨大人不愧是千年的鬼王,天底下最强的生物,还是能够听进去良言的,下弦二在心里为无惨大唱赞歌。
“不过。”无惨厉笑一声:“万事有我决定,我的话就是绝对的!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说正确,才是正确!”
下弦二瞠目结舌:“无惨大人……我为大人立过功,我为大人流过血……”
“你怎敢对我指手画脚,该当处决!”无惨两手一抓,便将下弦二撕成两半,剧痛袭向下弦二的心湖,鬼类强悍的恢复能力也被无惨所破坏,死亡即将来临之际,他恍然明悟,也许从变成鬼的那一刻起,就是最大的错误。
食人鬼有着悠长的寿命,变态的恢复能力,也受到阳光的克制,成为鬼之后,再也不能生活在阳光之下。
然而食人鬼最大的克星,也许不是阳光,而是眼前这位喜怒无常、刚愎自用的鬼王。
下弦二意识渐渐模糊,嗅着销魂的味道,看着无惨臃肿下半身,裙摆下聚集的即将滴落的黄色液体。
“呵呵,鬼舞辻无惨,你也不是那么牛嘛……”
无惨勃然大怒:“死!”
在无惨的盛怒之下,下弦二直接变成了一滩血雾,在薄薄的红色雾气中,无惨仿佛听到下弦二略带讥讽的声音。
无惨咬牙切齿,对着一直以来默不作声的下弦一:“最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嗯,我像是做梦一样,能劳您亲自动手。”下弦一双手捧着下巴,一脸无限敬仰之情:“听到其他鬼临终的惨叫声,我很开心,也很幸福,我最喜欢看别人的不幸和痛苦,就像做梦一样喜欢,谢谢您将我留到最后。”
无惨小吃一惊,旋即整个人都舒服了,这才是他想要的完美手下!“我看中你了,把我的血分给你吧。”
至此,十二鬼月中六个下弦,唯有下弦一魇梦活了下来。
除去被鬼杀队斩杀的累,下弦二三四六,四大下弦,都死在无惨的手里。
能够列入十二鬼月,哪怕是下弦,也都是经过了重重的考验,绝不是弱者,单独拎出去一个,无疑能让鬼杀队柱以下的剑士死伤惨重,还未必留得下对方,累的死纯粹是因为脑子有病,如果换做零余子早就跑了。
而两个下弦合力,即便是柱级剑士也多多少少也会有些风险,然而现在,从无数鬼中脱颖而出的四个下弦全灭。
如此战绩,纵然翻遍鬼杀队成立以来的档案,也屈指可数,可谓是辉煌璀璨了!
……
张天予这边,自从那夜之后,蝴蝶忍向他敞开了心扉,张天予还以为彼此的关系会进一步发展,没想到接下来的十天,连蝴蝶忍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根据香奈乎所说,她是在蝶屋的药室里面研究新药,不方便出来。
十天里,炭治郎顺利掌握了全集中呼吸·常中,实力得到大幅度提升,伊之助和我妻善逸也先后领悟。
晚上,这些天张天予也没有一味的沉溺于男女之情,自得到了炎之呼吸这把钥匙,修炼方面从没有放下过。
泡澡的功夫,将祢豆子放在门外,现在他也不和祢豆子一起泡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