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豆子很不乐意,在门口急得跺脚脚表示反抗,张天予摸摸她的头,祢豆子不跺脚了,瘪着嘴站在门口。
张天予莞尔一笑,倒也发现如今的祢豆子表情越来越丰富,除了不会开口说话之外,也有了自己的喜怒哀乐。
温暖的清水包裹着身躯,张天予内视己身,红色雾气在长生诀的绿色雾气中扩张,侵占了长生诀原本的地盘,这些天已经从最开始的百分之一,积蓄到二十分之一,进展十分喜人,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
为了这第三卷功法,付出如此之多的心力,现在这个修炼进度,也算没有辜负。
另外他还有些担心长生诀的力量反抗,但是并没有。
其实红色雾气能够这么快成长,也有着长生诀力量的推波助澜,自从他找到正确的打开方式后,长生诀似乎在欢迎着红色雾气的积累,地盘被侵蚀也无所谓,和净世书力量的势同水火之态,简直是天壤之别。
张天予自然乐意见到这一点,当然也难免发愁,往后净世书解封,丹田内又该是怎样一副景象,三国鼎立吗?
暂且不去思考那么多,泡完澡打开门,祢豆子嗖一声跳到他的肩膀上,张天予微微一笑,带着她回了房间。
修炼按部就班,日子也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好说的,等到第二天,正当以为和之前的日子一样时,炎柱来访。
炎柱还是那么爽快,开门见山:
“发现食人鬼的踪迹,这次由我带炭治郎他们三个新人去历练,过来问张先生一句,要不要一起同行。”
炭治郎状态很好:“炼狱先生,多多关照。”我妻善逸战战兢兢:“这么快就有任务了吗?是不是太快了。”
伊之助大声叫嚣:“红头发的家伙,来跟我决斗吧!”
也在训练室的香奈乎疑惑:“为什么要喊你去?”张天予又不是战斗人员,而且还是鬼杀队的贵客来着。
炎柱大大咧咧:“男人要战斗才行,不能老是躲在女人身后,当然张先生不会战斗的话,我会保护他的!”
张天予朝着香奈乎笑道:“之前和炼狱先生有约,在蝶屋也待了挺久,出去走走也好。”
“我去告诉师父。”香奈乎低下头,急匆匆的出门。炭治郎斗志满满催促:“炼狱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炎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有精神,我很喜欢,你们准备一下,我先和张先生先出发,到指定地点会和!”
听他这么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炭治郎也只好乖乖点头。
两人离开蝶屋,炎柱也知道张天予没有练成呼吸法:“练不成呼吸法没有关系,不是每个人都有成为剑士的资质,我不会瞧不起你的!”不等张天予回答,继续说:“我能看出来,香奈乎对于我把你拉出来很不高兴!”
张天予莞尔,自从那夜过后,蝴蝶忍闭门不出,也常常碰到香奈乎,那孩子总是想和他搭话,又总是不开口。
少女具体是个什么心情,其实张天予也不是太了解,这次和炎柱出趟远门也好,能够留下足够空间。
张天予笑道:“我还以为你五大三粗,没想到心细如发,连女孩子的心事都能猜出来。”
炎柱哈哈一笑:“不是我多细,因为她表现很明显,我认为香奈乎是把你当成哥哥,所以特别担心你的安全。”
两人聊着聊着,渐行渐远。
……
“师父,炼狱先生把张先生叫出去了。”香奈乎推开药室的门。
蝴蝶忍正拿着捣药杵研磨药材,几天不见阳光,让她白皙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闻言顿了一顿:“炼狱先生是信得过的人,他既然带着张先生出去,一定会保护他的安全,哪怕真的遇到生命危险,也会死在张先生前面。”
香奈乎听她提到‘死’字,本来就有些担心的心里更担心了:“不会真有什么危险吧?”
“不会的。”蝴蝶忍喃喃开口,心神却有些发散,这些天的接触她也了解了,张天予可是完全没有战斗力。
就算有点奇奇怪怪的能力,但并不代表安然无忧,想着想着,石臼承受的力道都大了许多。
……
炭治郎三人准备好,先要到无限列车集合,然后乘车前往发现鬼的区域,张天予和炎柱在车上面等他们。
“这个鬼的情报有点古怪的哦。”炭治郎看着情报自言自语。伊之助大声嚷嚷:“再奇怪的鬼砍了就完了!”
我妻善逸缩了缩头:“是啊,你看这情报上说,东部的小渔村半个村子的男人都丢了一个肾脏,是等人睡着了悄悄把人家的肾挖出来吃掉吗?太可怕了。”我妻善逸扶了扶后腰,真是什么鬼都有,专门吃别人的腰子。
三人说着,来到集合地点,一辆铁头火车轰鸣着来到站台,站台里大大小小的乘客也开始排队。
伊之助对情报没兴趣,看到火车的铁头,管子里冒出浓浓的黑烟,听到充满力量的轰鸣:“那生物是什么啊!”
伊之助兴奋的发抖:“这家伙就是这片地区的土地之主吧!此地的统治者!这可怕的威圧感,不会有错的!现在好像睡着了,但也不能大意。”我妻善逸很无语:“这是火车,伱连这点常识都没有的吗?”
伊之助自动忽略他的话,做好战斗攻势:“你才没有常识,对这种怪物居然没有一点敬畏之心,我先攻进去!”
炭治郎也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确实有可能是这片土地的守护神,不过突然发起攻击不太好吧?”
我妻善逸震撼的看着两人,伊之助也就罢了,炭治郎怎么回事?他是在反串吗?一定是在反串吧!
我妻善逸嘴角抽搐,不得不耐心解释:“不是,我不是说了,这个东西叫列车,是交通工具,可以在坐人的!”
‘两个乡巴佬。’我妻善逸心里默默鄙视,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对两人见识上的碾压。
炭治郎挠挠头:“啊,原来是这样吗?”
“炭治郎,快点上车吧。”身后传来声音,有点尴尬的炭治郎望去,正看到列车里坐着的张天予和炎柱。
“啊!山主也不是土地之主的对手,居然被吃进了肚子里面,真是凄惨啊!也好,让我救你出来,大战一场。”
炭治郎还没有回应,伊之助呵呵一笑:“猪突猛进!”带着野猪头套的脑袋狠狠撞在列车车厢上。
哐当一声,四周乘客议论纷纷,这是哪里来的蠢货?而伊之助发出的声音不小,还把车站的工作人员吸引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喂!”炭治郎暗叫糟糕,车厢上坐着的张天予看到这三个家伙闹出的幺蛾子,也不禁好笑。
一番波折之后,三人顺利上车,和张天予两人汇合。
“哦哦哦,到肚子里来了,开始战斗。”伊之助还在大喊大叫,浑然不顾周围的人异样的目光,社牛无所畏惧!
炭治郎和我妻善逸安安静静坐在两人的对面,伊之助却闲不住,列车开动,他把半个身子伸出去探风。
我妻善逸连忙拉住他:“危险啊,你这个笨蛋。”伊之助很不爽:“我要出去跑,看谁更快!”
炎柱看着三人打闹,报臂而笑:“真是充满斗志的小家伙,不过真的很危险哦,不知道鬼什么时候会出来。”
我妻善逸悚然回头:“诶?”下一秒,整个人直接吓到变形:“不是吧,这车有鬼吗?我不要!我要下车!”
张天予失笑摇头,炎柱认真的解释:“短短时间内,有四十多人在车上失踪,我们也派了几位剑士过来,但全都失去了联系,所以身为柱的我过来了。”
我妻善逸眼泪直流:“原来如此,不是去小渔村吗……”炎柱回复:“那也是个任务,不过先完成这个任务。”
我妻善逸悲愤的大吼:“我要下车啊啊啊!”炭治郎和伊之助都习惯了他这幅样子,一点表示都没有。
“请……出示一下……车票……”一个乘务员从另一则车厢走来。
由于炭治郎和伊之助没有做过火车,炎柱也十分耐心的为两人解释:“乘务员先生会来检查车票,然后检票。”
等到乘务员检票检到众人身边,炭治郎下意识的把车票递过去,鼻子却是一动,闻到一种不好的味道。
“检好了……”炭治郎这才看清,乘务员眼窝深陷,皮肤惨白,跟个泡在水里的僵尸一样。
炭治郎没有疑惑太久,炎柱豁然起身:“乘务员先生,这里很危险,请你给退后,事态紧急,也请你不要过问带刀一事。”说话间,另一则车厢窜出一只食人鬼,车厢里的乘客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全都发出了惊呼。
“将这庞大身体隐藏起来的是血鬼术吗?气息也不易察觉,但是,如果想对无辜之人伸出爪牙,我炼狱的红褐刀刃,必将连你的骨头也一并燃尽!”炎柱一头赤黄的头发无风自动,一股灼灼热浪以他为中心散发,刀光一闪!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与其说是刀光,更像一束火光,瞬息之间就斩下食人鬼的头颅,炎柱缓缓收刀,绣着火纹的长袍在热流中飘荡。
炭治郎无限崇拜:“好厉害大哥!好棒的剑技,请收我做弟子吧!”
炎柱哈哈大笑:“好,我会把你锻炼成出色的剑士。”伊之助举手:“我也要!”我妻善逸大喊:“我也要!”
炎柱发出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家都交给我来照顾吧!”炭治郎三人欢呼:“炼狱大哥!”“大哥!”
炎柱心满意足,这三人都有着不错的天赋,经过锻炼肯定能够蜕变成厉害的剑士,成为鬼杀队的中流砥柱!
“张先生,你要不要也跟着学习一下,或许……”炎柱瞳孔猛缩,双手微微颤抖,悚然回神:“张先生!”
张天予不见了!
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炎柱面色大变,他可保证过会保护张天予,不叫他掉一根毫毛,结果现在,人没了?
“能在梦中死去,真是幸福啊。”车顶上,下弦一魇梦微微笑着:“咦,那个家伙是怎么一回事?”
……
话说刚才,检票员检完了炎柱等人的车票,轮到张天予,望着检票员僵尸一样的肤色,他道:“我的也要检?”
“张先生,你不会也没有做过火车吧。”炎柱爽朗笑出声:“车上的每个人都是需要检票的,这是规定。”
张天予把票递上去,检票员检查完毕,把票还给他,继续去检其他人的票,不一会儿,一车厢的人都检票完毕。
一瞬间,像是喝下了蒙汗药,连炎柱在内,车厢内的人全都东倒西歪,连祢豆子都发出微微的鼾声。
检票员松了口气,这样就算完成了那位大人交待的人了吧?他一个回头,差点吓出心脏病,只见张天予直挺挺的坐在位置上,检票员心如擂鼓,强忍着惊悸走上前来,这才发现张天予好像压根就没有注视他。
检票了深吸一口气,伸出一只手,在张天予的眼前晃了晃,检票员嘀咕:“睁着眼睛睡觉,真是个怪胎啊。”
不一会儿,车厢的地板传来细微的响动,是一只长着嘴巴和眼睛的鬼手,手指上刻着许多的‘梦’字。
检票员立刻对这只鬼手跪了下来,泪水决堤而出:“我照您的吩咐检好了票,他们都睡着了。”
“这不是还有一个人吗?”鬼手开口,与此同时,车顶上的魇梦也发出惊咦。检票员连忙解释:“他是睁着眼睛睡觉的。”鬼手重复了一遍刚才检票员的动作,发现张天予确实没有什么反应,车顶的魇梦这才放下心来。
检票员哀声乞求:“请快点让我也睡了吧,让我去见死去的妻子和女儿。”
“好啊,你做的很好。”鬼手的食指敲敲地板:“睡吧,做个和家人团聚的好梦。”检票员身体一硬,向后倒去,进入了梦乡,几乎是同一时间,又有几个少男少女从另一则车厢轻手轻脚的走出,对着鬼手跪下:“我们…”